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仇總?”保安訝異的看了蘇玖一眼。
他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人敢直接喚仇總的大名。
原來是總裁?
蘇玖微微驚訝了下,但也沒有太過喫驚。
畢竟能夠幫助她找到母親的人,地位不會太低。
“嗯。”蘇玖應了一聲,神色十分自然。
保安大哥也不敢怠慢,“請您稍等,我打電話問一下仇總的祕書,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蘇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她和那個仇總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他肯定不會見她的吧?
但是到了此刻,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蘇玖耐心的等待着。
保安大哥掛了電話,“稍等,祕書問一下仇總。”
“好的。”蘇玖應道,但蘇玖心裏更不抱希望了。
畢竟仇衝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又怎會一聽她的名字,就答應見她呢?
此刻等待,不過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
祕書很快便來了電話,蘇玖心裏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並且在想其他法子混進去。
沒成想,保安大哥掛了電話,便笑眯眯的對蘇玖說道,“蘇小姐,請進去吧,仇總正在辦公室等您。”
這麼方便?
蘇玖心裏着實喫驚了一下,但是面上卻神色淡淡,掛着淺淺的笑容,“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保安大哥連連說道。
蘇玖走了進去,坐電梯直接到總裁辦公室那一樓,祕書小姐直接走過來,爲蘇玖領路。
這待遇,好像她是一個貴賓似的。
蘇玖越發的疑惑。
然而,當走進辦公室那一霎那,她便全明白了。
坐在真皮椅上的那個男人,可不是昨天好心給她指路的那個?
“蘇小姐,我之前便說過,咱們有緣再見。”仇衝笑着說道。
原來,他就是仇衝。
有時候,其實世界很小的,和你偶然遇見的那個人,其實已經註定你們未來還是會再遇見。
蘇玖伸手,和仇衝伸出來的手淺淺一握。
既然他是和自己尋找母親有關的人,那麼蘇玖便不可能再以打量路人的眼光來看仇衝。
她仔細的又掃了仇衝一眼,他面容帶笑,但是他的目光卻十分的冷靜,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蘇小姐,你找我做什麼?”仇衝溫和的問道。
蘇玖淡淡的說道,“有人說,你認識我的媽媽。”
“噢?她是w國人?”
蘇玖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叫慕容梅。”
慕容梅?!
仇衝的神色微微一愣。
有些事情,雖然並不被大衆知道,但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比如說,南宮家的小女兒南宮梅曾經公然抗婚出逃,改名爲慕容梅。
而後再被抓回國與w國的總統大人相遇相識,抗婚的念頭卻更盛。
而w國的總統大人之所以到現在都未成婚,便是再等慕容梅回心轉意。
也有人說,其實總統大人早已與南宮梅暗度陳倉,生下一女,只是到現在都不知去向。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卻說她來w國找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叫慕容梅。
仇衝細細看了蘇玖一眼,發現蘇玖的眉目間的確與南宮梅有幾分相像。
“你不認識?”
此刻,蘇玖忽然出聲問道。
仇衝笑了笑,“我或許認識。”
或許?
蘇玖皺眉,並不明白仇衝的意思。
仇衝解釋道,“我的確不認識叫慕容梅的人,但是我認識另一個人,她或許,就是你要找的人,蘇小姐,你有沒有什麼她的東西可以作爲憑藉?”
蘇玖想了想,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項鍊。
這是慕容梅留給她的唯一紀念。
仇衝拿過來看了一眼,越發的肯定,慕容梅便是南宮梅。
而那個讓蘇玖過來找他的人,恐怕不安好心吧?
他們永安集團也是個財閥集團,與皇室有着說不清的關係,而南宮家更是憑藉獨有的神祕力量而在皇室佔有不可搖動的地位,他們兩個本就是對立關係。
而此時,有人將南宮家的女兒送到他的面前,無異於這是讓他有了一個強有力的把柄。
如果,這南宮梅真的和他們的總統大人生下了一個女兒,那麼這位蘇小姐……
仇衝的眼睛微微一眯,隨即笑了笑,將項鍊還給蘇玖,“蘇小姐,您先回去,若是我這邊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您,怎麼樣?”
雖然仇衝神色轉換並不明顯,但蘇玖卻隱隱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而仇衝也絕不會那麼好心,毫無條件的幫助她。
但面上,蘇玖點了點頭,“好,那麻煩仇總了。”
“助人爲樂嘛。”仇衝道,“蘇小姐,如果您賓館住不慣,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海邊的一個別墅去住,那裏有人專門打掃,風景也不錯。”
蘇玖笑了笑,“這就不勞煩仇總費心了,我自己可以解決。”
仇衝也不勉強。
他現在還不需要特意看住蘇玖。
如果蘇玖有其他方法可以聯繫到南宮梅,必然不會過來找他。
蘇玖說完後,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便離開了。
她隱隱覺得,這條路,走的不太對。
但是她又別無他法。
按照仇衝所說的,李莉的確沒有騙她,她的母親就在w國。
可是w國那麼大,她又如何才能找到她?
唯有仇衝可以幫助。
而仇衝即使幫助,也並不一定是真心爲她。
這種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着實不好受。
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自己去找慕容梅!
蘇玖將盒子裏的項鍊拿了出來,陽光落下來,將項鍊映射的更爲耀人。
這一個項鍊,或許就是她的突破口。
厲律澤帶上官嬈來到了海邊。
上官嬈神色平靜,她面對着海,目光有些空曠。
海面有海鷗在展翅飛翔,天與海之間的距離好像只有一線之隔。
厲律澤從車內將外套拿過來,披在了上官嬈的身上,“小狐狸,小心着涼。”
上官嬈無動於衷,任由厲律澤爲自己披上。
四周,已經站滿了黑衣人,就是爲了防止上官嬈忽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