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舔了舔自己被他親的有點疼的嘴脣,長睫像是蝴蝶的翅膀,呼扇呼扇的,隨即斂起眼睫,睨着他的薄脣,又輕輕地吻了上去。
“很心動!”
怎麼能不心動呢?
他就在她眼前,鼻息可聞。
她的手輕輕地抓着他胸膛處的襯衫布料,就那麼輕輕地,一下下親吻着他。
霍澈低喃:“再親下去,我誰都顧不了了!”
向暖這纔不再親他,只低着頭與他的額頭相抵。
這一刻,她感覺無比幸福。
怪不得人家說,有愛的時候,天天是情人節,她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好像是在過愉快的節日。
尤其是那支粉玫瑰被他送到她的眼前的時候。
窗外的光漸漸地暗了起來,屋裏的落地燈是暖色的光,讓這個秋天變的溫馨起來。
那支花從那個光中,到了她的眼裏,不是美,而是,動心!
晚飯的時候,張巧玉跟劉凌冬過來,霍澈便打了電話給陸志明跟陳醫生,陸少爺不知道又去哪兒花天酒地去了,倒是陳醫生,早早的下了班,正愁一個人怎麼喫,便跑了下來。
喫飯前霍澈突然說了聲:“今天你們都在,我正好有件事跟你們說。”
陳醫生跟劉凌冬還有張巧玉都好奇的看他,頓時就放下了食慾,向暖也是,好奇的看着他,有什麼事他這突然的,還有點嚴肅。
“如無意外,我們下個月就搬了,到時候你們另外找地方喫飯吧。”
霍澈淡淡的說了句。
“搬了是什麼意思?你們不在這住了?你們要去哪兒?你們不在這住了,我怎麼辦啊?”
張巧玉聽後眨了眨眼,隨即越問越委屈,她來這裏還好有向暖作伴,雖說不天天聊閒天,但是總算有個可以說話交心的人,向暖要走了,這樓上就她一個女的了,而且她有預感,以後她要見向暖就更難了。
“是因爲旁邊那棟樓的住戶?”
倒是陳醫生輕聲問了句。
劉凌冬沒說話,因爲劉凌冬是知道他們要搬走的。
“要這麼說也可以,不過本來就是打算在向暖生產之前搬到新房那邊去的,你們……以後還是少去打擾我們二人世界吧。”
其實本來想說的是,以後還是常去玩,但是兄弟之間,那樣說話反倒是疏遠了,他拐了個彎,說完就開心的拿起筷子來:“好好珍惜這頓飯!喫吧!”
三人……
向暖其實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時候的想法,下個月就搬?
那以後豈不是見不到霍星了?
這麼想着,她心裏竟然輕鬆許多。
倒不是對霍星發憷,就是見着了,霍星又總是要喜歡跟她聊兩句,有點心煩,可是……
這樣一來,以後他們再想要鬥地主,是不是就沒之前那麼方便了啊?
“能不能不搬走啊?那這樓裏都要搬空了,那個女人跟毅成哥搬走就算了,反正整天跟我擡槓,可是嫂嫂,你要是也搬走了,我就徹底孤獨寂寞冷了?”
巧玉還是可憐巴巴的瞅着向暖說了句。
“我不是在嗎?”
凌冬特別不理解這句話,什麼叫空虛寂寞冷?不是指沒有男朋友陪的女孩子嗎?她有的啊,怎麼向暖走,她還空虛寂寞冷起來了?
巧玉不太稀罕的看了看他:“你跟我嫂嫂怎麼能相提並論?”
凌冬……
向暖忍不住笑了笑:“以後你們可以去新房子裏找我啊,那邊房間應該很多,你們可以在那裏過夜。”
“不可以!”
小霍太剛說完話,還沒等喘口氣呢,就被旁邊的人給否定了。
張巧玉本來挺高興的,但是一看她表哥的嘴臉,立即又控訴:“爲什麼不可以?表嫂都答應了,你個當表哥的,怎麼能說不可以?”
霍澈看了她一眼:“你太鬧騰了!”
萬千穿心的感覺,張巧玉心裏哭唧唧。
陳醫生夾了點海鮮吃了,看霍總這麼會傷人,忍不住提了句:“巧玉,你到時候去了,你表哥也不能把你怎麼地,你還真當家裏他說了算啊?咱們小霍太纔是一家之主。”
“真的嗎?嫂嫂?”
張巧玉激動起來。
“這……”
向暖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這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了主。
“別忘了,霍總前不久纔對外宣佈,以後霍家你主內,他只主外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家裏的事情,霍總管不到啦!
張巧玉突然又激動起來:“對對對,表哥自己說的話,哈哈,啪啪打臉的感覺不錯吧哥?”
霍澈……
向暖看了霍澈一眼,有點心虛的對他們說:“他就隨口說說,他們家庭內部的事情,我管不了的。”
其實她的言外之意是,她可不想管。
她又不是沒工作,再說了霍家的事情怎麼管?
這兩天她接到他家親戚的電話,她都有點蒙圈,她又不認識他們,他們有事問她做什麼?
霍總還說……
“你自己拿主意!”
向暖就想,她到底怎麼自己拿主意,霍家的事情啊。
“霍家的主母不管霍家的事情?”
陳起傑問她。
向暖……
“霍總隨便說說的。”
向暖提示。
“誰是隨便說說?”
霍澈轉頭看着她問了問,漆黑的眸子就那麼直直的睨着她。
向暖不自覺的肩膀一緊,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隨便聊個天嘛,霍總幹嘛這麼嚴肅?
“霍家的事情的確不好管,不過嫂嫂你趁這段時間不用上班,趕緊把霍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管管吧,有些人我早看不順眼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比如什麼掃把星之類的。”
“喫飯。”
巧玉話剛說完,劉凌冬就給她夾了塊魚肉放到碗裏,她再說下去,這頓飯就沒法吃了。
“掃把星是……霍小妹?”
陳起傑想了想,最後一個星字才提示了他。
“對啊!就是她,我話還沒說完呢,喫什麼飯?”
張巧玉跟陳起傑點了下頭,隨即又轉眼看着劉凌冬問了句,劉凌冬給她使眼色,但是在張巧玉眼裏,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飯還喫不喫?”
霍澈不太高興的問了句。
張巧玉擡了擡眼,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覺得一股冷風纏住了自己的脖子,扼殺了她所有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