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裏,註定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吧?
後來,向暖睡着了,睡夢中,有人將她帶到了懷裏,那個懷抱,又溫暖,又安全。
——
翌日清晨,外面下着薄薄的小雨,向暖醒來,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那個人在。
昨晚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他突然就不見了。
向暖條件反射的爬了起來,甚至有些像是,把他又弄丟了一樣,滿屋子都沒看到他,她掀開被子便急匆匆的下了牀,光着腳就往外走。
“向暖!”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她失魂落魄的眼神朝着洗手間的方向看去,他穿着家居服,手裏拿着刮鬍刀站在那裏。
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又安安全全的放了回去,她卻站在那裏一時動不了。
剛剛她以爲,她只是做了一場好夢,夢裏他回到了她身邊。
這一刻,她才突然清醒過來,不是夢,他早就回來了啊。
忍不住跑了過去,也不管他要幹什麼,只撲到他的懷裏便緊緊地抱着他:“你不準再走了!”
霍澈沒說話,只是兩隻手往外張開着,因爲手裏還拿了東西,而她頭頂的冷香卻叫他不自禁的低了低頭,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他還是看到她溼漉漉的眼睫毛。
“我去哪兒啊?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不會去別的地方了。”
“趕你,你也不能走!”
她緊緊地摟着他,不知道他低三下氣的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不知道嗎?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能走了,他走了,她的人生就完了。
有他的世界是菜色的,而失去他的世界,是灰白的。
霍澈感覺着她抱他抱的過分的緊了,兩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低聲問她:“做夢了?”
她搖着頭,過了許久,才擡起眼來,目光與他的黑眸對視上的那一刻,她才漸漸地,將自己卑微的模樣,漸漸地收了起來。
剛剛她在幹嘛?
像個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可憐女人一樣求他留下?
向暖突然鬆開他,低頭看到他手上的刮鬍刀,更是羞愧的轉了頭:“你快點,我要用洗手間。”
她還是跑了出去,霍澈站在洗手間門口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後還在門框靠了一會兒,滿身上都是她的香氣,讓他受不了。
早飯的時候向暖隨便吃了幾口便想放下筷子找個理由去上班,霍澈瞅着她是想要躲他,便說了句:“等下一塊走,再喫點。”
向暖擡眼看他一眼,無奈的又繼續吃了點。
金姐看他們倆那樣,忍不住偷笑了下,那會兒去打掃衛生,發現霍澈房間裏的被子都沒動的,但是主臥的兩個枕頭,明顯是被兩個人用過的。
大家都在盼着他們倆和好,金姐跟張姐都抱着看熱鬧的狀態,總覺得,這小兩口,關係肯定會一天比一天好了。
喫過飯後向暖就想自己開車跑,但是還是被霍澈給扯着,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車子裏,向暖轉頭就想下車,他堵着車門口:“說了一起走!”
“兩輛車也可以一起走啊!”
“你在怕什麼?我是你丈夫!”
霍澈彎着腰看着她,很鄭重的告訴她這件事。
霍澈甚至覺得,她好像把他當洪水猛獸了,早就把他是她丈夫的事情給忘在腦後。
向暖卻是闆闆正正的坐在裏面了,低喃了句:“誰都知道!”
誰都知道你是我丈夫!
誰都知道你是我向暖的人!
上班的路上霍澈問她:“凌雲的事情你別多想,我的確在喫醋!”
向暖詫異的看向他。
心想,怎麼突然承認了?
“他是周諾的遠房外甥,我是知道的,他要做什麼我也知道,就是不願意你跟他走的那麼進,接觸那麼多。”
霍澈說出自己的心聲來。
向暖除了驚喜之外其實還有疑惑:“可是我們只是普通的交往,而且,你怎麼會以爲他一個大好青年會喜歡一個已婚的,並且還生過孩子的女人?”
“因爲你是寶!”
霍澈扭頭看她一眼,一點也不謙虛,也不打算讓她謙虛。
她是寶?
向暖使勁憋着笑,實際上心裏已經哈哈大笑了。
霍總,這是承認自己的能力了?
哈哈哈!
“並不是說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就沒有被追求的價值了,否則我爲什麼還對你這麼念念不忘?”
霍澈又扭頭看她一眼。
向暖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着外面陰鬱的天氣,突然覺得這個天氣,還挺好的,清清爽爽的。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了,多個心眼,總是要好一些。”
霍澈車子開到她公司樓下的時候對她提醒。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上班了,謝謝你送我來!”
向暖說着解開安全帶,人要走的時候一擡眼就發現他一直在盯着自己,不免問他:“怎麼了?”
“就這麼走了?”
“……”
霍澈往前湊了湊,向暖想起昨晚上被他親的事情來,擡手在他薄脣上輕輕一碰:“昨晚還沒親夠啊,誰允許你那麼親我的?貪心鬼。”
說完就轉身要下車。
只是車門都打開了,人卻還是被拽住了,直接給壓在了座位裏。
“我就是貪心鬼!”
他桀驁霸道,說完之後就覆上她的脣齒。
許久,向暖從車裏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跟個傻子似地。
從容慢慢的朝她走過來,小聲叫她:“暖姐?”
“啊?”
向暖嚇了一哆嗦。
從容……
“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剛剛啊,暖姐,你的口紅都被霍姐夫喫掉了。”
從容笑着,溫柔曖昧的提醒她。
向暖下意識的立即擡手捂住自己的嘴脣,左右看看沒有別的人,趕緊的就往裏跑。
可不能讓人看到她這幅傻啦吧唧的模樣。
從容跟進去,在電梯裏,向暖趕緊的重新畫了畫,從容便問她:“霍姐夫早上是不是也得來一炮?看上去好像很飢渴哦!”
“嗯?”
向暖沒明白過來,什麼來一炮?什麼飢渴?
不過很快便從從容的眼裏明白了她的話,惱羞成怒的瞪她一眼:“今天你是不是不想下班了?”
從容立即捂住嘴,心想,我可是想早點下班呢,不敢再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