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說的是真的!”她的父親真的和傲來一脈有染!
她沒有時間想太多,將紙卷疊好放到原處,然後踩着冰涼的月色回了房間。
之後,便是整夜的掙扎與痛苦。
金珂一覺醒來,天光大亮,她伸了伸懶腰,然後從牀上起來,穿衣洗漱,在牀上打坐了半個時辰。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金珂暗道這麼早誰來,“進!”
“咯吱!”門打開,一臉憔悴紅腫着眼眶的白寧出現在她眼前。
金珂心裏道,來的這麼早?
“坐吧!”示意白寧坐下,然後給她倒了杯水,嗯,水是個好東西,可以潤喉。
“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消除我和神威大人的阻隔?”白寧抓住金珂的手,第一句話開門見山,她目光滿是期切。
金珂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冷靜!”
“我看到了爹爹……”白寧悽然一笑,“你說對了,爹爹是不是變了?他以前明明那麼在意族人安危,如今彷彿變了個人,讓我感覺好陌生!”
“你爹沒有變,他一直如此!”金珂還有些憂心白寧會因爲心裏的掙扎而選擇白狸王,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臉上帶着一抹堅定,她放心了。
心裏卻惑然,情深意切的感情到底有多大魅力,讓白寧做出這種決定,她知道也有一方面是白寧對族人安慰着想,可心裏也明白,刑天的原因也是佔着很大一部分。
“你昨天的話是什麼意思?”白寧轉而問金珂。
金珂笑着回答她,“我就知道你回來找我,沒想到這麼快,去了你爹的書房了?”
臉上帶着一抹了然於胸。
白寧點頭,失落而傷感,她低聲抽泣,“爹爹他真的和傲來一脈有聯繫,爲什麼?這麼偏居一隅,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金珂告訴她,一語點明原因,“對於你爹,偏居一隅極不上制霸一方!”
“可他是拿着族人的安危在下賭注!”白寧眼眸含淚。
“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幕罷了,或許是他覺得,自己窩在這裏太憋屈了,想要靠傲來一脈的殘餘勢力稱霸大荒蠻地,只是哪有那麼容易!”
鴻蒙六聖都是鴻鈞老祖的弟子,整個六道掌握在這些人和天帝手裏,就是傲來一脈有能力將整個莽荒握在手裏,也沒能力和六聖以及天帝抗衡,誰讓鴻鈞老祖的弟子們都佔據了先機。
哪怕莽荒因爲獸潮失陷,傲來一脈想要稱霸莽還得解決自己製造的獸潮一事,等解決完,天帝派來的天兵天降也夠他們喝一壺的,金珂實在不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或許是她不夠聰明的原因,總感覺傲來一脈和白狸王的計劃裏處處漏洞,是計劃有失還是做給人看的?
“白寧,我阻止不了你父親拿着你們的族人冒險,畢竟我手裏沒有一點勢力,就是法力也低微的可憐,不過……你卻可以!”金珂緊盯着她的眼睛說道。
她的眼睛好像具有魔力,白寧鬼使神差地點頭,“我該怎麼做?”
“當然是取你爹的王位,你上位了!”金珂含笑開口。
白寧蹙眉,眉心折痕,輕輕咬脣,眼裏露出掙扎和苦惱。
半晌沒有迴應。
“我……我願意!”就在金珂以爲她要拒絕的時候,白寧顫抖着脣瓣說道。
金珂眼眸微亮,“那就好,將你爹的妖王令箭偷出來,然後我讓師尊將你父親引出去,你趁機稱王!”金珂連後面的計劃都想好了。“還有那些重將你也不用擔憂,我會修書父神讓他派人來增援!”
白寧彷彿深深鬆了一口氣,她臉上的頹然灰敗不再,堅定地點點頭,而後,躲閃着看了金珂幾眼,舔舔脣,捏捏手,有些坐立不安,臉上帶着猶豫不決,還有欲言又止,金珂看到,問她“怎麼了?”
難道還有不明白的?
“那個……”白寧咬脣,“這個計劃是神威大人想出來的嗎?”
“你爲什麼這麼說?”金珂心裏有些疑惑。
“因爲,你不像是能想出這麼一個計劃的人,敖奸太子纔是你所有的聰慧所在。”白寧口出驚人。
金珂剛喝了口水,差點嗆到,話說,什麼叫她不像能想出這個計劃的人,還有,敖奸是她的聰慧所在?得了吧,那個傻狍子!
“這個計劃確實是我想出來的,以後在我耳邊少提敖奸那個傻狍子。”金珂眼裏露着嫌棄。
“傻狍子?”白寧一愣,而後微微一笑,“你形容的真夠形象!”
可不是嘛,敖奸這玩意兒還看不出形勢,敢跑到大荒蠻地來找她姐姐談情說愛,就不怕那些被他以前欺負的妖怪聯合起來打殘?
要知道沒了扶桑公主給他當護身符,敖奸這傢伙以後的生活可不美好!
“算了,少提那個傻狍子,跟我說說你在你爹的書房看到了什麼?”金珂問。
白寧笑臉一收,無聲嘆息,“我看到了爹爹和東皇太一的屬下灕江的通信,而灕江也是如今傲來一脈最高的掌權者,他是上古大妖,因爲被東皇太一救過,就一直跟在東皇太一身邊,只是還沒等他化形,東皇太一就在十二祖巫的圍攻下失蹤了,現在,他或許是來複仇的!”
“復仇者?”金珂並沒有在東皇太一的傳說裏聽過這麼一個“忠心”的屬下。
“復了仇又能怎樣呢?他主子說不定早就寂滅,哪怕他掌握了六道,也是爲自己謀權罷了,他的忠心,可見一斑!”
白寧似嘲諷般開口。
金珂抿抿脣,白寧也看的清楚,白狸王就看不清楚,果然權勢動人心!
“信上寫着他們會在下個月到傲來國一聚,然後商議讓獸潮擴大,打開六道臨界!”
“嘖嘖,野心不小!膽子挺大!”金珂搖頭,果然這些大人物都很瘋狂。
“可不是,只是我那爹爹偏偏昏了頭一般!”白寧說到這裏對金珂懇求道,“我希望等我坐上王位你們可以不要傷害我爹爹!”
“這當然!”金珂又不是劊子手,她的目的又不是爲了殺人。
“那就好!”白寧鬆了口氣。
“那你就先回去,我找師尊商量一下,等一切好了我通知你,在他們傲來國相聚之前助你稱王!”金珂想到她自己制定的這個計劃,說不定還有什麼不妥的,一來找刑天商量一下她的計劃,二來,沒有告訴刑天她自作主張,自知有些魯莽的她有些心虛。
“嗯!”白寧起身往回走,等屋子裏只剩下金珂,她門一開就去了刑天的屋子裏。
“師尊!我覺得……”
“你這事不妥,應該這樣……”
“你這太魯莽了,也不妥!”
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從刑天的房間裏傳來,金珂一聽就是那些師兄。
他們在商量對策?
“誰!”屋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厲聲質問,接着金珂的腦殼上飄過去一枚金羽毛,“碰!”釘到了窗櫺上,枯藤和花朵因此落了一地。
金珂在金羽毛髮出來的瞬間後仰躲過了,在金羽毛釘在窗櫺上的時候下來她冷汗連連。
當然,這也是裏面的人以爲是白狸王派來的小奸細所以下手較輕,不然金珂今天在劫難逃。
刑天察覺是金珂,他忙打開門看到完好無損的金珂,舒了口氣,然後指責那個發出金羽毛的弟子,語氣嚴厲,“叫你別這麼衝動,傷了自己人可怎好!要不是你師弟動作快,這會就受傷了!”
那個弟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小師弟,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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