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沒人理他,似乎大家都在對他說,愛去不去!
——
晚上七點剛過,公寓樓下已經停滿車,向暖也跟楊伊人一塊來了,楊伊人說:“我真不想見他,女兒又不在。”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們倆搞好關係,你見孩子也會方便的多。”
向暖跟她一邊走一邊聊着,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老向!”
向暖跟楊伊人聽着聲音都回過頭去,就看到如思跟徐毅成結伴而來,如思鬆開徐毅成的時候徐毅成無奈的嘆了聲,然後低着頭朝她們走來,如思則是快步到她們倆之間摟着她們倆的肩膀:“怎麼回事?陸太太最近再撬我牆角哦!”
“沒有,沒有啦!”
楊伊人被她嚇的夠嗆,以爲她說的是徐毅成。
如思忍不住噗笑一聲:“我說的是老向啦,這女人可是我的,你別整天跟她黏在一塊啊,我會喫醋的。”
向暖無奈的嘆了聲:“你是怕徐毅成不打我嗎?”
“我哪敢打你?霍澈呢?真沒來?”
徐毅成沒看到霍澈的車,向暖又看樣子是跟楊伊人一塊從公司來。
“大概是不會來吧!他現在還是霍沐晨,不知道有個叫霍澈的喜歡玩牌。”
向暖不太高興的解釋了句,然後便走。
大家一塊上了樓,楊伊人聽他們說這裏的房子太小,忍不住問了聲:“這不都是上下兩層的公寓嗎?”
“是啊,可是兩個人還可以,三個人就會很吵,不過等陸太太,你什麼時候讓陸少爺轉正啊,人家怪可憐的。”
如思又跟楊伊人半開玩笑的問道。
“我可不想當什麼陸太太,你以後別每次見我都這麼叫我了,叫我楊伊人就可以。”
“可是我就想叫你陸太太,向暖是小霍太,我是徐太,你不是陸太太是什麼?”
“我是楊伊人!”
楊伊人表示不理解她這個解釋。
“你要是楊伊人,就不會出現在我們這個大羣體裏了,傻瓜。”
如思發現楊伊人真不是一般的固執,但是女人越固執就說明她曾經被傷的很重。
“我們先回自己那邊去坐回兒,飯好了發信息。”
徐毅成在到了他們那一層後先說了聲。
如思也正滿腦子某件事,就快樂的跟他走了。
其實向暖也有點想回去看看,但是想到楊伊人,她還是一塊去了陸志明那邊,敲了敲門。
陸志明讓家裏的阿姨來煮飯,他正在看電視,聽到門響,立即去開門。
楊伊人揹着包站在向暖身邊,還有些侷促:“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來都來了,再說了,你女兒已經認了爸爸,你覺得以後你們倆少得了見面嗎?自在點吧!”
向暖低聲提醒她。
楊伊人知道是這樣,但是心裏就是彆扭。
陸志明一開門,看到向暖立即笑了笑,看到她旁邊的人,整個人都變的有點不自然,但是很快,他便又嘻嘻哈哈的:“兩位美女來這麼早,快請進吧!”
“我先不進去了,你先招呼伊人,我去樓上看看,等會兒飯好了叫我。”
“最多半個小時!”
陸志明看着向暖說着,手卻已經去拉楊伊人的手腕,楊伊人的手腕溫乎乎的,他一下子便抓緊了不捨的再鬆開,直接拽到屋子裏去。
向暖便轉身離開,楊伊人想要甩開他,他笑笑:“沒別人了!”
“你這叫什麼話?”
楊伊人嬌嗔的瞪他一眼,然後不得不往裏面走去。
陸志明無奈的嘆了一聲,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但是不舒服也得憋着,他陸大少爺今晚把人弄來就不打算再放人了。
——
霍澈回到家之後發現只有心悅在家,下意識的問了金姐一句:“向暖呢?”
“阿暖回公寓那邊去了,你不知道嗎?”
金姐說道。
“公寓?哪個公寓?”
霍澈皺眉。
金姐張了張嘴,心想,怎麼忘了大老闆失憶了呢,立即跟他說了地址,就是心悅抱着他不鬆開,所以他又在家哄了會兒心悅纔開車離開。
自己居住的城市,他竟然並不熟悉,又是車流高峯期,擠了快一個小時,纔到了公寓那邊。
陸志明在羣裏喊打牌,難道就是在這裏?
車子七拐八拐找到位置停好,看到旁邊都是熟悉的車,然後便下去,只是剛要上樓,一扭頭看到站在不遠處失魂落魄的望着他的那個女人。
霍星那雙眼,總像是含着冤屈。
霍澈卻只淡淡的一眼,雙手插兜站了會兒。
霍星走過去:“哥!”
“你也住這裏?”
霍澈頂了頂自己的後牙槽,問了聲。
“嗯!”
霍星點了點頭,然後才又說道:“就是你那天去的那棟。”
“呵!”
他擡了擡頭,看着滿天繁星,忍不住沉嘆了聲:“我真希望從來沒認識過你!”
霍星流着眼淚,在他要走的時候擡手捏住他的衣袖:“我是真心的,從小到大。”
“所以到底是誰讓我失憶的?是你爲了得到我所以找人害我失憶?霍星,你的真心我要不起。”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強硬的把手一擡,布料從霍星的手裏掙開,之後霍星便看着他進了那棟樓裏。
那時候向暖正一個人在沙發裏坐着,捏着根菸吞雲吐霧。
想着自己第一次進到這裏的時候,想到之後的好幾年裏,她跟那個,跟她簽了協議的男人在這裏日久生情,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一眨眼,就到了而立之年。
霍澈站在門口看着密碼鎖幾秒,隨即擡起一隻手輸入了一串數字,門沒開。
向暖在裏面卻是聽到外面的動靜,以爲是如思他們,便去開門。
誰知道一打開門,看到的是一臉懊惱的男人,她仰頭看着他:“你不是不來嗎?”
“我說不找陸志明,這麼晚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
他往裏看了眼,確定裏面沒別人,裏邊太安靜了。
“等會兒下去喫飯,現在楊伊人在,我過去不方便。”
她低聲說了句,鬆開門口自己先轉身走進去。
霍澈一走進去就看到茶几上放着的菸灰缸裏插着一根菸頭,不自覺的又看她一眼,她懶洋洋的坐在裏面,低聲道:“很久沒過來了,有點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