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親自送你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我要喝水。”
蘇喬喉嚨很不舒服,剛醒來又要應付這個狗東西,心裏不耐煩得很。
秦宇本來以爲自己都那樣說了,蘇喬一定會像以往一般,一臉感動地跟自己說‘沒事,你工作重要。’
卻不料……
他神色一頓,看着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蘇喬,很快反應過來。
“喬喬對不起,是阿宇哥太粗心了,竟然忘記喬喬醒來後,可能會喉嚨不舒服。”
蘇喬眨了眨眼,什麼話也沒說。
她纔不會像以前那樣善解人意地來一句‘沒事’呢。
狗東西,美的他。
秦宇起身去飲水機邊給她倒了一杯水,一邊小心地餵給蘇喬喝,一邊不着痕跡地解釋
“今天可把阿宇哥嚇壞了,來的路上腦子裏一直亂糟糟的,現在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
蘇喬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小四,你說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心臟不跳不就死了嗎?”
444……確實有點傻。
而且,不‘撲通撲通’地跳,難道還‘咔嚓咔嚓’?
“喬喬……”
蘇喬不着痕跡地避開他的手,把手放進了被子裏,打斷了他。
“車子怎麼樣了?”
秦宇以爲她是在擔心陳叔的事,忙安慰道“車子沒了就沒了,我以後再給你買,至於陳叔……”
“唉,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宇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頂。
“喬喬放心,我會多補償一些錢給陳叔的妻子和孩子的。”
呵,補償?
那老陳得了絕症,反正都要死了,不然也不會幹這種事。
蘇喬心裏冷笑着,卻也沒說多餘的話。
秦宇知道她一向心善,頓了片刻,一臉無奈地解釋
“當然,我也知道,生命無價,再多的錢也是彌補不來的,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喬喬一定不要多想,這事跟你沒有關係,要怪只能怪我,今天爲什麼沒有親自接送你,而是急着去開會,我真是好後悔。”
餘光不經意地掃過蘇喬打了石膏的右腳踝,秦宇垂下了眼瞼,遮住了裏面的一絲惱意。
蘇喬腳踝處的骨頭粉碎性骨折了,以後將不良於行。
他真是沒想到,承遠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做出這種事。
但事已至此,也於事無補了。
“阿宇,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老陳在我們秦家開了這麼多年的車,這眼看都要退休頤養天年了,結果就送了她一回,就丟了性命,她自己倒是活蹦亂跳的。”
秦母沒想到她一來就聽到這樣的話,頓時一股鬱氣堵住胸口。
如果不是聽承遠說,兒子不顧工作,會開了一半就跑來醫院看這個女人了,她根本不會過來。
果然,這狐狸精又在勾引她家阿宇。
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心思全放這女人身上了,那公司怎麼辦?秦家怎麼辦?
秦母橫看豎看,就是看不慣蘇喬那張狐媚子臉。
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孤女,竟然勾得她兒子爲了她,誰都不要。
還爲了她老是跟她這個做媽的對着幹。
秦母越想越氣,聲音不由自主地更大。
眼光輕蔑,有些高的顴骨帶着刻薄。
“我早就說過她命太硬,剋死了她自己的父母,現在又來克我們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