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呼吸一窒，第一次聽到程念念帶點撒嬌的口吻對他說話，他竟然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鬆開她，口氣生硬。
“那就方便的時候。”
程念念有些驚訝，但還是趕緊確定一遍：
“所以，你答應不開除夢夢了？”
陸琰看着她沒有說話。
程念念心一提，滿眼的緊張和不安：
“陸琰……”
陸琰鬆開了她的下巴，臉卻更湊近了幾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聲音格外輕，說出的話卻讓程念念覺得心被狠狠紮了一下：
“覺得這樣太簡單了是吧？確實挺便宜你了，但是，誰讓你就這點作用了呢？”
程念念呼吸頓住，她就只有這個作用？
半晌，她苦笑了一下，壓下心裏的疼痛，不再多言，轉身出去。
陸琰看了眼她的背影，手指動了動，伸進了褲兜。
程念念離開他的辦公室，在走廊碰上了林修和白靈。
白靈頓住腳步，看着程念念，林修很識趣的先進去了。
程念念擡眼看她，眼裏的傷心退去，換上了戒備和淡淡的疏離。
白靈的聲音很輕，音量壓得只有程念念可以聽見：
“是不是很心碎？琰知道設計圖是你的，但是，他不會幫你的，因爲他打從心底，就不相信你。他愛我，所以，相信我說的任何話。”
程念念的心又痛了一下，沒錯，她的軟肋，就是陸琰，白靈知道，怎麼說可以讓她難過。
但是，能讓她難過的，是陸琰，不是她白靈！
程念念迅速武裝好了自己，口氣很平穩。
“白總監，偷我的設計圖這種事，我保證，你就只能做這一次，並且，不會有好果子喫，走着瞧吧。”
說完，程念念就走開了。
一進入電梯，程念念的武裝就瓦解了，內心的各種情緒讓她想奔潰，她的設計圖，就這樣輕易的拱手讓人了，哪怕知道那設計圖是她的，陸琰不會幫她，只會落井下石，用夢夢的去留威脅她，更讓她揪心的，還是她在陸琰心裏，只是一個暖牀的，三年相處，換來的就這個……
程念念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喘不上氣，趕緊轉移注意力，想着沒有拖累夢夢就好……
程念念猛然想起什麼，微微蹙眉，拿出手機，給麗莎發了一條消息：
“麗莎，其實那款設計圖，我後面又改良一下，沒有來得及給你看，既然你已經和白總監簽了獨家，那我的就轉籤給飛揚服飾，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說完，她把麗莎的微信拉進了黑名單。
以前她一個人做三個人的活，品牌方都是她在交涉，現在這些都不用她做了，她動作利索的把麗莎的電話號碼也一併拉黑了……
……
白靈整理好了心情，推開了陸琰辦公室的門，臉上是一副小委屈的表情。
“琰，對不起……”
她站到陸琰的辦公桌前，看到他關掉了顯示器上的畫面，似乎是某部電梯的監控……
陸琰轉過身看她，臉上的表情略顯嚴肅。
“你對不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