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只是有些無聊想看看書……”
程念念急忙解釋。
肖凡把開好的藥遞給她。
“沒事，這本書你喜歡的話送給你，我已經看完了。”
這是他珍藏了很多年的書，如果可以送給程念念，也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程念念確實想看這本書，微笑着點頭：
“送我就不用了，我看完了還給你。”
肖凡也沒有堅持，脫下白大褂。
“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念念把藥裝進了包裏，想到費用沒有給他，急忙拿出手機，肖凡原本想拒絕，到嘴的話改了。
“嗯，加個微信轉給我吧。”
之前北區的時候，陸琰給他的號碼，她已經沒有用了，在她的意識裏，他還是隻停留在肖醫生的程度上，所以他連她的電話都沒有……
加上微信，隨便說了個金額，程念念有些驚訝。
“那麼便宜？”
肖凡壓抑着沒有馬上去翻她的朋友圈，胡亂解釋着：
“嗯，刷的我的卡，內部價。”
醫院還有內部價？
程念念有些驚訝的轉了錢給她。
在安靜的車上，肖凡聽見了程念念肚子裏傳來的聲音。
程念念頓時臉紅……
“沒有喫晚飯？”
程念念點頭。
“那我帶你去喫東西點清淡的東西吧。”
“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我也正好餓了。”
他帶她去的地方，居然就是上次陸琰帶她去喫過的那家粥鋪，程念念有些懷念的選擇了之前坐的那個靠窗的位置。
那天，他的頭髮微溼，坐在她的對面，點了她最喜歡的海鮮粥。
只是碰巧而已，她卻開心雀躍得把之前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給她一點甜頭，就可以讓她忘卻所有的傷害……
肖醫生嚴苛把控時間，堅持再一個小時以後才能喫東西，程念念只好翻開了書本，先看會書。
肖凡悄悄打開了相機，關了攝像頭的聲音，給她拍了好幾張照片。
他圍着她的圍巾，垂着腦袋看書，幾縷碎髮垂下，側顏恬靜美好……
結婚三年，對着這樣美好的程念念，陸琰沒有對她動心纔是奇蹟……
肖凡暗暗深呼吸了幾下，安撫着鼓譟的心，對喜歡的女孩心跳加快，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恨不得這一個小時，停滯下來，讓他多看她幾眼……
粥鋪服務員掐着點端上了兩份粥，程念念微微擡頭，下意識先看向了對面的粥碗，看到粘稠的粥裏，混合的薑絲，擡頭看向服務員說道：
“陸琰不吃薑……”
半晌，她猛地頓住，不是陸琰，是肖凡在對面。
“對不起。”
程念念有幾分尷尬。
肖凡勾了勾嘴角。
“沒事，小心燙，往後一段時間都記得飲食清淡，不要喫酸辣刺激的東西。”
程念念點頭，心思有些飄遠了，陸琰他吃薑的香味，但是，不吃薑，所以喫的時候一定要把姜挑掉……
許是之前好他表露了對陸琰的情感，她沒有了以往的侷促，喫完粥，肖凡把她送到了小區樓下。
“謝謝你，肖醫生。”
程念念準備推開車門下去，聽見肖凡說：
“程念念，以後私下叫我名字就好，叫醫生我容易緊張。”
程念念噗嗤一聲笑了。
“好的，肖凡。”
肖凡看着她的笑顏幾秒，撇開視線說道：
“圍巾，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