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青青素素的菜也端上來的。網</a>
店夥計滿是歉意的說“還沒到飯點，這半晌子裏，肉還沒買回來。不過，菜是我們這裏手藝最好的廚子炒的。”</p>
趙瑗衝夥計揮了個手，不然還能咋的？還能站起來跟他吵？背後之人，說不定正等着看他的笑話呢。</p>
雖然不是好酒，但一樣能喝。對於經常喝好酒的兩個人來說，新釀的酒，竟然喝出來別樣的風味。</p>
趙瑗爲宋羿滿了一碗酒，推到了他面前說“林家既是給你安排了宅子，你就去住唄。不要白不要。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們。”</p>
宋羿遲疑了一下，嘻笑着說“姓林啥時候轉風向，聽從你的召喚了。”</p>
“秦奸相安排的。”</p>
宋羿十分詫異的樣子“你居然能同意他的提議。”</p>
趙瑗嘆了口氣說“人生多艱難，有時候也得適當的妥協，反正對我們也沒什麼壞處。一時間裏，我還真想不到，比林家更合適的。聖上又想讓快點辦，也認爲林家合適。”</p>
宋羿沉思了一會兒，問“世子妃呢？”他望着窗口說，“同裏這一趟，我看你們處的不錯。”</p>
“我正要跟你說呢，我打算先留她在府裏，等娶親時，把她降爲側妃。35xs”趙瑗撫摸着手裏的酒盞，慢慢地說道“我考慮了，既然是我的人了，和離另嫁也不妥。”</p>
宋羿猛一回頭“哦？”</p>
“一個月前，你問我的，書房裏的人。就是她。”趙瑗憤憤地說“她給我下了藥。”又補了一句，“幻情。”</p>
半天后，宋羿才接話“‘幻情’五千兩銀子一滴，一般人還未必買得到。它的優點是沒有副作用，而且無色無味，不易被人覺察。”</p>
趙瑗猛地擡眸，接着眯了一下眼，話沒加思考就脫了口“這麼貴。”</p>
“她哪裏來的藥？”</p>
“沒問。不說她了，影響心情。”趙瑗轉話，入了正題“等你入了職，搬了新宅子，看上哪家姑娘了，也成親吧。”他嘿笑了一聲，“成親多好，睡姑娘不花錢。”</p>
宋羿不以爲然地嘟囔道“娶親又不是爲了睡。”</p>
趙瑗由衷地說道“不是爲了睡覺，誰還成親？娶媳婦就爲了睡覺的。就像你以前說的，那物件長時間不用，會壞掉的，會變小。”</p>
宋羿輕笑了一聲後，遲遲緩緩地問“你現在也覺得那件事好了？”</p>
趙瑗咬着下脣，點了一下頭，然後“等你娶親，一定要找清白女子，不能只看漂亮。35xs”</p>
他又解釋“女子都對她第一個男人感情深，念念不忘。媳婦是自己最親的人，不能娶回來個心裏裝着別人的人。”</p>
宋羿淡淡地說道“你這歪理論是哪裏來的？”</p>
趙瑗嘿嘿一笑說“你告訴我的。在蜀州的時候，月亮亮堂堂的，我們睡在屋頂上聊天，你忘了？”</p>
宋羿想了一下，好像是說過。是兩年前的事了。</p>
“那時候年齡呢。”宋羿嘆了口氣說“要娶自己喜歡的，這樣的話，她就是自己活着的動力。爲了她，可以去做任何事，而且不會覺得厭，更不會覺得累。”</p>
他看着趙瑗說“你追求的東西多，體會不到這種唯一想要感覺。”</p>
趙瑗一口氣喝了半碗酒，然後望向別處，接話道“熄了燈，都一個樣。哪裏分得清誰是誰。”</p>
宋羿呵呵笑了兩聲後說“既然都一樣，清白不清白又有什麼區別呢？若是愛慕一個人，無論她是什麼樣的都喜歡，哪怕帶着幾個孩子呢，也願意替她養。”</p>
趙瑗是想趁機讓宋羿打消掉那個不該有的念頭，繞了半天，又把自己繞進去了。</p>
他要表達的是，娶親不要打別人媳婦的主意，那是有男人的人了；又想開導他，天下女子都一樣，不要老盯着一個看。</p>
好女子多的是嘛，除了我家的，你娶誰都行，我都大力支持。</p>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口才退步了，還是因爲宋羿的觀點是對的，在這個問題的討論上，讓宋羿佔了上風。</p>
“你宰相肚裏能撐船行了吧。”趙瑗哼了一聲說“反正我小心眼，我的人不能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牽扯，碰一下手都不行。”</p>
他又想到了在秀水茶樓的那一幕，臉色陰沉地說“誰要碰一下她的手，我都不要她了。我不要她，她也別想好過。”</p>
高興而來，沉悶而歸。</p>
兩個人都有心事，都不相繼續面對彼此，隨便找了個理由，便結束了這次劣酒素宴。</p>
到了樓下。趙瑗對店夥計說“我府上有金卡，你若是不信，跟我一起去看。去的時候，順便把樓上那兩個酒罈帶上，我拿回去插花，我夫人最近喜歡在房裏擺些花草。”</p>
“客人，我們的酒罈不讓帶走。”李慕交待過夥計，就當不認識他們。</p>
“你們這裏最好的酒，都讓我們喝了，一個破爛罈子都不讓帶走，是什麼意思？難道酒還不如罈子值錢呢？你們這是做的什麼生意？欺瞞客人呢？要不你隨我去衙門，把這話講給官老爺。”</p>
樓下有人認出此時講話的是普安世子，看到他跟夥計有糾紛，原本想上前打招呼的，扯袖子擋臉，趕快溜出了門。</p>
丟臉的時候，被人看到，可不是好事。</p>
…</p>
趙瑗回府的一路上，都在想關於孩子的問題。若不是宋羿提到孩子，他都忘了這檔子事了。做那事，是可能有小娃娃的。</p>
這時候怎麼能讓有小的。</p>
還沒等到她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呢。她若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敢狡辯。那就，那就……</p>
算了，這個問題，到時候再想吧。</p>
他走到門口，對府衛說了句“讓世子妃來書房。”</p>
府衛以爲聽錯了，追着問“世子，您說什麼？”</p>
趙瑗回頭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p>
不能怪府衛啊，以前都是說，讓張伯來書房的。</p>
關於來書房，還是他直接去攬月閣，或是問了別人世子妃在哪裏，然後去找她。</p>
趙瑗琢磨了一路，選擇了前者。</p>
他覺得在自己的地盤上，說話底氣足一些。</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