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那就這麼扔着不管?任由這種‘不切實際’的新聞滿天飛?”
陸志明問霍澈。
霍澈把手裏的勺子放到碗裏去,這回是真的什麼都喫不下了。
劉凌冬突然問了他一句:“那要不要查一下出處?”
霍澈擡眼看他,“嗯!”
這件事是要查的,他倒是要看看到底什麼人這麼羞辱他。
“你到底爲什麼沒碰她,難道她有皮膚病?”
陸志明只想到這一個原因,聽說有些人看着挺好看的,但是蓋着的地方都皮膚異樣,或者是有什麼皮膚病?
“沒有!她很好!”
霍澈覺得這件事他不能沉默,畢竟,那女人,簡直就是誘惑本惑。
“那你們爲什麼?難道你們追求柏拉圖式的愛情?”
劉凌冬又發問。
霍澈垂下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她不愛我。”
此時,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兩個字說出來,對面坐着的兩個男人都沉默了,這不是關於睡覺的問題,上升到這種真情實感,就變的比較麻煩了,大家都不好做出什麼評斷。
霍澈卻突然心涼了半截,由自己承認這種事,就像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不,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刀!又一刀!
“你也別太難過了,她最多就是愛你沒有愛溫之河那麼深,但是肯定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陸志明其實想讓他節哀,但是覺得那倆字太重了,卻一說完又後悔,還不如直接說節哀好呢。
早飯後去上班,劉凌冬剛跟霍澈到了辦公大樓,就看到電梯口站着個熟人,劉凌冬立即選擇稱作另一架電梯,讓他們父子獨處。
霍賓白臉色有些沉:“你跟向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您也懷疑自己兒子不行?”
霍澈便也問了他一句。
“雖然我對她有點意見,但是不能否認人家長得還不錯,你們倆這折騰來折騰去也兩年多了吧?你說你……”
“我是不行!”
霍總突然就不怎麼在乎,還有點破罐子破摔。
霍賓白突然就止住了話題,憂心的看着他兒子。
這可是關係着他們霍家的未來啊,他們這家大業大的,還沒個傳宗接代的了?
“要不您可以再生一個。”
“胡說八道,我都多大年紀了?再說,你要是有問題,去看看醫生,看過嗎?”
霍賓白越說越是小心翼翼,真怕他已經看過了,沒治了。
霍澈點了下頭:“看過了!是絕症!沒治了!”
“什麼?你……”
霍賓白又仔細的看着他兒子,氣的差點給他一腳,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
彷彿鬱悶了一早上的心情突然好了點,他的眼角含了點笑意。
“沒大沒小,跟你父親說的是什麼話?”
霍賓白嫌棄了句,鬆了口氣。
“十個億的支票送出去了嗎?”
霍澈問了一聲。
電梯數字一格格的往上升,外面的海天一色漸漸地映入眼簾。
“沒有!我本想送給她父親,她父親準是要收的,到時候我看她還能不跟你離婚,可是我又想到她父親的爲人,拿了那十個億誰知道他要幹些什麼?向暖反正是一分也得不到。”
除了電梯,爺倆還在說着這事。
“那就回不到你的口袋,所以你纔沒有給出去。”
霍澈一邊走一邊說道。
霍星跟另一個祕書正在小聲談事情,聽着聲音轉眼看了眼,看到那父子倆一起來,霍星稍微激動了點,不過很快就又低頭跟同事說話了,讓他們父子倆先進了辦公室。
“哼!我不否認我有這方面的想法,你把你父親看的很透徹,只是霍澈,我僅僅是因爲這十個億嗎?你覺得給她十個億值嗎?”
“人都沒了,還問錢值不值,有什麼意思?”
霍澈進去後直接繞到自己辦公桌後面坐下。
霍賓白雙手叉腰站在辦公室中央轉了轉,之後又苦笑了聲,嘆息着問他:“你就一點都不怪向暖?向晴的死,多大的一個坑,就這麼賴在你阿姨身上,讓你們倆的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你阿姨多委屈你知道嗎?”
“所以您最近做這麼多,其實是爲了吳秋曼。”
霍澈擡了擡眼,正視着前方的男人。
霍賓白……
“那你跟我交個實底,你跟向暖的婚姻,你是打算結束,還是打算繼續,這總行吧?”
霍賓白看着自己兒子,他實在是着急啊,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是打算如何處理這段感情,他好像真的跟向暖鬧過彆扭,生過氣,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小子都回家喫飯,好像是已經迴歸了父母家庭的好孩子,但是向暖一回來,他便立即又變了個樣子。
“您還記得我母親嗎?”
霍澈低着頭,想了想,問了聲。
霍賓白被他突然拋出來的問題嚇了一跳,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或者,您還記得您曾經怎麼愛過我母親嗎?你們吵架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過離婚,想過再娶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
霍澈說着這些的時候才擡起眼來,他想要從霍賓白那裏解決自己的困惑,也解決霍賓白的困惑。
霍賓白卻一時靜了下來,就是不知道說什麼,便走到沙發那裏去坐下了。
“我當然愛過你媽,當然跟你媽也,但是阿澈,你跟向暖,我跟你媽,這是不同的,我們當年是自由戀愛,沒有你跟向暖這麼複雜,你外公外婆家就更不用提了,名門世家,你舅舅他們雖然搬出了c市,但是家裏的每個人都是有頭有臉,有講義氣的人,可是你再看看向暖這一家,當年那個叫向晴的女孩子就滿心的算計,只想着嫁入豪門,跟那些同齡的女孩比高出一頭,也不把你阿姨放在眼裏,連死都死的這麼陰險,這個人,這個家庭,我實在是不敢想象,你跟向暖在一起,將來還會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霍賓白說着說着就覺得有些頭疼,這一家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向暖不是那樣的人!”
霍澈垂着眸說了聲。
“她不是嗎?她要不是的話,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個姑娘家家的,畢業幾年之內就能在獵頭界有了名號,她會簡單?只怕是她的心計,你想都想不到。”
霍賓白說着搖了搖頭。
“我爲什麼非要娶一個簡單的女孩?她有心計怎麼了?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我們霍家要是沒點手段,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