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這樣子要去哪兒?”
兩個小時後她才從樓上下來,只是,一開門正巧碰到要敲門的向勵。
“誰讓你來這裏的?”
向暖不高興的反問他一句,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從來沒把她當姐姐,自然她也不需要遷就他。
“水性楊花!我不能來嗎?你要知道,若不是我姐姐車禍,現在住在這裏的人是她而不是你!”
向勵惡狠狠地瞪着她提醒她。
“可惜你姐姐沒有那麼好的命!”
向暖最氣不過他跟他母親一樣總覺得她不配,向暖現在還記得小時候他在大馬路中間亂跑,一輛車差點把他撞了,是她把他推開,然後自己卻差點死掉了,現在後腰上還有個很大的疤痕,可是他一眨眼好像就忘了她的救命之恩,總是喜歡折磨她。
“向暖,你敢再說一遍!”
向勵說着就又要輪拳頭,只是這次他同樣沒有機會揮出去。
“要跟我比拳頭?”
一隻修長溫潤的大手從天而降,利落狠絕的擒住了向勵白皙的手腕。
向暖被擋在了他身後,那一刻高大的身軀替她擋住的不只是拳頭,好像還有點別的什麼。
骨頭要被捏斷髮出的聲音,向勵的臉色頓時煞白,痛的鬆開拳頭。
向勵在國外聽說過這個男人,不僅身手好,而且又權勢滔天。
霍澈這才放手,稍微側身去看一旁的女人,“你還好?”
“嗯!”
就在這一刻,向暖突然明白了爲什麼向晴會那麼癡迷他,對他有了重新的定義。
“你來到底幹嘛?”
向暖沒讓自己多去在乎他,只是轉眼看向那個白着臉揉着自己手腕的大男孩問道。
“我不能來嗎?別忘了你也是我姐!”
向勵說完就氣沖沖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向暖側着身看着屋裏,下一秒條件反射的跟旁邊的人對視。
——
十分鐘後。
向暖有點不耐煩的看了看腕錶,她還想去溫之河那裏佈置一番,倆人的第一次,總要有點儀式感才更難忘。
今晚,應該值得他們紀念一輩子的那種時刻!
可是眼下向勵賴在這裏不走,還有……
“你走吧,這裏交給我!”
霍澈突然說了聲。
向暖意外的看着他,心裏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點過意不去。
“怎麼?你想在這裏跟他耗着?”
霍澈擡了擡眼,晦暗不明的眼睨着她。
她終於捨得換了有女人味的裙子,終於捨得露出了雖然算不上細長的美腿,卻也足夠男人去享受的那種。
戚閆只是想自己當然不是想留在這裏跟向勵耗着,她現在只想去溫之河那裏,可是讓一個陌生男人跟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一塊,真的可以?
霍澈在幫她,要替她解圍,她都感覺得到,可是她情不自禁的想,他們之間,他需要這樣嗎?
“你讓她走?你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嗎?”
“過了十八歲就是成年人,應該知道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霍澈看着沙發裏幼稚的大男孩說了句,這句話也是一語雙關。
向暖覺得這句話特別有道理,雙手環胸嚴肅的盯着向勵用眼神問他聽清楚沒有。
“
她的確成年了,但是還是個蠢貨!”
向勵低着頭吐槽,然後又着向暖,向暖……
霍澈轉眼看她一眼,那一眼毫無溫度。
向暖沒覺得這話跟她有關係,就覺得這是說給向勵聽的。
可是他這是什麼眼神?
“還不走?”
霍澈蹙眉,低沉的嗓音問她。
向暖回過神來,走人。
一出門就忍不住犯嘀咕,霸總剛剛那句話到底說給誰聽的?
向暖想想自己成年都太久了,那話當然不是說給她聽的,便出了電梯。
路過花店的時候她去買了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然後快快樂樂的到了溫之河的住處。
溫之河在超市購物,在紅酒專區還買了瓶比較不錯的紅酒。
夜晚降臨,向暖做了西餐,將已經裝好玫瑰的花瓶放到了餐桌上,稍微擺弄後便將西餐端上桌。
聽到門鈴響,她愉快的像個孩子一樣跑去開門,當然,還是不忘在經過洗手間的時候進去看了眼鏡子裏的盛世美顏,確定沒問題便趕緊去開門。
溫之河一進門便忍不住去吻她,許久!
向暖快樂的貼着他,仰着頭配合着。
每當生活累的時候,好像愛的人的吻,便成了最好的獎賞。
“過來很久了?”
溫之河擁着她往裏走,順手拎着買來的東西。
“當然,我可是天沒黑就過來了!”
因爲自己主動買了玫瑰花,怕他看了太驚訝,向暖還有點害羞。
也果然,到了餐廳溫之河看到那束玫瑰的時候,看着那束玫瑰幾秒,不無歉意的笑了笑,低聲問她:“好像是該我來買,抱歉,下次我一定記得!”
“這有什麼關係?既然是伴侶,這種事不該只由男方來做!”
向暖搖搖頭,臉上的紅色遲遲的無法褪去。
溫之河忍不住又去用力親了她一下:“你是我見過最大度的女友了!”
溫之河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個多浪漫的人,這麼多年也沒怎麼送她禮物,倆人在一起更多的是家常,偶爾製造浪漫的一直是她。
不過今晚他還是心裏有些歉意,是他準備的不妥當了。
溫之河又忍不住再去打量她的裙子,知道她是爲今晚特意準備,手在她腰上一直沒有放下來,只是再想去親她的時候,向暖卻擡手堵住他的兩片帶着暖意的脣瓣,“先喫飯啊!”
精心準備的晚飯,怎麼能浪費?
溫之河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去洗手!”
向暖在他走後緊繃的吐了一口氣,發現飯桌上沒問題便又打量自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的。
向暖看到他買的紅酒,便拿了到袋子裏還有個小巧的盒子,忍不住多看了呀,頓時兩耳發燙,羞的抱着紅酒就進了廚房。
溫之河之前也買過,有一陣總愛瞅着她,向暖問他幹嘛那麼看他,溫之河笑着調侃:“有個東西要過期了可能!”
他們倆在一起太久,其實早就很少害羞了,但是今晚……
向暖到現在還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甚至眼花繚亂,毫無理智可言。
紅酒倒滿杯,向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隨即便是被從後面摟腰,溫之河在她耳邊問她:“你這樣我真的喫不下去了!”
“那也得喫!”
向暖從盤子裏拿了顆聖女果霸道的塞到他嘴裏,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覺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