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甜看着謝晉松的容顏,眼裏漸漸爬滿了癡迷。她勾住謝晉松脖子的手轉而輕輕捧住他雋毅的臉頰,她開口:“答應我,好不好?”
這一刻,世界陷入溫柔。
謝晉松沒有回答她,他看向她的眼卻變得無比溫暖,他輕柔開口:“起來,坐好。”
“想親一下。”許桑甜調皮的開口。
“別鬧。”
“那你不許離我那麼遠了,我又不喫你。你也好好坐好。”
“好。”
這是許桑甜和謝晉松認識以來,第一次這麼幹脆,這麼聽話的從謝晉松身上離開。可是人雖然離開了,握住謝晉松的手卻沒有鬆開。
謝晉松看着那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目光沉了沉,他想抽出來,卻又有點貪念她手心的溫暖。
許桑甜自然也注意到了,靈動的眼珠一轉,鬆開了謝晉松的手,然後聽謝晉松的話規規矩矩的坐好。
手上的觸感消失,謝晉松卻像是丟失了什麼一般,有片刻的無措。心裏沒由來的泛起一陣慌亂,好像空了一塊。
收回手,謝晉松也如自己答應許桑甜的那般不再靠着車門,恢復了他一貫的坐姿。
這一段路程大概要開四個小時,許桑甜早就熬不住了,身體裏的瞌睡蟲全部偷跑出來,一點一點消磨許桑甜的意志。
“謝美人,我好睏,我不行了,我要睡覺。”剛說完,許桑甜頭一偏就靠在了謝晉松的肩膀上,動作及其熟練,對某人肩膀位置的預判可謂是快準狠。
謝晉松看着栽倒在自己肩上的那顆腦袋,突然想起被她磨着送她去雲園的那天。那時候他還嫌棄她太吵太鬧,嫌她的愛太熱烈,太張揚。但是現在他卻有點慶幸她的愛足夠熱烈。
謝晉松嘴角輕揚,心中坦蕩舒適,這一次他學乖了,沒有再撥開她的頭。
窗外的陽光很暖,輕柔的灑在他們身上,空氣中溢滿了心動的氣息。陽光灑在她身上,有點微微的熱,謝晉松擡起一隻手爲她擋住了一些陽光。眸子落在她身上,泛起陣陣溫柔的漣漪。
駱銘眼尖的從後視鏡裏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有了一種老父親般的欣慰,一臉長輩樣的咧着嘴。
林子玥看見駱銘笑得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十分不解。轉頭用眼神詢問他,駱銘示意她看後座。
林子玥做了幾次心理鬥爭之後,實在按捺不住八卦的心,鬼鬼祟祟的從副駕駛座探出腦袋。“唰”一下出去,“唰”一下收回。和駱銘交換一個眼神之後,小姑娘一臉磕到糖的表情。
拿着相機的手開始不安分,十個小手指不停的跳動着,拍還是不拍,是個高深的哲學問題。
拍了,怕謝總生氣;不拍,糖太好磕了,不拍就太虧了!
在小姑娘還猶豫着聚不聚相機的時候,駱銘伸手掇了她一下,示意她趕緊拍。
於是林子玥做賊般的將後座上的兩人定格在了相機裏。
但也毫不意外的對上了謝晉松黑沉的眸子,林子玥像是看見高中班主任一般,立馬端正坐好,順便把犯罪證據“啪”一下丟給駱銘。
不是我拍的,是相機犯的錯,是駱銘讓相機犯的錯,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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