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成弄了個酒局,晚上約了劉凌冬跟陸志明在會所嘲笑霍總。
霍澈參加完應酬纔過去,本來就帶了點酒氣,聽了兄弟們調侃後便抱了個酒瓶子在他們面前繼續喝酒。
“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我說了,只是愧疚”
陸志明再逼問,霍澈還是這句話。
陸志明忍不住笑了:“好吧,所以你既然這麼愧疚,幹嘛不公佈你們倆假結婚的新聞,還她自由”
霍澈又不說話,任由兄弟們在旁打量她。
那不是違背了他舉行那場婚禮的初衷那個老女人還沒被他氣死呢
“其實咱們霍少也沒剝奪人家的自由,人家向小姐還不是整天的跟男朋友膩在一起嘛”
徐毅成託着酒杯看了會兒戲才替霍澈說話。
不過他不提什麼男朋友還好,一提,霍澈覺得心口被堵的難受。
向暖跟如思到了會所後便上了二樓的卡座,如思炫耀着:“可不是我吹,我爲了這張會員卡差點被潛了”
如思一說完向暖就忍不住打量她。
“嘿嘿不過上部戲的男主角看上我,所以就幫了我一把,不過這並不代表我要跟他交往的哈,我勵志要找個圈外人的。”
如思趕緊又說道,生怕向暖吃了她。
向暖那雙眼睛黑溜溜的,每次什麼都不說一那麼看她,她就心肝膽顫。
向暖笑了笑:“緣分這種東西,豈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那倒也是,不過我會盡量剋制我的獸慾的,對了,你今天跟溫之河後來怎麼樣了還有你對他說的那些話,你不會是真的變心了吧”
“變什麼心”
向暖看着如思,不太理解的問她。
“呃算了你大概不會變心,儘管你那個假老公玉樹臨風,可以讓你少奮鬥十輩子”
如思搖搖頭,然後看向一樓的煙霧繚繞。
向暖從包裏拿出盒煙,抽出一根後放到脣間,找出打火機的時候把煙盒扔到桌上,等吸了口煙緩過勁來了她才說道:“我最近總覺得,我是一個局外人”
如思轉頭看她,局外人
“從認識到現在,真的八年了,我們倆一直什麼事情都喜歡爭先恐後,在出謀劃策這件事上,也是誰也不甘落後,畢業前我們幾乎是一拍即合,一個不受家裏待見的女孩,跟一個滿心大志的男孩。”
她又開始抽菸,一口接一口,狠狠地抽着。
如思在她面前倒是像個乖乖女了,而她,倒是世俗的很的那種樣子,如思心裏不太好受。
“那,那你還愛他嗎你那麼聰明,總不是連這都不知道吧”
如思疑惑的問道。
“愛啊怎麼能不愛我所有的青春都跟他在一塊,他指哪兒我打哪兒,從來不讓他失望,我如果不愛他,我爲什麼要那麼拼”
終於在這一刻,心口的痛處呼之欲出,她的眼睛又滾燙滾燙的,狠狠地抽菸,用那銀色的煙霧擋住了晶瑩剔透的目光。
如思卻是隔着那一團煙霧也能看到她的難過。
“我現在是不確定他愛不愛我,每次看他跟胡小糖在一起,我總覺得他們纔是一對,他們倆經常閒話家常,而我們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向暖一會兒的功夫就抽完一根菸,很快便又點了根。
如思靜靜地坐在她身旁,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向暖她看到溫之河跟胡小糖一塊去看房的事情。
“老向,其實我有天看到”
如思低着頭,聲音很微弱。
“看到溫之河跟胡小糖一起去看房子”
向暖不太當回事的反問。
如思喫驚的看向她,如思以爲她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還在南方的時候他便給她發過房子照片看,她在某張照片裏看到一個女士的側影,後來遇到王湘雲,王湘雲又提醒她留意,還有今天白天胡小糖的電話,更是鐵一般的證據。
“可是他說他不喜歡胡小糖,只是把她當朋友而已。”
“很多愛人都是從朋友開始的,何況,胡小糖是那麼陽光的女人很容易吸引男人”
向暖說着又抽了口煙,長吸一口氣。
“你不會是覺得你自己不如胡小糖吧”
如思皺眉,她眼裏的向暖是自信聰明的。
“當然不是隻是性格不一樣”
向暖搖了搖頭談到。
“所以你們倆,到底要怎麼辦”
如思已經有點不敢多問,她總覺得每問一句,就像是割斷懸崖上的一根繩子。
“今天要不是沒帶證件,我們就結婚了至於以後,誰知道呢”
向暖又抽菸,一根接一根。
後來上了酒,她抽菸纔沒那麼猛了,但是酗酒又上癮。
“兩位小姐,那邊雅間裏的徐總想請兩位過去喝杯酒”
有侍應生走過來,彎腰跟她們倆說道。
向暖跟如思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個開着門的包間,隔着有點遠,看不清裏面坐了些什麼人。
“哪位徐總”
如思便問了句。
“徐毅成吧”
不等侍應生解釋,向暖已經猜到。
“是的”
侍應生答。
“呃不會是,霍總也在吧”
這也太巧了吧如思有點接受無能,不過內心又有點小激動,真特麼的刺激。
“是的”
侍應生迴應如思。
“我們不過去了謝謝徐總好意”
向暖淡淡的說了句,又抽菸。
“徐總說兩位小姐要是不過去,那他就要過來了”
“我們去”
如思跟侍應生說道,侍應生點點頭離開。
如思看着向暖:“幹嘛不去搞的人家以爲咱們看不起人家呢”
向暖看如思拿包,敏銳的眼睛看着如思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只淡淡的一聲:“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切要不要這麼拽啊,那我自己去,你在這裏等我呀”
如思倒是想進去看看那幾位大少爺到底再怎麼花天酒地。
不過她到了門口就後悔了,因爲真的只有大少爺,一個女的都沒有。
向暖自己坐在那裏喝酒,倒是難得安靜,只是酒一杯又一杯,喝的快了些,後來她只得又點了一瓶。
高大挺拔的男人從包間裏接着電話出來,一擡眼便看到了斜對面那個中午纔跟他一起喫過飯的女人,只低低的答應着電話裏:“行了,我知道了,明天辦公室再說吧”
他收了電話走過去,“這裏有人嗎”
向暖沒說話,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上還夾着煙,勾着自己擋住耳朵的長髮稍微擡了擡眼睫,看到一雙黑亮的皮鞋,只又低了低頭。
霍澈坐在她旁邊,若有所思的看着樓下的裝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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