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離開了八馬茶社,心事重重地開着車。
剛纔在包間裏,那榮海和他講的那些話,讓趙澤現在心裏仍然很不安。
他現在才知道,那第2批款項,其實就是這個項目的整體利潤。
而且這麼大的一筆錢,那榮海則是利用現有的老酒平臺,把這筆錢徹底的洗乾淨。
而趙澤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早就已經成爲了那榮海的洗錢工具。
當初那榮海建這個平臺的初衷,就是爲了將來,能夠爲他的那些來路不明的錢財,開闢出一個洗錢的渠道。
現在的政策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爲啥當初那榮海找他過來做這個公司的總經理。
原來一開始就給他挖了一個大坑,要不是因爲郭松林出的那檔子的事兒,恐怕到現在,趙澤還一直被人家當槍使呢!
也正式通過了他幫助郭松林的那件事之後,那榮海纔對趙澤有了新的想法。
而且現在的老酒平臺,已漸漸讓趙澤則發展成爲一個文玩收藏品的拍賣平臺。
文玩古玩收藏品,這些東西都不是市面上流通的物品。本身價格就高低不一,真假難辨。
現在那榮海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纔會讓趙澤的這個平臺,成爲那榮海的洗錢工具。
前一陣子趙澤還很納悶,平臺在開業不到短短的兩個月當中,交易額已經達到了幾十個億。
當時的他或許被這些交易額的數字衝昏了頭腦,沒有冷靜的去想背後的原因,只想着他們能掙到手續費,就算是他的功勞了。
而今天那榮海將那一成的分成分給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鬧懂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直到那榮海讓他在海外建立一個賬戶,並且通過幾個公司,幾十個賬戶,分別將那7000萬來回轉賬,再來回買進買出。
最後將那筆錢陸陸續續的又轉到了,屬於趙澤在海外的賬戶之下。
趙澤這才明白,自己無形當中已經成爲了那榮海手中的棋子。
而且他現在已經脫不了身了,想着7000萬已經打進了他的賬戶裏。
就這個數,按照量刑的話,恐怕趙澤會在牢裏待一輩子。
所以這時趙澤手握着方向盤,兩隻手的手心已經被汗打溼了,方向盤都溼漉漉的。
趙澤這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開車去哪裏,只是盲目的沿着道路向前,向前。
趙澤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當時沒有聽莫莉的話。
而趙澤現在回想起,當初胡崇南介紹自己與那榮海認識的一幕幕場景。
原來這些都是人家早就安排好的了。
想着在老酒平臺開始創業的那段日子裏,自己沒日沒夜地打拼着,爲這個平臺做着貢獻,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可笑。
“趙澤啊趙澤!你tmd其實就是一個笨蛋!”趙澤手握着方向盤衝前面怒罵道。
就在這時,一輛裝滿客貨物的卡車,呼嘯的從趙澤的車前經過。
趙澤使勁地踩住了剎車,他的那輛奔馳車,一下子就橫在了馬路的中央。
等趙澤緩過勁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闖了紅燈。
還好自己反應的及時,要不然自己這會兒都已經成爲車下之鬼了。
趙澤這時將車開到了路邊兒,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然後走到馬路牙子邊上坐下點,起了一根菸,悶頭在那裏抽着。
就這樣,趙澤一直將煙盒裏的煙都抽光了。
就在這時候,趙澤的電話響了起來。
趙澤也沒看是誰來的電話,直接就按下接通鍵。
趙澤:喂,是誰呀?
吉家斌:是我呀,你丫的接電話不看名字啊。
趙澤: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傻逼。
吉家斌:趙澤,你跟誰說話呢?有你這麼說你大哥的嗎?沒大沒小的。
趙澤:呵呵,我是傻逼行了吧!其實我就是個大傻逼。
吉家斌:你這是咋的了?誰又把你給惹着了?
趙澤:呵呵,沒什麼,我剛纔開車差一點就被撞死。
吉家斌:你開車?你會開車嗎?你啥時候學的開車?
趙澤:咋的?就行你們會開車。我開車倒成稀奇古怪了唄。
吉家斌:你想咋的?你喫炸藥了?跟誰倆說話勁兒勁兒的。
趙澤:行了,找我什麼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他媽廢話。
吉家斌:你是最近不見你,漲行市了是吧?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你要是再這個熊樣,我就把電話掛了。
趙澤:好好好!吉大爺,您找我幹嘛呀?
吉家斌:沒個正形的。我找你喝酒喫飯行不行啊?
趙澤:可以呀,在哪兒?我現在過去。
吉家斌:在哪兒我還真不知道。
趙澤:你還怪我挑你,你你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找我喫飯,你還不知道在哪兒?
吉家斌:我都讓你給氣亂了!是這麼回事兒,是那個別犢子給我來的電話,說是要找我們倆喫飯。
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想的,讓我通知你。
我說你請我們喫飯,你咋不通知呢?
可那癟犢子就是不說,非得讓我給你打電話。
趙澤:哦,原來是那個癟犢子張羅的局兒啊!這就不奇怪了。
吉家斌:喂,你好像知道點什麼呀。
趙澤:我能跟你說,今天我剛剛見過他嗎?
吉家斌:啥?你今天已經見過他了,在哪見的他呀?
趙澤:今天我去八馬茶社辦事兒,完了在那兒,就遇見了這個癟犢子。
當時我遇見他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個挺年輕的小妞。
我就想知道,他跟他老婆現在關係怎麼樣了?
吉家斌:你說啥?這個癟犢子又開始扯犢子了。我哪知道他老婆跟他現在怎麼樣了。
趙澤:我估計是今天他碰到我了,顯得有點尷尬,所以說就張羅了今天的這個局兒,準備跟我解釋清楚。
吉家斌:管他怎麼想的呢!到時候問他不就完了。我還挺感謝他今天碰到你呢,要沒有今天這件事,估計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請我們倆喫飯呢。
趙澤:那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跟他說,你已經把我約上了。我就在這裏等你的信兒,一會兒你再告訴我,我該去哪去。
吉家斌:好吧,我現在就給那個癟犢子打電話。一會兒我就通知你。
吉家斌那邊掛斷了電話,趙澤將電話放在了馬路牙子上,還想繼續抽菸,則發現香菸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