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滿腦子還是剛剛陸琰對自己說的話，梁雨馨上來就單刀直入的直奔主題，讓她迅速抽回了思緒，看着眼前的梁雨馨。
居然真的被陸琰說中了……
那天，梁雨馨走了以後，陸琰就說過，梁雨馨如果真的想擺脫困境，一定會投誠ss，把姿態放到最低……
看她這姿態，不像把姿態放低了的樣子……
程念念往辦公室走去，梁雨馨緊跟其後，夢夢和小c就在等程念念來呢，這會馬上也跟着進去。
程念念放下包，再摘下圍巾，看過來。
小c迫不及待的開口：
“好大口氣啊，梁副總。”
夢夢馬上接着說：
“我們廟小，供不起梁副總這座大佛呢。”
“就是，我們ss有陸總，有程總，沒有多餘的‘總’給你了。”
夢夢和小c一搭一唱的，好不得意。
換做以往，梁雨馨早就跳腳了，但是現在，她的態度不卑不亢，看着程念念，目光堅定。
“我什麼總都不要，就做名最底層的設計師。”
最底層？
程念念挑眉，不客氣的質問：
“梁雨馨，你現在聲名狼藉，seven都和你解約了，你憑什麼覺得，我ss會要你？”
夢夢點頭。
“就是，你的人品已經受到質疑，顧客怕是也不會輕易相信你了，讓你進工作室，搞不好還會抹黑我們ss。”
梁雨馨心中一緊，自己曾經是多不可一世的人，現在被當害羣之馬般的嫌棄，她嘴角有一抹苦笑，聲音也不似以往那麼囂張跋扈了。
“陸總這招，真的，我心服口服，不是陸總爲了給你出口氣，我一輩子都會不知道，我以前有多讓人厭惡……”
說着，她看向小c。
“你和我共事的時間也算挺久，肯定知道我的實力。”
小不服氣的撇開視線，沒有說話。
程念念自然知道，梁雨馨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看人，看作品也知道，只靠抄襲是不可能走到那麼長遠的，淡淡反問：
“所以？”
梁雨馨迅速說出了自己思慮了一個禮拜的決定：
“往後我在ss的所有設計品，程總你想掛在誰的名下都可以，如果砸了，算我的，得了榮譽，算工作室的，薪資都隨你們划算，我絕無半句怨言。只有一個要求，求陸總放過我，並且，幫我渡過難關，設計這個行業，我是真心喜歡……”
夢夢和小c頓住了，最底層的設計師，原來是這個意思，用這樣的方式把梁雨馨收進工作，對工作室來說，確實完全沒有什麼影響，而她的才華，可以帶來的卻是目前不可預估的……
設計這個行業，我是真心喜歡……
程念念被這句話所打動。
其實，她一開始就沒有想拒絕梁雨馨。
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半晌，看向夢夢。
“夢夢，去擰合約，試用期延長兩個月，看梁小姐的能力，再決定是否轉正。”
夢夢和小c對視一眼，點頭答應，佩服念念的從容淡定，轉身一起出去了。
梁雨馨同樣對程念念打心眼裏有幾分佩服，真誠的說：
“程總，對不起，我爲在seven那一個耳光向你道歉，其實，你那時候反手打回來的那一刻，我就對你心存敬畏了，你看似柔弱，其實，並不好欺負。”
程念念突然就想起了陸琰，心中一動，她只被陸琰喫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