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溟看過去，眉毛皺起，“不一樣。”第一個好看。
司戾收回手，“不要嗎？那算了！”哪來得那麼多要求！
見她真的收了回去，他一個起身，趴在她的大腿上，語氣有些哀怨，“要！”給他的糖怎麼能說拿走，就拿走呢？
彷彿沒有看到他委屈的眼神，司戾攤開手，放到他的蹼爪上，然後繼續烤魚。
敖溟捧着這顆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不在意自己的樣子，他坐起來，一甩尾巴，纏住她的腰，“你喂水水。”
木棍上的魚已經烤的滋滋的響了，海魚的鮮香也緩緩溢了出來，太陽已經有些炎熱，司戾沒理他，只當他想讓自己陪他玩，拿起刀子戳了戳魚肉，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她拿下來，咬了一口，焦糊的口感帶着鮮嫩的魚肉在口中化開，雖然不是特別美味，但還是可口的。
敖溟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他用力勒緊了她的腰，“和水水說話！”
司戾看向纏在腰上的金色魚尾，淡淡開口：“放開。”
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加上毫無感情的聲音，讓敖溟有些害怕發怵，他鬆開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神溢出水光，“你兇水水。”
那聲音簡直委屈極了。
司戾覺得頭疼，一向都是別人遷就她，面對這個嬌氣動不動就掉珍珠的小人魚，她有些無力的解釋，“不許哭，這裏很熱，我要去那邊的樹林。”
他湊過來，噘着嘴巴抗議，“不行！”
司戾捏了捏他的臉，“你在這裏，或者回到海里，手上的糖都會化掉，你跟我一起過去，我餵你喫糖。”
他看了看遠處的地方，抿着脣道：“水水不能離開大海！”
司戾說，“你不是看到了，我很厲害，只要你離開水，我就能讓你變得和我一樣。”
聽此，他的眼睛一亮，“真的！”
敖溟其實也在擔心，她們人族都有一雙腿，能在地上行走，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把她困在礁石上，所以很害怕她會逃走。
但是，他果然是厲害的，挑選的人族伴侶不僅很契合她，也喜歡他。
可自己也希望能和她一樣，能走上陸地，去見她的家人，爺爺說過，人族很注重家族認同的。
司戾點頭，“嗯。你把尾巴，收上來。一會兒就能變成和我一樣的腿！”
顯然，敖溟有些天真，他對她的話無條件信任。
於是金色的尾巴從水中一甩，落在了沙灘上。
他回頭看她，眼底有期待，“要多久呢？”
今日的陽光很大，加上海風，他尾巴上的水很快乾掉，司戾看着隱隱現行的雙腿，勾脣道：“這不是開始了嗎？”
敖溟低頭一看，果然，他的魚尾改變了。
他再次看向她，眼睛裏有驚訝和好奇，“爲什麼不疼？”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不過這樣的改變自己的尾巴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似乎又想到什麼，他驚慌道：“那我還能變回去嗎？”
司戾安撫，“當然。你回到水中就能再次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