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永信急匆匆的走了,正如他急匆匆的來。
羅二狗望着利永信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世界上的人要是都跟這個人一樣傻就好了,那樣自己就不用活的這麼累了。
羅二狗心中道。
剛回頭,羅二狗便看見高爲良提着褲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高爲良走到羅二狗的身邊,四下看了看,這才問道:“剛纔那個人呢?”
“走了。”羅二狗看着下山的路,開口回答道。
高爲良一臉的可惜,心疼自己居然還有粉絲能找上門,隨即開口問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羅二狗收回了目光,看了看高爲良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可能腦子不太好。說自己是什麼指導,先看錶什麼的,搞不明白。”
高爲良點了點頭,隨即有些蛋疼的問道:“馬憨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今天不會來了吧。”
躺在地上的吳麻子在昏迷之中含糊不清的囈語道:“他們這是要造反啊……”
羅二狗聞言笑了,指着吳麻子對着高爲良說道:“你看,這還沒進宮呢就操心上了。”
高爲良一聽也笑了。
“是啊,沒進宮呢就操心上了……沒有馬憨的日子,真好。”
另一邊,王樂帶着一衆山賊站在縣衙門口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老二,怎麼辦?”一隻耳湊到王樂的身邊問道。
王樂想了想,對着周圍的山賊們問道:“你們餓不餓?”
“餓!”
一衆山賊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王樂點了點頭。
“那就先餓着吧!”
剛說完,就見不遠處一個人騎着一匹駿馬朝着縣衙飛馳而來。
“緊急軍報!緊急軍報!”
話音剛落,衙門裏走出了兩個差役,趕忙迎了上去。
“大人有什麼需要的?”其中一個差役一臉奉承的笑問道。
那馬上的人翻身下馬,開口道:“快給我準備一匹快馬,還有兩天的乾糧。一刻之後我就要出發。”
一個差役聞言趕忙引着走進了縣衙,另一個差役則接過繮繩,朝着縣衙的馬棚走去。
王樂看了看,見真的沒有人理他這纔對着身後的一衆山賊開口道:“走吧,咱們還是去喫飯吧。”
一衆山賊垂頭喪氣了跟着王樂朝喫飯的地方去,畢竟錢沒要到,大家心裏都不好受。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馬憨。
只見馬憨揪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遠處的馬棚,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大人,不知是何急報,要去何處?”
縣尉餘超已經上班了,畢竟自己在家還要捱打,索性還是到縣衙避避風頭吧,只是可惜了自己那年輕美豔的相好小紅。
小紅此時已經被縣尉夫人贖了身,天天在縣尉家中端茶倒水打掃衛生,餘超實在是不忍心看自己的相好遭這份罪。
信使眉頭一揚,看了看餘超,這纔開口道:“天衛城急報,西域宗國可能要攻打天衛城。”
“啊?”
餘超嚇得差點坐在地上,要知道平安縣城距離天衛城不過五十里,這要是打起來了,平安縣城很可能會受到波及。
想明白其中道理,餘超趕緊追問道:“不知道牧邊的各位大人是什麼意見?”
信使笑了笑,拍了拍餘超的肩膀,開口道:“大人們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了,畢竟這天衛城離我大魏國太近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這平安縣絕對萬無一失。”
餘超因爲被對方猜中了心思,訕訕的笑了笑,這纔開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剛說完,就見有差役走進來,對着餘超一拱手,這纔對着信使說道:“大人,您要的都準備好了,快馬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信使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對着餘超拱手道:“就此別過,本使還要趕往京城送信。”
說着,信使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也不知信使是怎麼想的,快走到門外的時候回頭看了看餘超,對着餘超開口道:“兄臺的眼睛着實有些別緻。就此別過!”
說完,哈哈大笑的走出了縣衙。
餘超摸了摸自己泛黑的眼圈,眼淚都快出來了。
“若不是這委屈說不出口,我這堂堂七尺猛男怎會暗夜落淚?”
餘超自言自語道。
……
王樂帶着一衆山賊找到了一個麪館,坐定之後給山賊們一人要了一碗麪,這纔對着一隻耳開口道:“今天的事情你跟我詳細說說。”
一隻耳想了想,這纔開口道:“今天我們中午不是沒喫飯嗎?餓極了,就想找個人借點銀子喫頓飯。”
王樂臉都黑了。
“說重點。”
“哦哦哦,重點,重點。重點是我們就找到了這個年輕人,他鬼鬼祟祟的,我就想這種人不借白不借,索性就借點吧。”
說着,一隻耳停頓了一下,這才補充道:“誰知道他發現我們了,借錢不成,那就搶點吧。可是這年輕人渾身上下只有點碎銀子,你說這大老爺們出門不帶錢能行嗎?”
一隻耳一邊說一邊懊惱的拍着大腿。
馬憨聞言看了看王樂,這才湊到一隻耳旁邊輕聲說道:“記住要分我一半。”
一隻耳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心想這馬憨究竟是怎麼了?掉進錢眼兒裏了嗎?
王樂沒在意一隻耳和馬憨的小動作,腦子裏還在思考着一隻耳說的過程。
沉默了一陣子,王樂這纔對着一隻耳說道:“你們是怎麼想着把那封信帶走的?”
一隻耳想了想,不確定道:“可能當時覺得那裏面有銀票吧,誰知道呢?反正拿都拿了。”
王樂有些惱火,這好好的一萬兩銀子就這麼吹了,這要是自己先牟縣令一步找到年輕人,在送到縣衙,縣衙可就欠自己十一萬兩銀子了啊。
不過想歸想,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喫。剛好面也端上了桌,王樂使勁吸溜了兩口,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主意。
看了看正在吃麪的馬憨,王樂吩咐道:“馬憨,一會兒交給你一件事。”
馬憨嘴裏塞滿了麪條,含糊不清應着:“行。”
王樂點了點頭,幾口便把碗裏的麪條喫的精光。
“喫飽了嗎?”
王樂拍着自己的肚子對着一衆山賊問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