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忙伸手想去攔,身後卻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公子還是莫要爲難他了,現在那地方,真的沒人敢去了。”
聽到聲音,兩人回過頭,看着旁邊正在收拾茶攤的老爺爺
沈清眠有些疑惑,問道“可是那裏發生了什麼事?”
凌澈也有些好奇,拉着沈清眠兩人坐到了茶攤的桌子旁“對啊對啊,老人家你快給我們說說清楚。”
糰子瞥了他門這邊一眼,沒有搭理,很是歡快的和凌澈的那匹黑馬玩鬧
老人家見他們手持佩劍衣着不凡,且口音不似本地人,便也樂意同他們說道說道,拎着壺剛砌好的茶坐到沈清眠對面,邊幫他們倒着茶,邊道“這魘城原來叫做宣城,以販鹽爲主,只因這數年前發生了一件怪事,這才改了名。”
說到這兒,老人喝了口茶水又繼續道,“就在…大概兩三年前吧,那魘城方圓百里都籠罩起了一團濃重的霧氣,一開始那些鹽商也只當是普通的霧罷了,仍舊去進貨販賣,可誰知,去了的人一個都沒再回來過,數月前,有一個修士不信邪拿着劍衝了進去,在裏面呆了數日,但出來之後卻神色呆滯,雙目無神,宛若失了魂魄一般,口中還時不時的唸叨着什麼,只是沒人能聽得清他的話,也就是從那時起,流傳出了這霧氣會食人魂魄的傳聞,沒人再敢去那裏了。”
凌澈嘖嘖嘆道“魘城魘城,夢魘之城啊,只是魘城是必經之路,想繞也繞不開了。”
沈清眠沉默了一會兒,扯了扯凌澈的衣袖,安慰着“不用擔心,我陪着你,不會有事的。”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安慰,凌澈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置可否,只道“我倒不是怕出事,我只是擔心會耽誤行程。”
沈清眠斂下眸子,神色有些凝重的默默喝茶,不再多言。
兩人付了茶錢,拿起劍便起身離開。
老人望向他們的背影,神色滿是擔憂,最終搖了搖頭嘆着氣收拾桌椅。
凌澈走到樹下,抱起了正在和馬兒玩鬧的白團子,摸了摸它的腦袋,望向沈清眠道“馬就先留在這裏吧,咱們此去魘城走的是水路,帶着它們終究是不方便。”
沈清眠點了點頭,又多塞了些草給它們。
糰子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忙掙扎着下了地,四隻爪子緊緊地抱着馬腿,用行動表達着抗議。
凌澈抽了抽嘴角“你不會是想帶着它們一起去吧?”
糰子連連點頭,汪汪的叫着。
凌澈“可是我們要走的是水路,馬兒站在船上會很不舒服,再說了,此去魘城大凶非吉,最好還是不帶着它們的好。”
糰子一抽一抽的,搖着頭拼命地抱緊了馬腿,任憑他們怎麼扯都拽不下來。
凌澈正發愁着,卻見糰子主動鬆開了爪子,撒丫子跑向了他們身後。
兩人一同轉身望了過去,同時抽了抽嘴角。
只見那白團子正殷勤的衝着一隻毛色純正的棕毛母狗搖尾巴。
凌澈雙手環胸抱劍,很是鄙夷“嘖嘖,真是見色忘友啊。”
沈清眠默默點頭認同。
“哪來的野狗,走開走開!別想打我小花的主意。”
循聲望去,說話之人是一個留着絡腮鬍長相賊眉鼠眼的算命先生,舉着一個旗幡正在轟趕着糰子。
凌澈頓時就不樂意了,糰子就算再怎麼不好也只能讓他們這兩個做主人的欺負,決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把玩着劍走了過去,冷笑着“野狗?呵!當着我的面欺負我家糰子,是當我這個主人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