秦烈眼見自己終於將霍修擊倒,不由得仰天狂笑起來。
“霍修,你小子不是挺能挺能跑的嘛?快站起來,給老子跑跑看!”
然而,霍修像是沒聽到似的,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已然不省人事了。
這時,左千戶收回掌中佩刀,快步向前。
“恭喜秦大人,賀喜秦大人,順利拿下這個人族叛逆。秦大人戰力無雙,武功蓋世,真乃我輩之楷模!”
秦烈揚着下巴,負手而立,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回過神來,笑着說道:“左千戶,你這次抓捕有功,我會向探堂如實稟報。不日之後,你就能重返河木鎮了。”
左千戶聽聞,面色大喜,立刻叩謝道:“多謝秦大人提點,此等大恩大德,左某人沒齒難忘。今後,但凡有用得上我的,你一句話,我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烈擡起胳膊,擺了擺手。
“好了,日後自然有用的到你的地方。現在,你趕緊把手下給召集過來,救治傷員,羈押霍修,打掃戰場。”
左千戶應了一聲,而後轉過身,語帶溫柔地喊了一聲。
“寶貝兒,快進來吧!”
“寶貝兒?”
秦烈眉頭一挑,不禁有些詫異。
緊接着,便見一個黑影人從後門走了進來。細看之下,竟是一個青衣小廝。
秦烈更加的疑惑了,他立刻問道:“左千戶,你這是什麼意思?僅憑他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廝,怎麼可能收拾得了。”
左千戶聽聞,詭異一笑,道:“秦大人多慮了,憑他一個人,絕對能夠收拾得了你的!”
秦烈不由得火冒三丈,厲聲吒道:“左千戶,你腦子出問題了吧,竟敢跟我叫板!”
這時,卻見那青衣小廝擡起頭來,尖着嗓子說道:“腦子出問題的人是你,你這個莽夫,事到如今,還沒明白過來嗎?”
秦烈頓時目眥盡裂,面目更是猙獰無比。
“姓左的,別以爲你立了點功勞,就敢縱容手下跟我作對。今兒個,我非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手下!?”
這個青衣小廝嬌奼一聲,面帶不悅道:“這個姓左的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提線木偶罷了,怎麼可能會在我的頭上!剛纔他還被我控制着,尚且有些人樣。現在,我已經收回了控制,他跟一具行屍走肉也就沒什麼差別。倒是你這個莽夫剛纔所說的,讓我很是期待。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這個青衣小廝說着,面帶挑釁的望向了秦烈。
此刻,秦烈早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暴怒,厲聲咆哮着。
“你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我不一刀把你劈死。”
言語之間,秦烈依然準備擡起胳膊,施展出火焰刀戰技。但直到這時,他才萬分驚恐的發現,他竟然不能動彈了、
秦烈面目一滯,大驚失色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啦!”
再看那青衣小廝,卻是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笑死我了,你這個莽夫,真是有勇無謀,到現在了才發現情況不對。”
秦烈的心絃陡然一緊,後背上頓時出滿了冷汗。他不及多想,立刻問道:“你這傢伙,到底對我做了!?”
這個青衣小廝嘆了口氣,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哎,你連奴家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怪不得會輕易的中招。”
“名字!?”
秦烈細細一品,陡然間呼吸一滯,他已經想起來這個青衣小廝是誰了,便立刻脫口而出。
“你是我們初到黑石礦場之時,給我們奉茶的那個小廝,伶官!”
這個青衣小廝捂着半張臉,面帶嬌羞的說道:“奴家的這個名字也不算難記,你怎麼現在纔想起來。”
這時,秦烈卻是看也不看伶官,因爲他已然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奉茶?你這傢伙,難道在那杯茶裏面動了手腳?”
伶官嘴角一揚,微笑了起來。
“沒錯,只要中了我的祕製毒藥,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們失去戰鬥力。”
秦烈眼見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廝玩弄於掌股之間,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到底是何方人士,竟敢對我們河木鎮的鎮守武者下手。”
“不男不女!?”
伶官面目一寒,看上去有些惱怒。
“奴家寄住的這幅軀體雖然是男的,可我卻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啊。要不然,怎麼能夠把左千戶迷得神魂顛倒的。”
伶官說着,還向左千戶拋了個媚眼。
左千戶見此,更是連骨頭都酥了。猶如個哈巴狗一般,跟在伶官的身後,像是在搖尾乞憐似的。
而這時,秦烈的內心卻是沉到了谷底,他終於猜出來了對方的真實面目了。
不過,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對方戲耍,秦烈的言語開始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你……你這個傢伙是妖族附體的吧,你和那個文老是什麼關係!?”
“你猜啊!”
伶官嘟着嘴,仰起下巴,面帶戲謔的說道。不過,他以一副男人的軀體做出這樣的動作,着實讓人感到一陣惡寒。
伶官非但沒有回答,反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使得秦烈頓時勃然大怒起來。不過,他更想要破解當前的困境,是以便立刻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這傢伙,別以爲使用陰謀詭計把我制住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是男人的,就和我一對一單挑啊!”
伶官聽聞,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是嫣然一笑道:“你這笨蛋,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本來就是女的啊。”
而後,伶官不顧秦烈的厲聲叫罵,衝着左千戶笑道:“親愛的,你能幫我把這個傢伙的臭嘴給堵住嗎?”
左千戶神情木訥的點了點頭,雙眼無神的說道:“沒有問題。”
言語之間,左千戶拔出腰間佩刀,走到秦烈身前。而後不顧秦烈的怒目相視,一把將他的舌頭拉了出來。
嚓!
左千戶手起刀落,秦烈的舌頭應聲而斷,掉落在地上,只留下小半截留在嘴裏。秦烈無力的呻吟着,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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