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挪了挪位置，睡回了沙發上，秀眉微蹙……
陸琰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他最喜歡流連的地方，那指印雖然消了不少，但還是看的出來……
他，總是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可是，爲什麼無法在她心裏留下痕跡呢，還一再想離開他！
明明一切都在往緩和的方向走……也許，都是他的錯覺吧！
心口緊了緊。
想到她的行爲，他的表情陰霾了幾分，就算她不明真相，嫉妒白靈懷了他的孩子，可是，她推到白靈的動作，她的目的，還是讓他覺得不齒，讓他厭惡！
白靈說的沒錯，他喜歡善良的女孩，因爲，他曾經被一個善良的女孩救過，只是，那個女孩，他沒有來得及看到她的臉……
程念念睡夢裏都很不安穩，今天在婚禮上大家的指責，和三年前的畫面重合，她受盡指責，沒有人相信她，她解釋到渾身無力都沒有人相信她，特別是陸琰，一下子回到了幾個月前，他的溫柔不再，他的眼裏滿是厭惡……
陸琰，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程念念緩緩睜眼，看到陸琰就坐在她身旁，他眼裏的柔情一閃而過，快的程念念根本沒有看見，只看到盛滿了她熟悉的厭惡……
陸琰站了起來，聲音冰冷。
“和我去個地方。”
程念念急忙起來，出了帝豪大樓才發現，夜色已經開始降臨。
車子換了一輛，不是下午那輛了。
陸琰有潔癖，下午的車裏有股血腥味，肯定是被開去全車消毒了。
看着越來越熟悉的路線，程念念知道，這是去醫院。
陸琰要她給白靈道歉了……
他以前也讓她給白靈道歉，還是跪下來道歉，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這樣？
那次，她暈過去了躲過一劫，好像，暈過去之前，是誰接住了她……
她側過腦袋看向陸琰，是他嗎？
怎麼可能，他那時多厭惡她……
一定是肖醫生接住了她。
她撇開了視線。
醫院很快就到了。
走近那間病房，她腦海閃現出陸琰握住白靈的手的那個畫面，深吸一口氣，不去想它。
白靈坐在牀頭，看到陸琰進來，臉上漾起笑意，看到隨後進來的程念念時，臉上笑容有了幾分勉強，半晌，她先開了口：
“念念，對不起，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是我有錯在先……”
陸琰打斷了白靈的話。
“你沒有做錯什麼，是她沒有福氣生我的孩子。”
程念念愣住，她沒有福氣生他的孩子？
所以，那次差點被拿掉孩子，連子宮都被摘了他都知道是白靈暗中安排的？
陸琰看向白靈，聲音裏沒有什麼起伏：
“程念念以前對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你適當報復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你也沒成功，孩子會流掉不是你的錯，子宮也好好的在她身上，比起她對你做的那些傷害，你已經很仁慈了。”
程念念驚恐的看向陸琰……
“陸琰，你說什麼，那是一個生命啊，那是你的孩子……”
陸琰冷眼看過來。
“你今天殺掉的，難道就不是一個生命？那就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