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寒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陡然變了,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
他沒想到他的南南不僅把他忘了,甚至連被他觸碰一下,都要如此防備。
於是,他一出來就把時穆跟楚語馨叫到了書房。
時穆戰戰兢兢的站在蕭默寒面前,看着蕭默寒的臉色,他甚至已經預示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倒是楚語馨,面色如常,整個人顯得比他淡定了許多。
不過楚語馨也是面上淡定罷了,其實內心也已經顫抖的不行了。
實在是蕭默寒的表情太過嚇人,那副樣子,就好像剛從一個修羅戰場回來一樣,眼裏佈滿了殺戮。
蕭默寒靜靜地盯着他倆,沒有說話,可對於他們來說,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這種臨刑前的感覺最是折磨人心。
書房裏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時穆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緊接着聞淺推門而入。
“少爺,歐睿他已經……”話說到這,聞淺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時穆跟楚語馨也在,而且這兩個人的臉色相比苦瓜,真的沒有好到哪裏去。
再看他家少爺……
我的媽呀!
這是要滅了他們嗎?
他一下子就後悔自己衝動的跑進來了。
本以爲把歐睿打發走了,可以過來邀個功,可沒想到,卻是直接撞到了他家少爺的槍口上,毅然決然的把自己推上了作死的道路。
他深吸一口氣,特麼的一定是自己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蕭默寒本身就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尤其在聽到他說歐睿兩個字的時候,那目光簡直就好像要把他當場活剝了一樣。
“你剛纔說什麼?”蕭默寒冷聲問,那聲音只聽着就讓人遍體生寒。
聞淺嚥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我說,那個歐睿已經......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他的話剛說完,一個菸灰缸就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額角瞬間便滲出了血跡,可是他卻不敢擡頭,也不敢喊疼,更不敢問爲什麼。
其實也不用問,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蕭默寒爲什麼生氣。
現在這種情況,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開心吧。
“聞淺,你知道錯了嗎?”蕭默寒冷聲問。
聞淺:“......”他錯了嗎?
“怎麼?不知道?”
“不!我知道錯了。”聞淺低着頭回答。
“那你說說,你哪裏錯了?”蕭默寒倚在大班椅上,隨手拿起來一支鋼筆,在手裏把玩着,等着他的回答。
聞淺:“......”
少爺,您這不是難爲我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錯了啊。
“我......”聞淺思索着,“我不該闖進來,打擾了您跟他們談話。”
“我......我現在就出去,馬上出去。”聞淺現在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裏,這個理由應該完全沒問題。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只是步子還沒邁開就被蕭默寒喊住。
蕭默寒突然大發雷霆,手裏的鋼筆衝着他的頭就飛了過來。
聞淺瞳孔一縮,本能的想躲,可是也僅僅只是微微偏了一毫米就不敢動了。
因爲他知道,如果他躲了,接下來迎接他的怕是更嚴重的懲罰。
鋼筆在他耳朵邊上擦過,當場便出現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