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這樣，陸琰一對她好一點，她就忍不住希翼，和陸琰是不是還有機會，分明沒有的，分明之前看的那麼清楚的。
可她還是想掙扎一把，擡眼看着陸琰，問出了心裏想問的。
“陸琰，你是不是囂想我很久了？”
陸琰的表情很淡定，沒有人知道，他內心其實炸開了花。
這個蠢得可以的女人，終於發現了他的情感嗎？
發現他其實，對她，是勢在必得的。
程念念看着陸琰深邃的眼眸和沒有波動的清冷表情，馬上就敗下了陣來，微微垂下了腦袋。
“我都知道了，我今天在s市的機場，碰見了以前公司的副總，他都告訴我了，是他對我下的藥，然後通知你來的，只是爲了討好你。他說，陸氏其實根本不稀罕和那小公司的合作，你一開始，就是奔着我來的，對嗎？”
陸琰的心裏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不是她自己體會到他的情感，是別人告訴她的。
但是，起碼有進步。
看到她有些緊張，有些期待的小臉，他知道，是自己以前對她太過分了，纔會讓她如此懷疑，如此緊張，如此不安。
那就，一點點的，讓她體會到，他的用心吧。
陸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裏有一股捉弄的意味。
“你說呢？”
呃？
程念念瞪大了眼睛，看着陸琰站了起來，彎腰，探過方形的桌子，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聲音帶着動人的磁性。
“你說，我是不是囂想你許久了呢？我是囂想你的身子，還是，囂想你的，心呢？”
還是都要，不管那段他無法接受的過去，都通通收入囊中呢？
程念念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看着陸琰深邃的眼眸，感覺要在他的眼眸裏淹死了……
陸琰鬆開她，坐回去，看着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覺得特別滿足。
“好了，回答我的問題，白靈是不是來過這兒？”
程念念沒有捋清頭緒，下意識的先回答了他。
“是的，前天傍晚的時候。”
“說了來這做什麼嗎？”
程念念撇開視線。
“也許懷疑到了你和我在一起，來宣示主權的吧。”
她的語氣裏，不自覺有了幾分酸意。
陸琰感覺到了，嘴角微微勾起，越是喫醋，才越是證明她在意他，不是嗎？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程念念想起什麼，很隨意的說：
“她還特意拿走了那隻耳釘。”
陸琰蹙眉。
“什麼耳釘？”
程念念看向他，難道他不知道？不是他讓白靈來這拿的嗎？
“就是，她經常帶的，有個星星造型的，我在你車上撿到的，她說，你告訴他這顆耳釘在我這……”
陸琰眉頭蹙的更厲害了。
掏出手機，播放了那段錄音。
程念念仔細的聽着，驚訝的擡頭。
難怪，前天，陸琰找到那邊的房子去，難怪，他會說起脾氣暴躁之類的，原來，白靈還特意錄音了發給他……
程念念下意識的解釋着：
“我會讓幕允辰上來假裝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不想讓白靈知道，我確實和你在一起……”
“爲什麼不想讓她知道？”
陸琰追問，和他在一去，她很委屈，很丟臉嗎？
程念念到底還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情婦，別開了腦袋。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成爲了你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