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停在顧承遠的面前。
“我說的這個答案，對你來說肯定很刺激，聽完以後，你可能會懷疑人生。”顧承遠向後一靠，提前給慕衍之打預防針“所以，我現在把選擇權交給你……”
慕衍之等着他補充。
顧承遠一字一頓地說“你可以選擇聽，或者是不聽。”
慕衍之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聽。”
“嗯……”顧承遠有些擔心，直接說出來，慕衍之會打死他。
眼珠子一轉，他豁出去了“就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並不是單單喜歡喬安娜，或者是裴清淺，而是兩個人都喜歡？”
慕衍之沒有答話。
顧承遠以爲慕衍之在思考他說的對不對，繼續說“你看啊，你確定你對喬安娜的心情是喜歡，但你又不捨得跟裴清淺分手，對吧？”
現在對喬安娜，還算是喜歡嗎？
慕衍之順着顧承遠的話思考。
“那你說這是什麼，不就是兩個人都愛嗎？”顧承遠擡起搭在桌子上的腿，放在地上，站起身跟慕衍之對視。
慕衍之看着顧承遠，保持沉默。
仍舊沒有等到慕衍之的答案，顧承遠覺得慕衍之肯定認爲他的話有道理“你想想這種情況，假如某天，她們兩個人同時跟你在一起……”
“不可能。”慕衍之打斷他的話，冰冷的語氣，說不出的嫌棄。
“咱們先不討論可能不可能……”顧承遠只是想利用這一點，讓慕衍之接受喜歡裴清淺這個事實“只幻想一下這種情況。”
慕衍之面無表情地問“你不覺得幻想這種可能性，都是在侮辱我老婆嗎？”
爲什麼是侮辱你老婆，而不是侮辱喬安娜？
顧承遠拼命地在腦海之中反問，但瞄到慕衍之那不開竅的樣子，他只能把所有問題，全部都咽回肚子裏。
行吧！
不幻想……
可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也不是腦補有兩個老婆之後的生活啊！
他只是想通過這個話題，慢慢的繞到喜歡上，再讓慕衍之去分辨，自己到底喜歡誰！
顧承遠看慕衍之一臉認真，深吸一口氣。
算了。
有些人這輩子，活該得不到愛情。
他扯出一抹笑容“行，咱們不侮辱你老婆了。”
“嗯。”慕衍之的語氣有些鄭重。
他還敢回答？
顧承遠連連翻幾個白眼，才停下來，他拿起桌面上的手機“已經到下班時間了，我要去送我女朋友回家。”
“你還沒有告訴我原因。”慕衍之直到現在還想不通，爲什麼裴清淺跟他保持距離，他會那麼難受。
“因爲，你還沒有跟你深愛的喬安娜在一起。”顧承遠已經放棄糾正慕衍之了。
反正慕衍之覺得他喜歡裴清淺，那就讓慕衍之一直這麼覺得。
等那天裴清淺找到新的男朋友……
讓慕衍之後悔去吧。
顧承遠隨口說“等你跟喬安娜正式確定關係，肯定會很甜蜜，到時候你就不會因爲不習慣裴清淺不在身邊，而難受了。”
“真的？”慕衍之茫然。
……
這都相信？
認不清自己感情的直男，真可怕。
顧承遠沒在理會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裴清淺辦公室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被告知裴清淺已經下班回家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日期。
週五。
悠哉悠哉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裏，他胳膊搭在慕衍之的肩膀上“你知道她今天爲什麼會走得那麼急嗎？”
“她回去要給弟弟補課。”慕衍之淡淡地回答。
“她弟弟去學校了，估計會在學校住一晚上。”顧承遠意味深長地望着慕衍之。
慕衍之更加疑惑。
顧承遠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我的信息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是暗戀她好幾年的男人回國了……”
看慕衍之的表情出現明顯的波動，他心情難得地變好“她這會兒應該準備去機場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