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河親自給她買的機票,送她去機場對她講:“可以不回來了,過陣子我們就回去。”
向暖點點頭答應着:“那等你們回去!”
——
“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向暖再睜開了眼睛,手上扎着的針頭沒讓她有任何感覺,只是一袋藥掛在自己上方,讓自己一醒來就看見了。
所以,這是在醫院?
“河哥說給霍姐夫打電話了,霍姐夫會不會來?”
“不知道啊,應該會吧!”
叢容也不知道霍總會不會來了,畢竟,那天霍總看上去的確是很生氣的,誤會有點大。
不過她們暖姐竟然是真的懷孕了,開始她們其實只是習慣性的開玩笑,嘴上雖然那麼說她,但是心裏是認定她就是胃不好的。
可是現在……
呵呵!
原來都是真的。
“叢容!”
向暖聽到她們的聲音,有點難受的喊了聲,聲音很是微不足道。
叢容跟王欣妍回頭看她一眼,然後立即驚喜的跑到病牀前:“暖姐你醒了。”
“醫生說沒什麼事的,就是血糖太低,你不要擔心。”
叢容安慰她。
向暖猜到是這麼回事吧,這幾天沒喫糖。
霍總給的糖都被她喫掉了。
唉!
開始還嫌棄他買的多,現在才知道,還是買的少了。
“暖姐,你真的懷孕了!”
“是啊,你真的懷孕了呢,暖姐!”
兩個女孩子在她耳邊,像是怕嚇着她那樣輕聲的告訴她,向暖聽着都忍不住笑了笑:“嗯!”
是懷孕了!
“河哥跟霍姐夫通過電話了,霍姐夫應該……”
“你先別說啊!”
王欣妍剛要說出來,叢容急的瞪她一眼趕緊小聲提醒她。
“沒事,幫我倒杯水好嗎?”
向暖不當回事的要坐起來,王欣妍趕緊起來撫着她,叢容也趕緊的去倒水了。
坐起來一會兒她輕鬆了很多,跟叢容說:“先跟溫之河他們通個電話告訴他們我醒了。”
叢容點着頭:“好的,可是河哥就在……”
她還沒說完,溫之河已經從外面進來了。
因爲是前任,所以怕不合適,他便喊了叢容跟王欣妍來照顧她,自己一直守在外面。
向暖聽到門響一轉眼就看到了溫之河,沒什麼精神的聲音問他:“擔心壞了?”
“的確是第一次應對這種狀況,你還是先別走了。”
除非那個男人來接你。
如果夫妻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離就離了。
溫之河在外面想了很久,霍澈無疑是驕傲的,但是如果多疑的話,向暖的性子跟霍澈在一起,肯定得喫虧。
向暖沒說話,只是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低着頭淺笑了下。
這一暈,她倒是真的不覺的自己需要回去了。
就按照原來的,能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如今向平淵又在跟吳秋曼打官司,她回去還不是要一直被他們折磨。
至於霍澈,如果他們真的這麼簡單就完了,也算是她向暖的命。
晚上向暖好歹把溫之河趕走了,然後自己在醫院裏呆着。
這會兒腦根子真的很清靜,就是……
嗯!
肚子餓!
向暖看了眼周圍,就幾個蘋果可以啃,便隨手拿了個,坐在牀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手機。
今天網上還有人在賭向家跟霍家這場官司,必輸無疑。
大概向家也是知道的,只是還抱着僥倖心理。
後來向平淵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因爲心存僥倖,他若是心胸稍微開闊點,現在應該跟周諾安享晚年了。
兒子女兒都有自己的工作,養他又不成問題,何況他自己還有個大金庫。
可是,人一旦心存僥倖,就總想再試試,有些人甚至到了不理智的境界,向平淵就是這種吧。
他要是不那麼看中事業,或許還能做個勉強合格的父親。
向暖一口口的啃着手裏的蘋果,越想,心裏越是沒滋沒味的,像是,已經麻木了。
連同蘋果的味道也嘗不出來了,好像只是爲了喫而繼續喫着。
直到門咔嚓一聲響了,她下意識的擡起眼看向門口。
西裝筆挺,整整齊齊。
是他沒錯了!
只是,她以爲他不會來呢。
她也抱有僥倖心裏,在叢容她們說溫之河跟霍姐夫通過電話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應該是會來的。
但是她心裏也暗暗地喫下了他不會來的那顆石頭,來與不來,是不成正比的,不來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他不僅來了,還帶了食物,向暖聞着味道,是這附近她最喜歡喫的蒸餃味道,不自覺的就問了一句:“再不喫涼了!”
或許是病房太大,她的聲音顯得幼稚又弱小。
他擡手抓住門板將門關上,臉上自從打開門就一直沒表情,門關好後才走了過去,將蒸餃輕輕的放在了她牀邊的櫃子上。
“可以再幫我倒杯水嗎?”
向暖又問了一個問題,然後自己拿起外賣盒來,打……
打不了!
卡的太嚴實了!
可能是因爲經過高溫,所以才這麼難開。
但是她反正是要喫的。
霍總一邊倒水,然後轉眼看她死命開盒子的慶幸,大拇指跟食指都弄紅了還沒打開,但是還那麼奮力,就好像晚一分鐘不喫就要掛掉那種感覺。
放下熱水壺,然後二話沒說將盒子從她手裏拿走。
向暖下意識的盯着盒子走,但是她真沒想到,霍總竟然一下就打開了。
把盒子送到她眼前的時候,向暖下意識的擡眼看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神好像帶着些怨恨,便又低了頭直接過盒子,也不管手髒不髒就開始喫。
霍澈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把水拿到挨着她比較近的地方,然後就開始靜靜地觀察她。
向暖一顆蒸餃還沒喫完,發現自己在被盯着,瞅了他一眼見他不打算迴避,便轉頭自己背對着他繼續喫。
霍澈也不惱,聽說她在要登機的時候暈倒了,現在能這樣,實屬不易了對他來說。
但是過會兒,他低了頭,突然想起來,她可是向暖啊,那個心冷智多的女人,有什麼對她來說是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