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有,厲先生真會開玩笑,請稍等。”
蘇暖暖尷尬地一笑,又看了一眼厲晴西,向他遞了一個眼色。
那意思是,別說不該說的話,別激怒厲擎東,儘快想辦法讓他離開這裏,纔是王道。
可惜,厲晴西移開了目光,他好像不懂蘇暖暖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向窗外。
“說吧,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厲擎東開門見山地問道。
竹瑜沒來赴約,這一點令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但轉念一想,他們本來也沒有約定具體的時間,她現在正在工作,萬一等收工之後再過來呢?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厲晴西擺明了就是不想回答,連語氣都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當然和我有關係。”
厲擎東冷笑着,他把自己的上半身向前傾斜,拉近了和厲晴西之間的距離,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女人,現在是我的地下情人。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厲晴西擺在桌上的那隻手猛地一抖,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一支長頸細花瓶。
花瓶裏插着一串白色鈴蘭,一朵朵白色花苞含羞帶怯,尚未完全綻放。
而此刻,它已經跟花瓶碎片一起躺在地板上了。
有一個服務生拎着掃把過來,迅速清理乾淨,其他客人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繼續說說笑笑,誰也沒有太過在意。
只有厲晴西的臉色鐵青,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兩個拳頭。
“你居然還不知道嗎?”
厲擎東打量着他的反應,微微一笑,從手機裏找到了一張竹瑜的工作照,直接遞到厲晴西的面前。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今晚約的女人是她。她叫竹瑜,雲城電視臺的一枝花,可惜的是,這枝花已經被我摘了,你晚了一步。”
他語氣悠然地說道。
厲晴西默然了。
他承認,自己確實晚了。
他不是從這一刻開始晚的,是從自己當年沒有去雲城大學圖書館見她的時候起,就已經晚了。
“我一直沒有問你,當年明明考上了大學,爲什麼不去讀?”
厲擎東再次開口了,問出了一個在心裏存疑多年的問題。
雖然厭惡他和那個女人,但關於這件事,厲擎東還是很好奇的,特別是當他得知厲晴西既沒有出國留學,也沒有留在雲城繼續讀書之後,就更費解了。
“沒有爲什麼,我不學無術,不是讀書的料。”
厲晴西坐在椅子上,用力往後一退,椅子腿和地板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噪音。
“不是讀書的料?沒記錯的話,你是當年市理科高考成績的前五名,還以全系第一的成績被雲城大學的應用物理系錄取……”
厲擎東緩緩地指出了事實。
“說完了嗎?”
厲晴西打斷他,雙眼直視着厲擎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你沒有審問我的資格。”
“我沒有嗎?你媽把我媽推下樓,她昏迷了十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被激怒的厲擎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過來送咖啡的蘇暖暖給嚇了一跳,險些打翻手裏的馬克杯。
“我說了,我媽沒有那麼做!她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會踩死,怎麼會主動去害人?”
厲晴西紅着眼睛,想也不想地大聲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