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沒有來過?
就在竹瑜胡思亂想的時候,厲擎東又說話了:“和你沒關係。”
厲峯沒有理會,而是看向竹瑜,目光柔和了很多:“竹小姐,謝謝你特地來看望我太太,她在這裏太久了,一定十分寂寞。”
竹瑜趕緊站直身體,輕輕頷首:“不客氣,我也很喜歡和厲太太聊天,我總覺得,她其實是能聽見的。”
明知道厲家的事情和自己沒關係,但她還是委婉地提醒着厲峯,不要當着葉夢雲的面,和厲擎東爆發衝突。
作爲妻子,作爲母親,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互不待見吧?
“竹小姐是一個聰明人。”
在厲峯面前,竹瑜那點小心機,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不過,他沒有生氣,還稍顯讚許地點了點頭。
“你說完了嗎?可以走了。”
厲擎東似乎格外厭惡厲峯的存在,一直都跟吃了槍藥一樣,每句話都帶着濃濃的火藥味。
“作爲配偶,只有我纔有資格在治療通知書上簽字。”
厲峯終於使出了殺手鐗。
“所以呢?你想做什麼?”
眯起眼睛,厲擎東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擎東,你別忘了,馬上就過春節了。真是巧了,今年你爸的陽曆生日正趕上大年三十,這不是雙喜臨門嘛!”
站在一旁的魏紹鈞提醒道。
當兒子的,已經很多年沒有給當老子的慶過生了。
儘管厲峯的嘴上說不在乎,但他的心裏還是在乎的。
這一點,魏紹鈞再清楚不過。
“生日?這十年,你給我媽過過生日嗎?”
厲擎東反脣相譏。
“我的想法很簡單,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喫頓飯。擎東,他畢竟是你弟弟,從小就和他媽相依爲命,沒有一天好日子……”
每每想到這些,厲峯還是難免自責。
“你的意思是,除非我答應和那個野種一起坐下來喫飯,否則你就不肯簽字,給我媽繼續治療,是不是?”
聽完了厲峯的話,厲擎東怒極反笑,連眼角都在顫抖着。
眼看着情況不對勁,魏紹鈞試圖打圓場:“擎東,你爸不是那個意思,他……”
厲峯也急了,怒斥道:“我就是這個意思!難道我還不夠考慮你的感受嗎?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別怪我心狠!”
“聽見沒有?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行,算你狠,我服了。大年三十是嗎?沒問題,我一定會去。”
點了點頭,厲擎東冷笑一聲,伸手指向房門。
“說完了吧,那就滾!”
他低吼道。
“擎東,你……”
魏紹鈞還想緩和一下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擎東狠狠地瞪了一眼。
“魏叔叔,你這是爲虎作倀!”
“紹鈞,我們走!”
厲峯一擺手,帶着魏紹鈞一起離開了。
偌大的病房裏,重歸安靜。
厲擎東煩躁地走到窗前,一拳砸在窗臺上。
眼看情況不對,護工找了藉口開溜,病房裏只剩下了竹瑜還在。
她遲疑着,走上前去,伸手從後面抱住了厲擎東的腰。
“不要難過了,總有辦法。”
竹瑜柔聲安撫道。
他全身一震,但是,也沒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