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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板房內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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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到二丁街的時候,洪叔正在在街頭的香樟樹下徘徊。夏天的太陽奇毒無比,沒走幾步路就汗流浹背。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遇到麻煩了,找你過來幫忙。”他皺着眉頭。

    “什麼案子?”我接過他手中的檔案資料,開始翻閱起來。

    “看到前面的集裝箱板房了沒?”洪叔指着東北方一排白色移動房,“早上的時候我們接到報案,房間裏發現了一具女屍。”他一邊說,一邊帶我前往事發地,“死者出事的地點是密室。死因是頭頂部的鈍器傷。法醫在死者血液中檢出大量酒精,生前應該喝過酒。”

    我走到板房的門口,往裏探去,板房的走廊裏只有一排焊在地板上供人休息的座椅,幾張報紙。走廊地面上林林總總的塑料袋、碎報紙堆在一起。走廊中部的地板上散落着大量的玻璃渣。

    “這玻璃是我們警察打的,當時所有門窗都被鎖了。我們沒辦法只能打破這邊的窗戶進房間。”洪叔帶我走到板房走廊盡頭,“屍體當時就在那個牆角。是這個街道的片警發現的。”

    我問:“報案人怎麼說的?”

    洪叔說:“他說他早上6點30過來巡街,當時發現這板房的座椅都被搬了出來,感覺很奇怪,就仔細地檢查了這排板房。後來他在板房走廊最東頭髮現了屍體,就立馬報警了。”

    “報案的這段時間他從沒離開過案發現場?”

    “不是,報完案後他就到街道口等警察了。”

    “這所有的鎖都是從裏面反鎖的?”我走到板房的門口。

    “不是,其中有一個門是從外面用掛鎖鎖起來的。我們找了保安,保安說,這鎖被人換過,他們用備用鑰匙無法打開。”洪叔一邊解釋,一邊跟着我一起走到了板房門口前面的雜貨堆,“這裏之前是個棋牌室,前兩週剛拆。據這邊的保安說,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在板房裏的。但案發當日,裏面所有的牌椅桌凳都被搬出來了。”

    我打量下板房四周的環境,板房前面對着一大攤雜亂的座椅,座椅的下面散着一些撲克、牌九。這排板房大約8米長,2米高。板房的北面是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的西邊停着幾輛挖掘機,南北兩邊各停着一輛吊車。出事的街道非常偏僻,附近沒有什麼居民,四周也沒任何攝像頭。

    “死者的社會關係調查過了麼?”我問。

    “死者名叫張海霞,是附近紡織廠的工人。死者向來爲人善和,很少與人結怨。不過。據我們瞭解死者和前面工地上的一個叫洪全的工人糾纏不清,有曖昧關係。其次,死者的丈夫一個月前,剛給她買了50萬的保險,受保人就是他自己。目前看來這兩個人的作案嫌疑是最大的。”

    “作案時間呢?兩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麼?”

    “法醫推定死亡時間是前一天晚上10點到凌晨12點。”洪叔說,“洪全說他當時正在工作,他的工友可以爲他證明。死者老公竇楓說,11點之前他都在家看電視,11出門開車去找他妻子了。小區保安可以爲作證,11點的時候有見到他開車出門。”

    “也就是說,他的丈夫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咯。”

    “對!”洪叔肯定道。

    “走,帶我見見這兩個人。”我對洪叔說。

    中午12點,審訊室內。

    一名男子西裝筆挺,梳着油光小背頭,挺着微微隆啤酒肚的男人坐在我的面前。他不停地套弄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上去有些緊張。

    “竇先生,是吧?”我盯着他的雙眼。

    “嗯。”他躲過我的眼神。

    我將倒好的水推到他的面前,他侷促地端起水,咕嘟咕嘟大口喝起來。

    我問:“昨晚10點到12點,你在哪兒?”

    他雙手握着杯子,嚥了一口水,接着說,“昨天晚上8點左右,我和海霞吵了一架,她就生氣出門了。之後我就一直在家看電視,可是海霞一直沒回來,打她手機也沒人接聽。我很擔心她。11點的時候,我就開車去找她了。”

    “你看的啥節目?”

    “電視劇,《都市夜歸人》。”

    “昨晚電視劇講的啥劇情?”

    “那個男主角被車撞了,妻子和小三去醫院看他。”

    “11點之後你去了哪兒?”

    “我就到處去找海霞,找了很多地方都不見她。”

    “中間有碰到過什麼人?”

    “11點15的時候,在永安路上因爲闖紅燈被交警扣下了。”

    “罰單還在嗎?”

    “在的。”他從口

    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處罰單。

    從永安路前往出事的二丁街開車至少需要20分鐘,如此看來他還是有作案時間的。

    “那12點之後呢?”

    “那天我就一直在找她,一個地方接着一個地方找,去了很多地方,我們約會的地方,我們求婚的地方,她的孃家,我都找了,都不見她。我當時也打了很多電話給我們的朋友,可沒有一個人見過她。”他突然雙手抱着頭,胳膊頂在桌面上,帶着些哭腔,腦袋搖搖晃晃,“早知道就不跟她吵架了,也不致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是什麼時候回家的,那天。”

    “早上3點多吧,我心想說不定她已經回家了。就立馬開車回家看看。可是,門還是鎖着的,家裏沒人。”他的情緒略微平靜了些。

    11點的時候,我將竇楓的審訊材料交給洪叔,“找個空派人覈對下他的不在場證明。”

    下午2點的時候,審訊室內來了另一個陌生人。一個身材健碩,衣着破舊的男人。他泛黃的襯衫上破着幾個洞,肌肉的輪廓若隱若現。

    我說:“你就是洪全吧?”

    他坦然地看着我:“對。”

    “昨晚10點到12點,你在幹什麼?”

    “我在加班,當時頭兒說要將地上所有的集裝箱吊到對面的樓頂上。”

    “有人能證明麼?”

    “我工友啊。他和我一起開弔車的。”

    “你們開的一倆吊車?”

    “不是。他開的北邊那輛,我開的南邊那輛。”

    “你們加班加到幾點?”

    “晚上11點45左右,我跟他一起回的宿舍。”

    “張海霞昨晚10點35分打了最後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你的。她都和你說啥了?”

    “沒和我說啥,就說他老公對她不好,和我發了幾句牢騷。”

    “那她沒和你說她要去哪兒?”

    “沒說,她當時好像喝醉了,說話斷斷續續的。她說想來找我。但是我晚上要加班,我就沒同意。我擔心她安全,所以就讓她趕緊回家或者去找她好姐妹去。”

    晚上6點的時候,洪叔給出答覆,小區保安可以爲竇楓的出入作證,永安路的交警也證實當天晚上11點一刻給他開過一張罰單。洪全的工友可以證實案發時間點,洪全正在和他一起加班工作。

    19點40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來到警局,他的面容倦乏而不安,兩行淚痕清晰可見。

    晚上8點,審訊室內。

    “警官,我叫翠榮,和海霞是好姐妹!我有線索要彙報!”那女子說。

    我問:“什麼線索?”

    她說:“當天晚上9點的時候,海霞過來向我哭訴,說他老公對她家庭暴力,她感覺這日子實在沒意思,想離婚。”

    我問:“她當晚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麼?”

    她說:“她心情非常差,感覺對生活非常絕望,好像有輕生的念頭。她在我那兒喝了很多酒,整整一大瓶紅酒都被她喝了!”

    我問:“那她是什麼時候從你那兒離開的?”

    她說:“大概10點半左右吧,我從衛生間裏出來,當時她正在打電話。她打完電話就說有事要走!我問她什麼事,她邪魅地說了句,她桃花來了,晚上要夜不歸宿!按理說,她當時喝多了,我不該讓她出門的。可是她都這樣說了,你說我能怎麼辦。”她無奈地看着我,接着說道:“出門的時候,我對她說,我送你過去吧,她說不用,自己打車過去。凌晨2點的時候,竇楓打電話問我她來沒來過我這兒,那時候我覺得這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打老婆,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所以我就和她說沒見過!”

    我問:“從你那兒到二丁街要多久?”

    她說:“我住在丹鳳街,到二丁街開車要40分鐘吧。”

    “好的。非常感謝你對我們警方的支持!”我起身給她送別。

    “警官。海霞她死得非常冤,你們一定要抓到那個可恨的兇手。”她殷切地說。

    翌日凌晨,我和洪叔再次來到二丁街的板房前,滾燙的陽光在香樟樹下撒下一片斑駁的陰影。

    洪叔說:“解不開密室的祕密,我們就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說:“謎底已經解開了。”

    ------------------------正文完-------------------------------

    兇手到底是誰?望各位偵探根據材料中提示線索,幫偵探狄格找到真兇,並還原事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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