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房間裏,葉辰依舊未曾醒來,平平靜靜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夜深人靜,女子香風從門外拂來,撩動了燭火。
她又來了,每逢夜深人靜時,她都會偷偷跑過來,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懷裏還抱着一個琵琶。
“我叫柳如煙,是柳家的大小姐。”她坐在了牀前,露出了女子柔情,第一次伸出玉手,撥動着葉辰零散的長髮,“你當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臉上佈滿了滄桑。”
對於她的的話語,葉辰未曾有任何反應,如一個活死人,有呼吸有心跳,卻是一直沉睡。
崢!
她撥動了琴絃,指尖流淌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着靈動的翅膀,清澈明淨如深谷幽山潺潺泉水,淌過人生顛沛,淌過歲月蹉跎,定格了年輪,於滄桑中,化作一縷風塵。
牀上,沉睡的葉辰,身體顫動一下,悠揚的琴聲,撫平他眉宇間那一絲疲憊。
夜,逐漸深了。
不知何時,她才起身,抱着琵琶,輕輕而來,輕輕而去,就如一縷幽煙。
接下來很多事日,葉辰都未曾醒來,似是要在沉眠中,一睡到天荒。
每至夜深人靜,都會有那麼一道倩影,懷抱着琵琶,彈奏那悠遠的琴聲。
這一日,天還未亮,柳家上上下下便忙碌了起來,整個柳家上下,都換上了潔淨衣裳,就連就不問世事的老人也都來了,場面甚是隆重。
“楊叔,是有重要的客人要來嗎?”柳如煙疑惑的看着那黑衣中年。
“苦禪大師要來忘古城了。”黑衣中年溫和一笑。
“苦苦禪大師?”柳如煙愣了一下,雖是凡人,但她卻不是孤陋寡聞,怎會不知那苦禪大師是謂何人,那可是天香國的國師,唯一的一個仙人。
“苦禪大師來忘古城做什麼。”柳如煙再次看向黑衣中年。
“來看看那沉睡的青年。”黑衣中年一笑,“家主猜測,他或許是一個修士,這才請苦禪大師前來一觀,若真是仙人,苦禪大師說不定能讓其甦醒,總不能一直讓他這般沉睡,還望小姐能明白。”
“我我明白。”柳如煙抿了抿嘴脣,雙手緊扣,時而也會絞着衣衫。
“來了來了。”很快,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聞言,柳家上下,紛紛整了整衣衫,各個都是柳家高層,整整齊齊站了三排,迎了出去。
門外,車輦已停,但走下來的卻是一個身穿錦衣的青年,披着披風,披風之上,還刻有黃色蛟龍,在天香國,也有王公貴胄纔有此等殊榮。
太子殿下!
柳青泉等人紛紛一愣,本以爲是苦禪大師,卻不曾想到來的是天香國的太子劉徹。
“國師在閉關,派我前來一觀。”劉徹擡腳走下了玉輦,笑看衆人,“愛卿不會不歡迎本王吧!”
“太子殿下折煞臣等了,快請快請,臣已備好酒宴,爲殿下接風。”柳青泉慌忙上前,面前這位可是天香國未來的國君,這可怠慢不得。
“接風就不必了,先看那人爲重。”劉徹當即擺了擺手。
“如此,殿下請隨我來。”柳青泉伸出了手掌,帶着劉徹向着一座別苑走去。
“此番前來,國師賜我一宗法寶,但凡仙人,遇之必顯靈。”行走中,劉徹似是在炫耀,取出了一顆發光的靈珠,“若那人真是修士,爾等也是大功一件。”
“若真如此,實乃我柳家之幸。”
“放心,皇室不會虧待爾等。”
兩人一說一笑,來到了葉辰所在的別苑。
剛剛走入,劉徹便見立在房門前的柳如煙,那雙玩世不恭的雙眸,頓時綻放了光亮,上下掃着柳如煙,她的美,看的他有些出神。
“見過太子殿下。”柳如煙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位是。”劉徹看向了身側的柳青泉。
“小女柳如煙。”柳青泉慌忙答道。
“愛卿有一個好女兒啊!”劉徹一笑,再次上下看了一眼柳如煙,便擡腳踏入了房中。
在場之人,也只有柳青泉跟了進去,門口還整整齊齊佔滿兩排侍衛,就連柳家長老,也被擋在了門外。
房中,劉徹已經來到牀前,先是眼眸微眯掃視了一眼葉辰,這才取出了那顆靈珠,懸浮在了葉辰頭頂。
靈珠很是不凡,閃着紫色的光暈,時而也會顫鳴,看的柳青泉眸光熠熠,那可是仙人之物,乃是無價之寶,能在此得見,也屬三生有幸。
只是,靈珠雖然不凡,卻自始至終都未曾綻放光亮。
劉徹皺眉,收回了靈珠,再次懸浮在葉辰頭頂,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異象。
接下來,他又幾番嘗試,但都無果。
無奈,他只得收回了靈珠。
真是笑話,一個靈珠能測出葉辰是仙人?莫說是一個靈珠,就算真正的修士來了,也未必能看出他是修士,這便是強者隱晦之力。
“殿下,他可是仙人?”身側,柳青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以爲呢?”劉徹臉色陰沉了一分。
“臣惶恐。”柳青泉慌忙跪伏在地,不用劉徹回答,他已從劉徹的臉色看出了答案,太子金軀何其高貴,大老遠跑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這若是太子一不高興,整個柳家都會遭殃。
“愛卿啊!小王有個不情之請。”見柳青泉跪伏在地,劉徹開口了,笑的玩味又戲虐。
“殿下吩咐便是,臣定不負皇命。”柳青泉大氣不敢出一聲。
“我想納你女兒爲妃,不知愛卿可有意見。”劉徹幽幽一笑。
“這。”
“怎麼,很爲難?”劉徹臉色冷了下來。
“不爲難,不不爲難。”柳青泉慌忙說道,說着還不忘擦拭了一下額頭冷汗,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就爲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仙人,卻是惹來了一個煞星,那可是太子,未來天香國的國君,他小小柳家惹不起,也不敢惹,爲了家族,他只能犧牲自己的女兒。
“這就對了嘛!”劉徹笑的戲虐,大步走出了房門,“今夜,我便在柳家住下了。”
房外,柳家人各自佇立,還在等待,卻都不敢靠近房門。
這邊,柳如煙的玉手已經扣在了一起,神情焦慮,總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很快,房門開了,劉徹和柳青泉紛紛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