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看着她，看着她眼裏閃着幾分緊張的光芒，不答反問：
“你一個下午都和她在一起？”
蕭然點頭。
肖凡微微蹙，追問：
“都聊了什麼？”
蕭然頓時一臉氣憤。
“我先狠狠罵了她一頓！她欺負過念念，還欺負我！她曾經給我打過匿名電話，想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那次在商場給睿睿買生日禮物，還故意影射我是第三者，就連那次ss的爆炸案，都和她有關係，我說的沒錯吧？”
肖凡淡淡的點頭，看着她毫不掩飾的表情，很是滿足，這樣的蕭然，如此鮮活……
蕭然拳頭攥了起來。
“我在你醫院的休息室看到過她的資料，這人簡直就是跟蹤狂，居然在過去的幾年裏一直暗暗的跟蹤你，太過分了！我想跟蹤都沒敢跟……”
說到後面，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些，然後趕緊轉移話題:
“她被我罵了，也和我爭，說你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我就更氣憤了，差點和她打起來！”
肖凡下意識的打量着她，小臉上乾乾淨淨的，會不會身上有傷，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差點”……
“我們吵了許久，我聽了她說了那麼多以後，覺得她也怪可憐的，我從小爸媽很愛我，沒有喫過苦，受過罪，她卻經歷了那麼多，她的媽媽雖然教育方式不對，可畢竟是她母親，六年前，她母親走了以後，她就孤零零的了，這纔開始盯上你……”
頓了頓，蕭然看着肖凡，眼裏有了愧疚的神色，繼續說：
“我來的第一天就給爸媽惹事，如果不是我跑去和媽說吳雨菲的存在，媽這件天也不會和爸鬧離婚，我就想補救一下，難道讓她一直在暗處盯着我們嗎？我下午的時候問過她，她確實和白靈曾經是一夥的，只是後來翻臉了，與其讓她像一顆定時炸彈，哪天又折騰我們，還不如化敵爲友，放在眼皮子低下，讓她改邪歸正，而且，說到底她也是爸的親生女兒，難道真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嗎？”
化敵爲友，讓她改邪歸正。
肖凡終於聽到了重點，挑眉，盯着她看。
“你一點都不討厭她？”
蕭然臉上有一抹糾結。
“原本是真的很討厭，現在也說不上喜歡，但是總不能殺了她，問題總是要解決面對的，總不能真因爲這件事，讓爸媽離婚了吧……”
肖凡推了推眼鏡，稍稍嘆了口氣。
母親的反應比預期的好，應該也是這兩天思慮了許久，但是離婚，應該不至於了……
肖凡兜裏的手機響了一聲消息提醒。
掏出，是母親發來的：
你下來一下。
蕭然也看到了，這是要他單獨下去的意思。
肖凡收起手機，看向蕭然。
“我下樓一下，你先去洗漱。”
臨走，去牀頭拿起了遙控，把房間裏的暖氣開起來，轉身，蕭然走到了他跟前，雙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臂，滿眼緊張。
“肖凡，我的舉動是不是錯的？媽會不會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