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別看他現在還算溫柔,但剛纔完全就是一頭野獸。
任憑她哭,她叫,她求饒,厲擎東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不,他其實是聽見了,所以纔會更加興奮。
厲擎東深深地看了竹瑜一眼,把手上的藥膏遞給她:“自己擦,免得我忍不住,我去沖涼水澡。”
他特地在最後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不過,看着竹瑜身上斑斑駁駁的青紫色痕跡,厲擎東也的確捨不得了。
他暗暗地告訴自己,就算是看在她一接到電話就火速趕來的份兒上,饒她一次。
至於其他的理由,厲擎東一概不承認。
在冷水裏泡了半個多小時,又喝掉三大瓶礦泉水,將體內殘餘的藥效給代謝出去,他終於沒有那麼難受了。
“你可以去洗澡了。”
厲擎東一邊繫着浴袍帶子,一邊走出來,對竹瑜說道。
她靠在牀頭,動作笨拙地給自己塗藥。
因爲位置特殊,竹瑜面紅耳赤,根本就抹不開臉。
所以,塗了半天,她也只是塗了個七七八八。
“笨死了。”
厲擎東走過去,一把奪下藥膏,他往手指上恨恨地擠了一大坨,俯身給竹瑜塗藥。
結果,她的臉更紅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兩個人都有一點氣喘吁吁的感覺。
“這澡白泡了。”
厲擎東抱怨道。
完了,他又蠢蠢欲動了。
都怪這個女人!
厲擎東剛要轉身,不料,浴袍的一角被人拉住了。
“別泡了,這麼冷的天,萬一發燒了怎麼辦?”
竹瑜咬着嘴脣,小聲阻止道。
“那我怎麼辦?”
他下意識地問道。
“我……我休息好了……”
她把那張美麗的小臉扭到一邊,說話間,被頭髮遮擋了一半的耳朵尖兒上紅了一大片。
一定是他表現得太溫柔了,纔會讓自己不忍心,竹瑜一遍遍地安慰着自己。
愣了兩秒鐘,厲擎東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小狐狸精居然也學會對男人主動了?
既然連她都這麼說了,厲擎東要是再沒有表示,可就不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他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去解開那根剛繫上的帶子。
撲倒她,喫掉她,動作一氣呵成!
第二天一早,竹瑜可恥地發現,她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她枕在厲擎東的身上,拿着手機,硬着頭皮跟部門主管請假:“真不好意思,我想請假……”
“哎呀,病得這麼厲害,連嗓子都啞了,不會是流感吧?趕快去醫院吊水,等徹底好了再回來!”
每到流感肆虐的時候,辦公室裏只要有一個人先病倒了,要不了多久,大家就跟着輪流倒下。
所以,一聽說竹瑜生病了,領導二話不說,馬上批假。
掛斷電話,竹瑜伸手去捶打在一旁偷笑的厲擎東:“你還笑!你這個禽獸!”
“還嗓子啞了,還流感……明明是被我幹……”
後面的話,竹瑜不讓他說出來。
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厲擎東才閉上了嘴。
“再睡一會兒。”
他一手攬過竹瑜,嗅了嗅來自她身上的香氣,果然和記憶裏的分毫不差,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比誰都清楚風雨欲來的厲擎東,也想享受着眼下這片刻的安寧。
哪怕只是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