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勵是這麼說的。
向暖望着霍澈,笑的時候,便是有點,被沐在春風裏的感覺。
“剛剛就是在想這些?”
霍澈低眸問她,額頭輕輕地抵着她的。
向暖稍微點頭,一瞬間便伸出手摟住他的腰上,靠在他的胸膛,再也不需要言語跟解釋。
到了這個年紀,她一直以爲戀愛什麼的,已經不是他們身上會發生的事情了,但是遇到他,或許她真的戀愛了。
腦海裏一下子蹦出來那麼多,全是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好的不好的,越想,心裏的情感就越是豐富。
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幾十年,甚至更久。
向暖把他抱的緊緊地,任由電梯繼續慢慢的往下。
這一刻,哪怕是墜落,也沒關係了,因爲她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霍澈沒再說話,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裏也有點……
戀愛嗎?
他們分明都結婚許久了!
倆人從電梯裏出來便牽着手往大廳裏跑,向暖忍不住笑他:“你剛剛那是什麼神情?你再給我做一個。”
“回家。”
霍澈拉着她往前走,酷酷的神情。
——
第二天中午向暖跟溫之河他們在hv請客戶喫飯,聊的不痛快的時候向暖出來偷偷地點了根菸打算抽兩口再進去,卻是剛點了煙,就有服務生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向暖下意識的往樓下看去,然後便點了下頭:“知道了,抽完這根菸就去。”
服務生離開,她站在護欄後,把那根菸抽了大半,終究是解決不了問題,不願意再抽下去,便轉身將煙掐滅了放到垃圾桶,然後雙手插兜朝着剛剛服務生說的那個包間走去。
她敲了門,裏面幾個貴婦都朝着門口看去。
向暖打開門,禮貌的笑了笑:“各位太太好,聽說這裏有人找我?”
吳秋曼看了她一眼,然後冷淡的吩咐了一聲:“過來坐下吧!”
只餘着吳秋曼身邊的位子還沒人坐,向暖雖然覺得不妥,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她便走過去坐下了。
“小霍太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嘛!”
“就是,我們本以爲向家破產,小霍太肯定是茶不思飯不想的。”
“呃!幾位太太找我過來就是爲了看我精神好不好嗎?向氏早就破產了,只是最近才公佈而已,我精神不好的時候都藏起來,不會給各位太太添堵的,我那邊也還在談工作上的事情,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侍應生正要給她拿酒杯,她揮了揮手,只是轉眼看吳秋曼。
“最近我們打算舉辦一場慈善活動,你要是有興趣就一塊參與吧。”
吳秋曼施捨一般的跟她說道。
“我沒興趣!”
向暖一怔,隨即卻立即拒絕了,因爲她真的沒興趣啊。
衆人……
吳秋曼轉眼不耐煩的看着她:“不管你有沒有興趣,既然你已經是霍家的小霍太,有些事情總該跟我做做樣子的。”
“世人都知道您跟霍總不和,我要做什麼樣子?”
向暖不理解的皺起眉頭,又問她一句。
“你……”
“話不是這麼說的呀,小霍太,雖然你老公跟你婆婆關係不和,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嘛!”
“就是,俗話說血濃於水……”
那位貴婦話還沒說完突然就閉了嘴,還一共手壓了壓嘴脣。
大家不自覺的瞪她一眼,心想你在吳秋曼跟前說什麼血濃於水啊?他們又沒半點血緣關係。
“但是霍澈是秋曼養大的啊,這總是真的吧?生跟養都同樣重要的,反正當媽的,當孩子的就應該孝順,小霍太,你說呢?”
向暖對面坐着的婦人,倒是顯得有理有條的多,向暖點了下頭:“是!”
“那我們的慈善活動,你參加嗎?”
那婦人又問她,頗爲期待。
“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參加的!”
向暖點點頭,說完後站了起來,“我儘量參加!”
看着大家都不太滿意的樣子向暖又補充了一句,然後轉眼看吳秋曼:“我可以走了嗎?”
吳秋曼就差讓她滾,但是在最後關頭極力的剋制住了自己。
只是向暖一走,吳秋曼就發了飆:“我就說不能找她,你們不聽,現在好了?撞了南牆該回頭了吧?”
吳秋曼將手裏的酒杯重重的放下。
“我們也沒想到你這兒媳婦這麼大的脾氣啊,我們現在需要資金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說你老公沒錢,我們老公也沒錢,那我們只能從你兒媳婦這裏下手了呀!”
她另一邊的人便解釋。
“哼!既然大家都沒錢,索性不辦了。”
吳秋曼哼笑了聲,回到。
“那怎麼行?咱們每年都是要辦一場這樣的活動的,要是今年不辦,不是讓人戳咱們脊樑骨嗎?”
立即就有人出來否定。
“咱們得想想辦法啊,估摸着這件事也就你兒媳婦能辦成,就算是哄,咱們也得哄着她跟咱們一塊辦了這場活動。”
“是的!就算是哄着咱們也得低三下氣哄哄她。”
“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秋曼,還是得你來說,畢竟你是她婆婆。”
“只要她肯拿錢出來,我這個會長都給她當。”
吳秋曼有種被逼宮的感覺,她惱是惱了,但是話也撂下了,然後便起身拿着包走人。
衆人在她起身離開時沉默了幾秒,在她走後卻又都湊在一塊嘰嘰喳喳起來,是的,她們得找個人給她們這個活動送錢。
向暖在外面抽菸,看到吳秋曼從裏面出來後便氣呼呼的朝她走來,她下意識的站的直了直。
吳秋曼冷眼看着她,還冷笑了聲:“你要參與這個活動,我把會長的位子讓給你如何?”
向暖……
“你要知道,只要你加入了這個團體,日後你在城裏便是有委婉的豪門貴婦了,大家對你都會另眼相待。”
吳秋曼瞅着她說道,然後煩躁的也看向樓下,心裏突然想到,不知道從這裏掉下去會不會死,真是煩死了要。
“你知道嗎?其實我最不願意你進來我們這個圈子,我們倆大概是八字不合,但是現在我也沒辦法,她們幾個圍起來堵我。”
吳秋曼頭疼的要死,本來當個會長,以爲握着生殺大權,是個好事情,直到最近,她才發現,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反倒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件件的,弄的她焦頭爛額,還有最近,關於錢的事情,一羣女人全都說老公沒錢,那她也只好哭窮了,誰知她們就想到了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