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當然是金主爸爸，不然呢？
不過，聽了他的話，竹瑜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向厲擎東求助，可終究還是拉不下那個臉。
而且，竹瑜也知道，厲擎東和陸家之間的過節，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
“我……我沒想那麼多，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願意給你增加額外的麻煩……”
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竹瑜有些緊張地回答道。
她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可能會顯得冷酷，但事實上，他們的關係不就是這樣嗎？
送竹瑾出國療養，已經是額外的附加條件了。
要是再提別的，就是她太不知足了。
“是不願意增加麻煩，還是有別的打算，只有你自己清楚！另外……”
把眼睛一眯，厲擎東索性把話挑明：“你是不是看過雲霄航空的一份內部文件？那裏面有各大燃油經銷商的報價，當然也包括陸氏集團的。”
一開始，竹瑜甚至差一點反應不過來。
等她明白了厲擎東的意思，一張臉已經變得慘白透頂。
他又在懷疑她！
“你有話直說。”
竹瑜的嘴脣輕輕顫動了兩下，她想，也許厲擎東並不是那個意思，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現實很殘酷，只聽厲擎東冷笑了一聲：“如果沒有從你這裏得到什麼好處，陸芷晴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妹妹嗎？好歹相識一場，我知道她有多愛美。”
要是竹瑜再聽不懂，那就是裝傻了。
“你懷疑我把商業信息透露給陸芷晴，以此作爲替我妹妹開罪的交換條件嗎？”
她不禁感慨，果然不愧是厲擎東，腦子就是轉得快，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
畢竟，陸芷晴的確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想要通過她和厲擎東的關係，去獲得利益。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陸芷晴能放過嗎？”
厲擎東不答反問道。
“無聊。”
竹瑜一陣心寒。
她明明拒絕得徹底，倒也不求有功，只是到了厲擎東這裏，自己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背叛者。
而且，他懷疑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先是懷疑她和陸昊然，然後是懷疑她和厲晴西，現在更荒謬，已經懷疑她和陸芷晴了！
“那你說，什麼纔是不無聊？”
厲擎東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指已經在竹瑜白皙柔嫩的臉頰上留下了幾道紅色指印，但他還是沒有鬆開。
被欺騙的感覺，讓厲擎東絕不心軟。
“既然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具有這種危險性，那我們保持距離就是了，厲先生。”
竹瑜哆嗦了一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沒什麼好傷心的，反正問心無愧，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
“保持距離？你問問你自己，我們能保持距離嗎？我和你，應該是負距離纔對吧？”
厲擎東順勢一甩，將竹瑜推到了牀邊。
她失去重心，向後倒去。
“你正好提醒我了，我出錢，你出服務，除了這一點，我們確實不應該再有其他的關係。”
他臉色冷峻，居高臨下地看着竹瑜。
不僅如此，厲擎東的一隻手還捏着她的嘴。
他把兩根手指探了進去，找到那枚柔軟的舌頭，用力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