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闆?”
她走過去,因爲多喝了點,所以臉上紅撲撲的,從他一側摟着他的肩膀掛在他身上,對着玻幕裏的人溫柔笑着,直到發覺他臉上寒氣逼人,才稍稍鬆開他一些,問他:“發生什麼事嗎?”
霍老闆望着玻幕裏的女人的神情,實在可以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來表示。
向暖漸漸地鬆開了他,突然想起剛剛在樓頂,她跟如思聊天的時候他去找她了?
可是即便這樣……
向暖回憶了下自己跟如思聊的天,不自覺的眨了眨眼:“剛剛在樓頂……”
“我不想知道!”
他突然轉過身走了,不再理她。
向暖的手機響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眼,隨即接通:“喂?”
“我懷疑你老公聽到咱們倆聊天了,說你跟溫之河的事情,別弄什麼誤會啊。”
如思壓低着聲音,有些緊張的跟她提醒。
“我們說什麼了?”
向暖想了想,無非就是說要不要離開公司的事情。
說這個也不行?
聽着門被關上,她又看了眼門口,心裏有點焦慮,但是話裏也聽不出什麼來。
“我也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剛在樓梯上遇到他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似地!”
“嗯,我知道了,他可能……”
向暖聽了會兒,突然看到樓下車燈亮了下,一扭頭看到他的車開走,頓時心裏涼颼颼的。
這人……
怎麼能這樣呢?
喫飽了提上褲子就翻臉?
“可能什麼?你們別吵架啊,你跟他好好說話!你……”
如思還沒說完後,向暖已經有點心煩的把電話掛了,他大半夜的跑出去幹嘛?
一個失憶的人,是想氣死誰?
向暖不自覺的有點擔心,出去後站在門口吹了陣子涼風,便給他打電話。
但是那頭一直沒人接,向暖的心裏更煩躁起來,左右看了看,風還有點熱嗖嗖的,周圍卻有寂靜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去人多的地方,但是明明已經走出去了,卻還沒到車旁便又停下。
她這麼晚跑去哪兒?
女兒還在睡覺,用人也都休息了,她這會兒不適合出去,想想,便又扭頭回去。
上樓之前給霍總髮了微信:“快點回來,有事情說出來我們解決。”
但是一直沒人接,她躺在牀上快兩個小時,翻來覆去的,直到接到陳起傑的電話,她才又爬起來:“喂?”
“霍老闆出了個小車禍,你要不要過來接他一下?”
“馬上!”
向暖心裏一驚,沒有多問,一想就是心情不好出去開車走神了。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陳起傑在電梯口等着她,對她說:“不是很嚴重,就是不願意回家!”
向暖扭頭看他一眼:“不願意回家?”
“嗯!你們吵架了?”
陳起傑問了聲。
“我沒跟他吵!”
向暖心裏也有點不爽,說完後便走的更快了。
到了病房裏,她一開門看到靠着牀邊坐着的男人,他竟然在玩手機,忍不住轉頭看陳起傑。
“就肩膀這兒有點骨裂,我說了不是很嚴重嘛!”
陳起傑又腔調。
向暖走進去,到牀邊看着他:“爲什麼不願意回家?”
霍澈沒說話,漆黑的眸子往門口看了眼。
陳起傑舉了舉手,退後,給他們關好門。
向暖聽到關門聲回了回頭,等陳起傑走了,更是臉色有點差:“到底爲什麼呀?”
“你跟溫之河!”
“我跟溫之河怎麼了?”
“是不是有過小孩?”
“……”
有過小孩?
她跟溫之河?
哈!
向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忍不住笑了下,想了想,又看他一眼,突然就不知道對他說什麼。
一個失憶的人!
算了吧!
向暖點點頭,想了想,突然笑着對他承認:“是啊!我們倆有個孩子,我們倆還結過婚呢,你就娶了一個二手貨你知道了吧?”
霍澈漆黑的眸子睨着她,眉心漸漸地蹙了起來。
“不!你根本就沒有娶過我,假的,全是假的!你特麼就是一個神經病,你纔不是霍澈!”
向暖又走回去,吼着便將他身後的枕頭拽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他頭頂上砸。
霍澈懵了,抱着頭捱揍。
向暖卻一點也不解恨,又把他狠狠地砸了一頓。
心想你不是骨裂麼?我再幫幫你,讓你骨折好了!
直到胳膊累了她才停下,霍澈也在牀上沒動,只是等她把枕頭扔到牀上後才擡眼看她:“你瘋了吧你?”
“我瘋的還不夠,你,霍沐晨是吧!以後不準再去我家!半步都不準再進!”
向暖擡手指着他,說完便轉身走。
哈!
她跟溫之河生過孩子?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是腦子進水了?
還是做噩夢了?
還是,有什麼臆想症?
向暖從病房裏出去,轉頭就看到陳起傑站在邊上,正有點害怕的看着自己,不得不喘了口氣,忍着暴躁說了聲:“他大概是沒救了,別救了,你也別管他。”
“你這話我可當真,反正他問起來我就說你不讓管的,他肯定也不會找我麻煩。”
“他已經無藥可救了,你在這裏還有什麼用?”
向暖說了聲,然後轉身就把包扔在肩膀上提着走了。
陳起傑卻是沒走,轉頭看了眼病房裏,然後又慢悠悠的走進去,也不到牀邊,只在旁邊轉悠了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鼻樑。
夜晚的病房裏顯得格外寂靜,他忍不住問霍澈:“你怎麼會以爲她跟溫之河有過孩子呢?”
“她跟溫之河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霍澈冷冷的問了聲,知道兄弟在外面偷聽,不是很高興。
陳起傑卻立即說:“我可不是偷聽,只是你們吵架的聲音太大了,阿澈,你親口跟我們承認過,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說,她怎麼跟溫之河有的孩子?”
霍澈……
彷彿被雷給狠狠地劈了兩下,徹底劈成兩半。
“她跟溫之河是戀愛過,但是倆人一直沒有那種契機,我們總結下來,就是他們倆緣分不夠,只能做搭檔,你之前是一直挺介意她跟溫之河的事情的,但是你介意的都是她太在乎溫之河,太不把溫之河當外人,但是真的從來沒有像是這次這樣,真的就像是向暖說的,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