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路程,許桑甜一直在謝晉松身邊,偶爾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逗一下謝晉松,石秀秀卻只能在一旁看着。許桑甜與謝晉松之間好像自帶結界,她進不去。
剛回到石嬸家,石秀秀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經理讓她趕緊回去上班,有緊急事務要處理。石秀秀和經理求情,經理駁回了她的請求。沒辦法,她只好答應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她沒想到她請的七天假期,這才一天她就被被迫召回。而許桑甜還繼續留在謝晉松身邊,石秀秀看着三樓的那個房間,心裏慢慢起了算計。
嫉妒迫使她做了會讓村裏人恥笑一輩子的事,做了讓疼愛她的父母遭人詬病的事。
晚間喫完飯後,謝晉松會和石叔聊一會兒天,等到八點的時候,他就會回房間處理需要他親自過目的文件,看完之後他會讓謝晉宵或者謝成谷簽字,生效。做完這一切差不多就到了晚上十點,也就是每天許桑甜去騷擾他的時候。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石秀秀在洗完澡之後偷偷跑進了謝晉松的房間。他房間的門從來不鎖,石秀秀就這樣輕易的進去了。
謝晉松房間的燈會在傍晚的時候就亮起,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房間裏會藏着另一個人。
石秀秀閃身進房間之後,快速走到牀邊,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安安靜靜的躺在謝晉松的牀上,懷着激動又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那個人的到來。
許桑甜和林子玥依舊在和趙清歡做彙報,駱銘和謝晉松一起和石叔聊着天,其他人都回了自己的住處。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往日的安排走着,但在那個時間點卻出了差錯。
謝晉松剛進房間就看到了牀上的凸起,眉頭狠狠的皺起來。
許桑甜是瘋了嗎!?居然敢爬到他的牀上去!心口處傳來的不自然的激烈跳動攪動着他的情緒。
他邁着沉穩的步伐往牀邊走去,越走進卻越發現事有不對。牀上的那個人即便是蜷縮着身子,但依舊能看出來她沒有許桑甜高,而且她散在枕間的發是直髮,不是許桑甜那頭栗色的漂亮柔軟的大波浪。
如果剛纔還只是震驚中帶着點薄怒的話,那他現在已經怒火中燒。俊毅的臉龐瞬間冷凝,帶着深厚的寒冰,黑曜石般的眼變得銳利而冰冷,如刀一般直直射向牀上那人。他周身冰寒,寒徹心扉的冷意朝着石秀秀侵襲而去。
牀上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微微顫抖着。
“出來!”他的聲音陰沉森冷,將躲在被子底下的人嚇得不住發抖。
石秀秀從來沒見過謝晉松真正生氣的模樣,她剛纔還忐忑而激動的心,現在就只剩下的陣陣的懼意,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懼怕讓她止不住的顫抖。雙手緊緊握住被子,因爲用力,指尖骨節都泛了白,可她卻不敢出來。
“出來!”謝晉松再次開口,聲音更加沉冷陰鬱,聲音比之剛纔更大了些。
石秀秀被謝晉松沉冷的怒氣嚇哭,顫抖着從揭開了被子,讓腦袋露出來。她發誓她此生都不會忘記謝晉松那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