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覺得馬憨也沒救了,馬憨這纔跟着羅二狗廝混了幾天,就開始變得油嘴滑舌的,王樂表示有些接受不了。將羅二狗擺上貨架再次出現在了王樂的日程表之中。
看了看馬憨還在嬉笑着看着自己,王樂這才臉一沉,對着馬憨說道“快去幹活,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馬憨點了點頭,隨即便從王樂的房間裏走了出去。
王樂坐在牀邊腦子裏又將各方的消息彙總梳理了一邊,這才起身走出了房間。
站在一隻耳的房間門口,王樂輕輕的敲了敲房門,裏面傳出了一隻耳慵懶的聲音。
“誰啊,這麼大早的來敲門,奔喪嗎”
對於一隻耳這種不過腦子,大清早就口吐芬芳的行爲,王樂表示嗤之以鼻。
再次輕輕的敲門之後,王樂這才說道。
“是我,王樂,開門。”
不多時,房間門打開了。
一隻耳睡眼惺忪的看着王樂,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之後,這纔開口問道“老二,啥事兒啊這麼早”
王樂沒有理會一隻耳,徑直走進了一隻耳的房間,等到一隻耳將房門關上之後,王樂這才輕聲對着一隻耳說道。
“咱們的計劃有變,西域宗國的國主已經在天衛城外了,咱們今天就要執行之前的計劃了。”
話音剛落,一隻耳頓時來了精神,一臉興奮的看着王樂問道。
“今天就執行計劃了等着,我去叫人。”
說話間,一隻耳連蹦帶跳的出了房門,不多時便帶着同樣是一臉睡衣的羅二狗和樓百萬回到了房間。
樓百萬見王樂已經坐在一隻耳的房間裏,這纔打着哈欠問道。
“樂哥,糧食運來了嗎今天這麼早就要開門賣糧嗎”
王樂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纔對着樓百萬說道“西域國主就在天衛城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場仗打起來。”
如同一隻耳一樣,原本睡眼惺忪的羅二狗與樓百萬聽到王樂的話,頓時臉上的睡意全無。
羅二狗一臉興奮的看着王樂,開口問道。
“樂哥你就說吧,今天咱們怎麼做”
王樂想了想,這纔開口說道。
“二狗,你今天的任務是務必在上午之前見到城主家的那個老三,讓他今天一定要在城主府裏搞出點動靜,最好是那種大動靜,讓城主府裏的人無暇顧及其他。”
說着,王樂看向了樓百萬,猶豫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樓老闆,今天你的任務重一些。咱們的糧店裏還有多少糧食”
樓百萬見王樂問話,略微的思索了一陣之後,這纔開口說道“店裏應該還剩下不到一千擔糧食,我要怎麼做”
王樂心中盤算了一下,這纔對着樓百萬吩咐道“樓老闆,今天你的任務是把那一千擔糧食全部做成熟食,然後登上城牆去慰問守城的士兵,對了,到時候你和二狗一起去。”
說着,王樂再次看向了羅二狗,繼續說道“你跟樓老闆一起去,等到慰問的時候,一定要說些他們辛苦了,是他們保衛了天衛城的和平之類的話,最好再煽情一點,具體怎麼說你自己把握,一定要把這幫士兵的氣勢給調動起來。”
羅二狗和樓百萬紛紛點頭領命。
旁邊的一隻耳有些不願意了,開口問道“老二,那我呢我幹什麼”
王樂看向一隻耳,沉吟了一下,這才沉聲問道“大哥,你怕死嗎”
這話說的一隻耳頓時一個哆嗦,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是作爲一個男人,貪生怕死這種事情是不適合掛在嘴邊的,於是一隻耳嘴硬道“我怕死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怎麼可能怕死”
對於一隻耳的回答王樂顯然是十分滿意,只見王樂笑了笑,這纔對着一隻耳說道“那大哥,你今天的任務是最重要的。如果天衛城這些士兵守不住城池,那麼就需要你帶頭英勇作戰,給他們做個表率,到時候我和二狗會帶一些人在一旁煽風點火,力保城池不失。”
一隻耳聽到王樂的安排,臉色頓時垮了下來,衝着王樂嘟囔道“老二,大哥我還沒結婚,你就讓我去送死,這不大合適吧”
王樂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一隻耳,開口說道“大哥,可是你說的你不怕死啊。”
說着,王樂還看向了身邊的羅二狗和樓百萬。
在接到王樂的暗示之後,羅二狗和樓百萬二人紛紛點頭附和道“對啊,是大哥你說的。”
一隻耳頓時有些欲哭無淚,好好的裝這個逼幹嘛啊一隻耳在心中怒罵自己。
與此同時,馬憨再次歷經了艱難險阻之後回到了運糧車隊這裏。
原本蹲坐在地上百無聊賴的老華遠遠的看到了馬憨的身影,趕忙迎了上去。
“馬憨,樂哥怎麼說”
馬憨見是老華問話,也沒多猶豫,趕忙開口回答道“樂哥說讓咱們朝西域軍隊的屁股後面走,到時候有事情安排給咱們。”
老華有些猶豫,看了看不遠處已經隱藏好的運糧車,這纔對着馬憨開口說道“那這些糧食該怎麼辦”
馬憨想了想,對着老華回答道“樂哥沒說。咱們留兩個人在這裏看守,剩下的人跟我去完成任務吧。”
馬憨的話剛說完,就聽身邊一個虛弱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那個,我申請留下來看糧食,我覺得我實在是撐不到去完成任務了。”
馬憨和老華循着聲音看去,只見高爲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的不遠處,此時正扶着樹一邊乾嘔一邊掙扎着要站起來。
馬憨有些傻了,看向身邊的老華開口問道“他是怎麼了”
老華看了看馬憨又看了看還在乾嘔的高爲良,這纔開口說道“我剛給他把了一下脈,估摸着是喜脈。”
馬憨的眼睛頓時瞪的跟銅鈴似得,連忙對着老華擺手解釋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一旁原本還在乾嘔的高爲良聽到馬憨的解釋頓時停下了乾嘔的動作,一臉苦逼的對着馬憨說道“特麼的怎麼可能是你的老子可是男的,老子是犁,不是地。”
老華見自己的診斷被拆穿,訕訕的笑了笑,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惱怒高爲良反駁自己的診斷,於是對着高爲良開口說道。
“你說你不是喜脈,你怎麼證明我是大夫,我說是喜脈那就是喜脈”
高爲良頓時大怒,對着老華怒道“特麼的,老子是帶把兒的,是個男的,怎麼可能是喜脈你這個庸醫”
馬憨見眼前的二人瞬間有些劍拔弩張,趕忙開口勸說道“別吵了別吵了,獸醫是什麼水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都別吵了。”
誰知聽到馬憨的話之後,老華頓時一臉的眉飛色舞,衝着高爲良不屑道“你看,我是什麼水平大家都知道,我說是喜脈就是喜脈。”
馬憨更傻了,這特麼是什麼情況難道我剛纔說的話是誇獸醫的
但是此時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見馬憨大手一揮,衝着高爲良說道“今天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來,咱們必須全力以赴去完成樂哥交代的任務。所以,你不能留下。”
高爲良頓時有些不願意了,但是又有些害怕馬憨衝過來揍自己,於是衝着馬憨小聲嘟囔道“我是個傷病號啊,你這樣帶着我東奔西跑,萬一我死在路上了怎麼辦而且我懷疑你讓我去,是爲了充實自己的投擲武器庫。”
此時的馬憨卻不管高爲良到底說了什麼,在和老華兩個人細聲細語的嘀咕了一陣之後,馬憨這纔對着高爲良說道“該幹嘛幹嘛去,一刻鐘之後咱們就出發。”
眼見自己似乎在劫難逃了,高爲良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衝着馬憨賭氣道“我今天就不走了,我這麼嚴重的傷病號,你們憑什麼還把我當牲口使喚”
看到高爲良一臉怨婦樣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馬憨身上的雞皮疙瘩險些掉了一地。
沉默了半晌之後,馬憨這纔對着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高爲良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揍你”
原本這句話對高爲良還是很有震懾力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高爲良似乎不是很怕這句話。
只見原本坐在地上的高爲良朝後一躺,對着馬憨說道“來吧,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有好日子過了。”
馬憨的臉都黑了,心裏直後悔怎麼今天早上就把高爲良扔出去了呢,看現在高爲良這個樣子,明顯是摔到了腦子之後造成了人格分裂吧。
馬憨沉默了一會兒,徑直走向了高爲良,也沒多說話,一把將高爲良從地上拽了起來,原地轉了三圈,隨即一把將高爲良朝着附近的一棵樹上扔去。
只聽“砰”的一聲,高爲良應聲落地,而那棵樹也因爲劇烈的衝擊落下了不少樹葉。
見高爲良半天沒有動靜,馬憨走到了高爲良的身邊,用腳踢了踢高爲良,這纔開口說道“死了沒沒死就快點起來,咱們要去幹正事。”說着馬憨便要去給其他人安排事情。
結果馬憨剛走出沒兩步就聽到了身後高爲良翻身的聲音,正準備回頭看看高爲良是否被自己摔正常的馬憨忽然聽到“哇”的一聲,隨即便傳出了高爲良的哭聲。
馬憨轉頭看了看老華,老華衝着馬憨聳了聳肩,開口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剛纔他就忽然翻了個身,然後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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