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來就是誠心誠意的想安慰你,你絕對不要以爲我是來嘲笑你,這是我們霍家的孩子。”
霍星心裏,向暖不過就是喜歡在她面前高人一等的樣子,所以她特別懇切的跟向暖解釋。
張巧玉心裏罵了句髒話,心想,你特麼有病回家吃藥好吧?好好地來詛咒別人流產是怎麼回事?
向暖看着霍星笑了笑,想到楚備說霍星結婚的條件是她流產,心裏便了解這個女孩到底是多歹毒了。
面慈不一定心軟。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如花般美麗的外貌,可是偏偏心思卻如此狠毒。
如果像是剛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樣,只是在生日的時候把她約到船上去讓朋友羞辱挑釁,那也算是她善良了,但是怎麼能想到害她流產?
向暖的面上還是溫和的笑着,但是眉眼間的疏離卻已經無法自控,只淡淡的說了一聲:“這孩子的確姓霍,但是跟你怕是沒什麼關係。”
霍星一瞬間就怔愣了,原本佔着上風的自己,好像一下子處於了下風,一個剛流產的女人,有什麼力量跟她在這裏裝清高?
跟她沒關係?
“怎麼說我也是霍家長大的,爸媽都從來沒有拿我當外人,我自然也不能拿自己當外人,你說是吧?”
霍星柔聲問向暖。
“要不要臉了,人家拿你當外人還能當着你面前說啊?一個累贅,還真把自己當成公主了?”
張巧玉實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去吐槽她。
向暖便靜靜地看着霍星被張巧玉堵得說不出話的神情。
“我跟向姐姐說話,你也要插嘴嗎?你能來關心向姐姐,我爲什麼就不能?論起來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要多得多吧?”
霍星這些日子實在是憋屈的很,跟張巧玉過招了幾次,現在倒是有些話也會說了。
“你認識的時間的確比我長,差距就在於,你一直肖想人家老公,而我只拿人家老公當表哥,你千方百計的拆散人家,而我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你說咱倆到底誰更有資格坐在這裏?”
張巧玉笑了笑,倒是得意起來了,畢竟自己光明磊落。
“你……我,我已經結婚了!”
霍星原本沒打算讓這倆人知道自己結婚的事情,因爲怕是她們一旦知道了,心裏就會痛快,而這兩個人,是她最不願意她們痛快的。
卻不料,向暖跟張巧玉都已經知道了。
“哈哈哈,你結個婚還以爲是什麼祕密嗎?你不是早就告訴了劉凌冬嗎?你以爲劉凌冬不會告訴我嗎?霍星,你要是還要點臉,一個已婚婦女,以後少勾搭別的男人出去跟你泡吧,我想你老公更願意跟你泡吧?”
張巧玉瞅着她,話說道這裏,她便不打算客氣了。
“你又是用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凌冬跟我認識這麼多年,我們既是朋友又是同事,一起幹過那麼多事,豈是你一個外人三兩句話就讓我們有嫌隙的。”
“外人?告訴你,本小姐不要當什麼外人,本小姐要做他的內人,這話你聽得明白吧?”
內人?
向暖的眉目忍不住挑了挑,倒是沒想到霍星來這一趟,讓張巧玉邁出了那一步,突然就對這場見面沒那麼煩悶了。
“內人?什麼意思?你要跟凌冬在一起?”
“是的,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我不信,他不會同意的!”
張巧玉聽後不服,咬了咬牙然後掏出手機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同不同意立即就能見分曉。”
張巧玉心裏其實也直打鼓,劉凌冬一直很介意兩個人的身份,又是電話裏問他,怕是他答應不下來。
向暖也有這方面的擔憂,雖然自知看穿了這倆人的感情,但是電話裏告白總覺得不靠譜。
“好啊,我們拭目以待!”
霍星微微一笑,便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等着張巧玉的電話。
劉凌冬正要去開會,看着手機上顯示張巧玉的號碼,不自覺的停在了走廊裏,霍澈跟張偉安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停在那裏,問了句:“怎麼不接?”
“巧玉!”
劉凌冬有點愣愣的回了聲,心像是被什麼給緊抓着,比如娃娃機。
霍澈點了下頭,便先繞過他進了會議室,劉凌冬接起電話:“喂?”
“劉凌冬,本小姐今天要你一句真心話,我喜歡你,我想跟你交往,你要不要我?”
張巧玉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已經顧不上看霍星是否滿意了,滿臉漲得通紅,只等着電話裏的人說一個願意。
“你在哪兒?”
約莫過了半分鐘,劉凌冬低聲問她。
“表嫂這裏,你到底……”
“你等我!”
劉凌冬說完掛了電話,然後跑去會議室門口:“家裏有急事,請假半天。”
霍澈正在翻文件,臉上毫無波瀾,倒是張偉安,看着門口匆匆離開的人,又看了霍澈一眼。
“陸槐替一下劉凌冬。”
霍澈只淡淡的交代了一聲。
“是!”
被叫陸槐的女人站了起來,然後去主持了這場會議。
劉凌冬急匆匆的往回趕,張巧玉握着手機有些心驚膽戰,一顆心幾乎就要跳出來,忍不住低喃:“他叫我在這等他。”
“那就等吧!”
因爲她很緊張,向暖說話都比平常要柔軟一些。
張巧玉下意識的又看了眼一側坐着的霍星,霍星倒是沒盯着她,反倒是在盯着向暖的肚子,張巧玉終於回過神,想到霍星來這裏的初衷,忍不住小聲問向暖:“你真的流產了?”
在現在這個年代,好像流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毫不誇張的說,在對有些人來講,這大概就跟一場發燒差不多嚴重。
但是張巧玉不知道怎麼的,心竟然狠揪着。
“……”
向暖看着張巧玉,心想那會兒跟你說的話怕是都忘了吧?
張巧玉沒忘,立即就不再問了,倒是轉眼盯着霍星:“你一直盯着我表嫂看什麼呢?”
霍星一直在豎着耳朵聽,什麼都沒聽到,但是到此時,她卻心裏惴惴不安起來。
她親眼看着的一切,會不會是假的?
可是楚備不敢騙她吧?
想着自己已經跟楚備領了證,而現在向暖坐在沙發裏卻氣定神寧,她的心裏漸漸地起了一層薄冰。
那種被算計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