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跟道歉是差不多一個意思了。
“你不會同意,所以,我也只能冒險了。”
竹瑜很乾脆地回答道。
她不敢說多麼瞭解這個男人,但在這件事上,卻知道沒商量。
“知道我不會同意,還非要這麼做,受傷也是活該。”
掃了一眼竹瑜手上的傷,厲擎東惡狠狠地說道。
她不理會,自顧自地去拿紗布,想要把手掌給纏起來。
只有一隻手能動,所以竹瑜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笨拙。
她弄了半天,還是沒有纏好。
“放下,我來。”
厲擎東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擰着眉頭,一把奪下了竹瑜手裏的紗布,三下五除二地給她包紮完畢。
“好醜。”
看着被包得鼓鼓囊囊的手,竹瑜撇了撇嘴,給出一個發自內心的評價。
“嫌醜自己弄!”
厲擎東也來氣了。
“幸好現在天冷,要是三伏天,你就等着發炎化膿吧!”
他近乎詛咒似的說道。
竹瑜悻悻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遺憾。”
“老實躺着,我下去看看。”
厲擎東按住她的肩頭,又把竹瑜給推到了牀頭。
他剛纔去拿醫藥箱的時候,厲晴西還沒走。
估計是擔心竹瑜的情況,所以不肯離開。
厲擎東猜想得不錯,等他下樓,果然又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厲晴西。
厲家大宅的傭人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但也沒人敢請他進來。
不過,他看上去似乎也沒有想要進門的意思。
“她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
看到厲擎東走下來,厲晴西立即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
厲擎東擦了擦雙手,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那就我們兩個人解決,不要牽扯其他人進來!”
他越是這麼淡然,就越是令厲晴西感到憤怒。
“說得好。”
厲擎東點了點頭,眯眼看了過去,繼續反問道:“那麼,又是誰先利用了她的善良,讓她被牽扯進來呢?”
一時間,厲晴西語塞,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之所以找上竹瑜,多少是因爲知道她一定會幫自己。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跟她沒關係,那就別跑到她的面前去賣慘,讓她同情你。”
厲擎東丟下毛巾,大步走了過來。
“我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你,什麼錄音,什麼遺願,我都不在乎。事實上,我媽當年究竟是不是你媽推下樓的,我也不在乎。”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到這裏,厲晴西眉頭一跳,脫口喊道:“你只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羊罷了!”
“是又如何?”
厲擎東打斷他,冷笑道:“我不僅恨你們母子,也恨厲峯,你們全都是罪魁禍首,在我眼裏,你們沒有差別!”
說完,他伸手一指:“滾得越遠越好,以後再也別出現在這裏!”
話音剛落,大宅外面忽然傳來了兩下喇叭聲。
只見一輛熟悉的車子開了進來,是厲峯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