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這麼做,無非就是多用一些熱水,多走十幾步路,但卻乾淨衛生,不容易滋生細菌。
“你又不是我的東家,幹嘛對我做事指指點點?厲先生都沒說話,輪得着你嗎?”
新護工脾氣很大,一聽到竹瑜指出了自己的問題,她竟然一把丟了毛巾,濺起的水花全都揚到了葉夢雲的小腿上。
“你這是什麼態度?好,我可以不說話,但請你馬上把厲太太的腿給擦乾淨,你自己看,你濺到她了。”
原本,竹瑜不想多管閒事。
可她之前沒少在醫院照顧竹瑾,實在看不下去這種對病患毫無耐心的人。
厲擎東不小氣,估計工資給得也不會低,但這個護工就這麼糊弄,她的良心不知道會不會痛。
“你說誰賤?”
護工瞪圓了眼睛,把水盆往旁邊重重一放,直奔着竹瑜走了過來。
“啊?誰說你賤了,我說你把水濺上去了!”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竹瑜活到現在,最不擅長的一件事就是跟別人吵架。
“少在那裏裝蒜了,你就是說了,別以爲我沒聽見!我又不聾,我又不癱在牀上,你以爲我聽不到嗎?”
護工氣沖沖地低吼道。
“請你繼續工作。”
竹瑜不想跟她爭辯什麼,要不是可憐葉夢雲昏迷了十年,她剛纔也不會多話。
她一扭頭,準備繼續插花。
餘光掃到葉夢雲的手指,竹瑜愣了一下,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剛纔,她的手指是不是動了一下?
竹瑜急忙衝到牀前,俯身查看。
“幹嘛?還沒剪指甲,你又想挑刺兒?”
護工粗着大嗓門,有些心虛地看着竹瑜。
“厲太太,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的手指剛纔動了,是不是?你再動一下,好嗎?”
竹瑜捧着葉夢雲的手,一聲一聲,輕輕地呼喚着。
“叫什麼,她都昏迷這麼久了,還醒得過來嗎?有錢人就是事兒多,這要是放在一般老百姓家裏,早就拔管了……”
護工端起水盆,說完,她把嘴角一撇,拿去倒掉。
竹瑜不理會她的挑釁,仍舊專注地看着葉夢雲的手和臉。
又過了幾分鐘,厲擎東做完了檢查。
護工變臉的速度很快,笑着迎上去:“厲先生回來了?我剛給厲太太擦洗完身體,你快陪她說說話吧!”
“嗯。”
厲擎東點了點頭,看向坐在牀邊的竹瑜,發現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一隻手還握着葉夢雲的手腕。
“怎麼了?”
他擰眉問道。
“厲太太的手指動了一下,我看見了,我想讓她再動一下,但是沒有了……”
竹瑜喃喃地說道。
厲擎東一喜,只是,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可能是你看錯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是我親眼看見的!當時,我……”
竹瑜看了一眼護工,發現對方正在一臉緊張地看着自己,好像生怕她把剛纔的事情說出去一樣。
她動了惻隱之心,只好把後面的話給嚥了下去。
“當時什麼?”
厲擎東追問道。
“當時……當時我在插花,用餘光看見她的手指動了動,我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竹瑜堅決地說道。
“正好,我本來也想找醫生談一談,你跟我一起去吧。”
厲擎東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讓竹瑜把東西放下,跟自己去見葉夢雲的主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