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甜就像後背長了眼睛似的,謝晉松剛一放手,她就在她頸窩處幽幽怨怨的開口:“人家哭得這麼傷心,你都不會安慰安慰我嗎?也不知道是爲了誰?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沒良心!”
話雖這麼說,可許桑甜趴在謝晉松身上的身子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謝晉松無奈,他這在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都還沒說什麼,怎麼就沒良心了?
被許桑甜一說完,他放下的手又默默的擡起了,遲疑片刻之後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輕輕拍在了許桑甜背上,一下又一下,溫柔又堅定。
許桑甜的嗚咽聲漸漸小了,隨後謝晉松耳邊響起了她可憐兮兮的聲音:“謝晉松,你以後不要這麼嚇人了好不好?以後我都陪着你,你別害怕。”
謝晉松拍打許桑甜的手頓了頓,凝滯在空中。她的話猶如一隻撥弄琴絃的手,將他心上的弦輕輕撥動。可就是這樣輕輕的撥動,讓他整顆心都變得溫暖柔軟,就像被一顆小太陽照着,暖洋洋的。
要是多年前也有一個人這樣對他說的話,他大概會好很多,大概會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裏尋找一點點甜味,大概不會這麼辛苦,也不會對世界絕望。
他輕輕勾起脣角,現在也不晚,就像今晚,有人會陪着他,會保護他。
他拍着她的背,等到她的呼吸完全正常之後纔開口:“快天亮了,回去睡一會兒。”
“不要,我要陪着你。”
“我已經沒事了。”
“我不,我就要陪着你。起碼等到太陽昇起來。”起碼等到不會再有黑暗。
“聽話。”謝晉松無奈。
許桑甜終於從謝晉松身上起來,乖乖的坐在一邊,手裏握着他的手,認真的看着他說:“你睡吧,我就在這兒守着你。”
謝晉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開始有些不耐煩:“都說了我……”
“沒事了”還沒說完他就被許桑甜堵住了脣。
許桑甜親他一下就離開:“我說了我陪着你,不許說不,說就親你!”
謝總裁已經完全敗在了許流氓的流氓舉動下,他決定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於是乖乖閉了嘴,向惡勢力許桑甜低頭。
謝總在許桑甜的注視下闔上眼睛,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再次進入睡眠。
許桑甜看着沉睡過去的謝晉松,突然低頭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謝美人,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謝晉松這一晚睡得特別安穩,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半夢半醒。或許是因爲暈過一次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爲身邊有她守着的原因。
許桑甜果真如她所說般陪着他,直到太陽慢慢爬上地平線,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謝晉松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謝晉松下樓喫早餐的時候,駱銘已經在樓下候着了。看見謝晉鬆下來,駱銘忙迎上去:“總裁,你還好嗎?”
謝晉松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單音:“嗯。”隨後風度翩翩的走向了餐桌。
可是王叔臉上就不怎麼好看了,一直戰戰兢兢的。這五六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謝晉松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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