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謹揉了一下鼻子,聲音也悄悄地“打不過怎麼辦?”
老婆子拔高了一節嗓門“當然是趁他睡着的時候打啊!”
郭思謹趕緊又問“打一下,不就醒了?醒後,他要打回來怎麼辦?”
“一棍子悶他個起不了牀,拿什麼打回來?用嘴?也就能罵罵人,過過嘴癮。”
郭思謹吸了口涼氣,搖搖頭“這個方法不好,萬一打重了,還要花錢治病。”
“小謹,你就是心太軟了。下不了手打,那就嚇唬他。半夜裏拿着菜刀放在他脖子上,然後把他推醒對他說,以後不聽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郭思謹悄悄地問“除了打,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有。”
“是什麼?”
趙瑗把耳朵往窗戶上貼了貼。
沒聽到。
這個老不死的死老婆子,關鍵時刻把聲音壓得太低了。
趙瑗在屋內急得團團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知道對方下一步動作,才能想應對措施啊!
他看到郭思謹緊咬着嘴脣,面頰緋紅,目光閃爍。
難道老婆子說的方法,這個死女人覺得好用?想知道是什麼!他換了個耳朵貼在窗戶上。
“我走了,記住我說的話。”
趙瑗趕快換上了眼睛。看到院子裏的二人站起了身,他快速躺回地鋪,又用薄被蒙了頭。
郭思謹把王婆子送走後,又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才推開小屋的門。
地上的人仍蒙着頭呼呼大睡。睡這麼久,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郭思謹扯開薄被,就看到趙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然後坐起來,四處看了一圈,皺着眉頭,冷冷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
趙瑗的話裏透着強烈的不滿“我怎麼在地上睡?”
郭思謹站在趙瑗面前,俯視着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問道“你都記得什麼?”
趙瑗不耐煩地說“在徐忠厚家喫飯。”
“昨晚你是怎麼進這屋裏也忘了?要扒我衣服,你也忘了?”郭思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問。
趙瑗跳起來,就抓住了郭思謹的脖子“你再說一遍,誰要扒誰的衣服?”低頭看了一下穿戴完整,略有些皺的衣服,陰沉地說“你又扒我衣服了?”
這人是裝的,還是真不記得了啊?郭思謹無法從他眼神裏判斷出答案。昨夜,自己被他的親吻驚醒,接着,他就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摸……
然後,倒頭睡着。
這麼大個人,她拖又拖不動,扛又扛不動,也叫不醒,只能由他繼續睡了。
跟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怎麼解釋?解釋得通嗎?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她爹爹喜歡下棋,喜歡看兵法書,她也跟着看了不少。
“你昨晚擰我,你也忘了?”
“再敢胡說八道。”隨着他冷冽的話語,脖子捉的更緊了,郭思謹瞬間呼吸困難。
這個有證據。
她撩了裙子,往下墜着身子,去脫裏面的衫褲。
“你……你自己看……”
雪白的大腿上,一塊紫紅的印記,像趴了一隻笨拙的飛蛾。飛蛾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像是在說,世子,嗚嗚我疼。
火辣辣的炙熱,瞬間籠上了趙瑗的臉。他鬆了手,彎腰摸了摸飛蛾肥胖的翅膀,皺着眉頭問“很疼嗎?”
郭思謹拍開他的手,提着褲子說“讓我在你腿上擰個同樣的傷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既然是疼,你爲什麼不動,也不吭聲?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趙瑗理直氣壯地說。
“記得了?你爲什麼擰我?”郭思謹仰頭看着他,嚴肅地問“還有,你踩我,你記不記得?”
“好餓啊。”趙瑗說着,走出了門。
郭思謹在身後追着問“渴嗎?我先給你端杯水吧?”
趙瑗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說“不渴。我要喫飯。”
這個死女人。還沒死心呢,還想哄他喝洗腳水呢。
剛纔應該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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