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馮綿綿洋洋自得的語氣，柳飛絮頭上不由的滑下了幾條黑線。
這種事情究竟有什麼可感到自豪的？
是她落伍了嗎，爲什麼感覺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呢。
雖然心中疑惑層層堆起，但是柳飛絮也沒耽誤着將電腦打開，等待着傳視頻過來。
電話裏面，馮綿綿還在喋喋不休的和她閒嘮嗑——
“你說說你，當初我邀請你一起欣賞的時候，你死活不看。好不容易願意看的時候，又是隨便的瞄了幾眼就拉倒了，一點兒都不懂的體恤我爲了找到那些資源有多麼的辛苦，並且下載下來又用了多久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啊你懂不懂！”
“丫的居然還好意思說，你看就看唄，我對這個又沒興趣，非得拉着我，弄得我像是個變態一樣。那段時間，我都覺得別人看我的眼神兒不對勁兒了，我遭受了什麼樣的心理創傷你又知道嗎？”
對於柳飛絮的抱怨，馮綿綿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全然沒有當回事。
“你可拉倒吧，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想騙就騙，你丫的要是能有心理創傷，我的名字都倒過來寫。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是再這麼不懂得感恩，信不信我分分鐘再送你一個病毒，保準你上網看片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
“呵，你要是有哪個本事纔是奇了怪了。”
柳飛絮自然是不相信她的威脅，覺得她就是在危言聳聽，故意嚇唬自己。
見自己的威信都要沒了，馮綿綿冷笑一聲，語氣陰森森：“怎麼不信了嗎？”
“當然不信，你是學醫的，又不是學計算機的，電腦死機都不知道怎麼弄，怎麼還會整病毒了嗎？”
“我原本確實是不會，但是我歷屆的男人中，總有會的。你忘了不成，姐姐我可是海納百川，以前的男朋友，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會什麼的都有，上到黑客程序員，霸道小總裁，下到包工頭軟飯男，百花齊放。”
柳飛絮：“……”
上面的可以理解，但是下面的那些……
“你丫的是不是又只顧着看臉，別的都不管了？”
“當然不是。”
馮綿綿斷然否認，卻又笑的十分的心虛，“看臉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能力。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你試過之後，覺得很不錯，附和你的需要，所以你就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喫軟飯的。怪不得我說你怎麼存款越來越少，明明除了每個月的貸款和日常開銷，你應該還能攢下來不少纔對，現在看來，完全都是被你用來貼補那些小妖精了是不是！”
小妖精……
聽到這個形容詞，馮綿綿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感覺還真是難以言喻。
不過片刻後她就反應過來了，輕哼一聲，不以爲然：“姐姐我那是爲了及時享樂，是正事，有什麼不對的。再說了，那也都是我辛辛苦苦掙的錢，我還不能用了怎麼着。你丫的一個母胎solo的，就是嫉妒我閱男無數。”
柳飛絮：“……”
嫉妒個毛線。
如果不是馮綿綿不在她眼前，現在分分鐘給她開個顱。
看看腦子裏面除了水，是不是還有漿糊。
“我懶得和你說，你那些視頻是都給我傳過來了嗎？”
盯着電腦上面的進度條，柳飛絮皺了皺眉，“那也太多了吧，等都傳完了，天都要亮了。你還是給我找幾個有代表性的就可以了。”
“我當然不會那麼傻，從中給你挑了一些精華，算是姐姐我的心頭好，簡單粗暴的也有，婉轉內斂的也有，同性的也有……”
“等會兒！”
沒等馮綿綿說完，柳飛絮便緊急喊停，臉上表情變化多端，“你丫的給我傳同性的幹什麼，江墨是男人，我又不是蕾絲。”
“我當然知道啊，但是你也可以從中認真的學習一下啊，大體上都是差不多的，或者留着欣賞也不錯，畢竟顏值身材都很不錯喲。”
聽着馮綿綿膩膩歪歪的聲音，柳飛絮只覺得胳膊上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感覺真是莫名的驚悚。
眼看着視頻已經傳得差不多了，電話那邊馮綿綿還說的興致勃勃，柳飛絮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不是說你困了嗎，爲什麼還不睡覺，還比比叨說這麼多。”
說完，對面便沉默了。
片刻之後，柳飛絮只覺得一堆人體器官朝着自己鋪面而來。
每次馮綿綿對着自己口吐芬芳的時候，都給她一種殺豬的絕望的感覺。
“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我睡的正香的時候，你一個電話就幹了過來，那我從美夢中揪了起來，現在竟然還嫌我話多，你怎麼不想想究竟是誰造成的這個局面，你以爲我不想睡嘛，你知不知道我睡覺被打斷，再醞釀睡意需要多久啊！”
“知道，一分鐘啊，你不是號稱可以秒睡的嘛。”柳飛絮掏了掏有些快要聾了的耳朵，慢悠悠的說道。
馮綿綿：“……沒錯你說的很對，那我不管你了，我要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等着你的好消息哦。就算是不能現場直播，事後照個相也行，留作紀念嘛。”
“得了得了你趕緊睡覺吧我愛你晚安親愛的就這樣。”
一口氣說完，柳飛絮便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她留絲毫的機會。
放下手機，嘟囔了一句“嘮叨婆”之後，柳飛絮盯着電腦的進度條，目不轉睛。
叮——
一聲輕響，提示視頻接收完畢。
柳飛絮當即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點來其中的一部，滿懷期待的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尷尬便已經遍佈全臉。
“什麼嘛，這都過了多少年了，怎麼劇情還是這麼的簡單。安排的一點兒都不合理。那個女人難道不會喊人嗎？雖然被抓住了，但是那個力度，明顯再用用力就能掙脫的好吧？真是搞笑，當觀衆都是傻子還是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