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多日的沉重心情,喻以歌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被放空了,劇組也不能去的她,每天就是在別墅裏閒着長草。
想要去廚房幫忙吧,廚師就像是重點看護犯人一樣的對着她寸步不離,在廚房裏走哪裏都要跟着,幾次三番過後,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的喻以歌,放棄了廚房這一地點。
這要是沈先生知道了,喻小姐下廚做飯,那他這份工作還想不想要了!廚師戰戰兢兢的度過了幾天,每次當在廚房看見喻以歌的時候,他都覺得腦細胞死的特別快。
萬一喻以歌再做飯給劃傷了個手……他只要是想到沈先生的眼神,就打了個哆嗦,所以喻以歌不來廚房的時候,廚師幾乎是喜大普奔的把她歡送走了,並且心情好的在當天晚上多做了幾個菜。
“我來幫你吧!是要去整理花園嗎?”既然廚房不讓去,那總有她能去的地方吧!
喻以歌出了大門,正好看見了女傭穿着圍裙,懷裏抱着些小鏟子,剪刀一類的工具,她前腳纔剛踏出臺階,後腳就被喻以歌叫住了。
“喻小姐,我這裏沒事,您先去休息吧!”女傭被她叫的頭皮發麻。
別墅裏的所有人,除過喻以歌,那個不是沈先生僱來的員工,在這裏哪裏有人敢使喚喻以歌做事?
就算是她自己要求的也一樣!
“這裏花園這麼大,你就一個人,這要整理到什麼時候?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去過花店做過兼職,園藝方面的事情也算學了些皮毛,有我幫你,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喻以歌說着,隨手就將女傭手裏的鏟子和剪刀拿了過來。
“喻小姐!這……沈……張醫師交代過,您現在手上的傷還沒好全,不能幹太重的活啊!”女傭看着喻以歌,話說到一半突然轉了個口風,神情突然有些閃躲。
不明真相的喻以歌一臉難色,她咬了咬嘴脣,情緒有些低落:“我每次都待在房間裏,或者是坐在沙發上看着你們忙來忙去,心裏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你讓我做些什麼吧,不幹重活就好了是吧?我可以給你遞些工具啊,幫你擦擦汗之類的!”
“喻小姐,這你就多想了,我們幹活都是拿着沈先生的工資呢,並不存在說什麼好過意不去的,要是拿了人家工資,還要別人幫忙分擔工作,我纔是過意不去的那個。”
好險啊!
女傭額頭上冒出絲絲薄汗,剛纔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說是沈先生交代的,她暗中看了看喻以歌的神情,似乎沒有起疑的樣子。
她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又將喻以歌手中的工具接了回來。
“我……我欠沈湛一千萬!這事你知道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當我是用勞動一點一點還給他?”喻以歌說着說着,連自己都說服了。
這個想法有毛病嗎?沒有啊!
說完喻以歌還十分認可的點點頭,她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光憑着自己演戲賺錢,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才能還清沈湛一千萬啊……
“媽咪!你在這裏啊,笑笑都找了你好久了。”
正當喻以歌沉浸在如何快速還錢的思緒中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笑笑一邊跑一邊笑着,聲音一顛一顛的,臉上的嬰兒肥也隨着顫動着。
“怎麼了?跑的這麼急?”喻以歌單膝跪地,將飛撲過來的小圓子抱了個正着,隨後託着笑笑的胳肢窩在空中轉了個圈,引得笑笑的小嘴咧開笑個不停。
“喻小姐!你的手!”女傭被喻以歌的動作嚇了個不輕,趕忙出聲阻止。
這喻小姐平時看着也是個沉着穩重的人啊,女傭無奈的嘆了口氣,好了,喻以歌光輝穩重的形象徹底崩塌了。
喻以歌有些高興地有些得意忘形了,手上傳來的刺痛感密密麻麻的,雖然說不上痛得很,但是突然被摩擦一下,也確實好不到那裏去。
但是她不要面子的嗎?強還是要逞的!
這時喻以歌才明白了,醫生說的話,都是爲你好,他們不會騙你的……
“媽咪你們是要去幹什麼啊?帶我一個吧!笑笑也想去。”小圓子雙腳挨地之後,就踮起腳,看到自家媽咪和大姐姐正商量着些什麼,也吵着要去,拉着喻以歌的衣服下襬輕晃兩下。
“好不好嘛,媽咪!”笑笑將小臉貼在喻以歌的腿上,揚起眼睛看着她。
“我們不會添亂的!”喻以歌看着女傭。
一大一小就閃着眼睛這麼看着她,尤其是笑笑,圓圓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這誰頂的住啊!
女傭只覺得遭受到了會心一擊,不行,再被這麼看下去,心臟承受不住啊!再說了!喻小姐本身就長得好看,小眼神一露,誰能拒絕!
“那好吧,我先去多拿兩套圍裙和兩雙手套,喻小姐稍等片刻。”女傭作西施捧心狀,回去別墅裏拿圍裙去了,主要是受不住了!
於是乎,今天下班早,回家早的沈湛,進到別墅裏,看見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喻以歌繫着圍裙蹲在花園裏,雙手拿着剪刀修剪着枝葉,身旁還跟了一個糰子,像小尾巴一樣,跟前跟後的。
這一大一了些什麼,就只見喻以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連眉眼都帶着笑意。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沈湛心底不知怎麼的,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句。
心臟的鼓動聲一陣陣傳來,吵得他連身邊的助理說了些什麼都沒聽見,沈湛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遠處看着她們,周圍的所有事物都是浮雲,只有畫面中心的喻以歌是那麼清晰。
她可以對着所有人笑,社交,應酬,甚至是對着那些她所厭惡的媒體,喻以歌都是笑顏以對的,可這所有人裏,獨獨就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