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早啊。”
“九叔早,來買菜嗎?”
“文才今天打扮的這麼整齊,幹什麼去啊?”
“師傅今天帶我見識一下怎麼喝外國茶!!”
“那快點去吧!”
不得不說九叔在鎮子裏很有威望,這一路走來,不停的有人主動打招呼,九叔也不時停下腳步,笑着和對方聊兩句。
連帶着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楊無忌都給了笑臉。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鎮裏的西餐廳,九叔在門童開門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停了一下,很顯然他對於西餐廳裏的環境和打扮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楊無忌一臉微笑的上前一步說道:“九叔請!”
“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點了點頭。九叔的心裏不由的給楊無忌點了一個贊。
看看人家小夥多麼的有眼色,知道給長輩解圍。倒是自家的這個玩意。一臉不明覺厲的到處亂看。
那個表情別提有多丟人了。
“請問,三位有定位置嗎?”走進了西餐廳,服務生上前面露微笑詢問道。
“是任老爺定的位置。”楊無忌說道。
“原來是任老爺,三位請,任老爺已經在樓上等候了。”
三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上了二樓。一進二樓,只見一個身穿錦緞白色長袍,長相富貴的人朝着他們走來。
“九叔!這裏!”
說完還朝着前面多走了幾步。可以看出來,他已經等九叔等了不少時間了。滿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
“嗯。這位就是任老闆。”九叔衝着身邊的人說道。
“任老闆。”楊無忌和文才喊了一聲。
任老闆聞言非常和氣的點了點頭。隨即在看向楊無忌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好奇之意。
“就是這位小道長是……”
文才他也見過幾次了。不過楊無忌他還是第一次見面。
“貧道,武當楊無忌。”楊無忌抱了抱拳也沒有多說。
對於龍套他還是喜歡看情況對待。
“waiter。上一壺咖啡。”
沒過多久。一白一黑兩杯東西放在了九叔和文才的面前。
倆人一臉呆滯的望着對方。楊無忌在一邊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就往咖啡裏倒了一點牛奶晃了晃裝模作樣的喝了起來。
他是真的不喜歡喝這東西,不過爲了給某人解圍,自己也不能不喝了。
九叔和文才倆人望着楊無忌那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哪裏不知道對方再給自己解圍。同樣是不卑不亢的照貓畫虎學了起來。
任老闆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楊無忌。心裏有些驚訝楊無忌這種長相的人居然會出家。看他的樣子很明顯也是接受過教育的。不過任老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畢竟人各有志嘛。
稍微客套了一下。任老闆就開始切入了正題道:“九叔,關於先父起棺遷葬的事不知你是否已經選定吉日?”
“任老爺,事關先人,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如非必要,做後人的還是不要打擾先人爲妙。”
“九叔的建議確實老成持重,可當年先父下葬之時主持喪葬事宜的風水先生曾經叮囑過,先父入土爲安二十年後是一定要遷棺在葬。這樣的話,對於我們任家纔算是好啊。”
此時從樓梯口一個身穿粉色洋裝的少女徑直朝着這裏走來。
“爸爸。”少女把手搭在了任老爺的肩膀上。
任老爺臉上閃過了一絲寵溺的神情說道:“叫九叔。”
“九叔。”
“哎呀。都這麼大了!”九叔一副感慨的神情望着任婷婷。年輕人就是朝氣蓬勃啊。
然而在他的身邊,文才一臉的豬哥德行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大姑娘的胸口呆呆的說道:“是好大啊……”
“文才。蛋撻不喫就涼了。”楊無忌連忙往文才的嘴裏塞了一個蛋撻。
文才這話很明顯就是惹來了人家小姑娘的不滿。用一股看人渣的表情看了文才一眼。任婷婷此時用餘光掃到了正在喝咖啡的楊無忌。緊接着就眼睛一亮。
面前這個青年道士的長相實在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還有他那修長而健壯的身體。
“呲溜。”
“嗯。什麼聲音啊?”文才下意識的說道:“漏水了嗎?”
很明顯他聽到了剛纔某人吸溜口水的聲音。
任老爺並沒有管年輕人是怎麼想的稍微思索了一下九叔的話不由的開口說道:“九叔我考慮好了。還是應該起棺遷葬。當年的那個風水先生說一定要這麼做。”
“哎!看風水說的話不能相信的。”文才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任小姐聞言連想也不想的就來了一句話。“那麼你們的話就可以相信嗎?”
文才聞言只能一個勁的傻笑望着任婷婷。楊無忌在一旁用一種看可憐人的表情看着他。這個傻小子還在做他的任家女婿的大夢呢。
殊不知,他已經被人家姑娘所討厭了。
再次感受到文才那豬哥眼神任小姐冷哼了一聲。然後就衝着任老闆說道:“爸爸我要買一些胭脂水粉。”
“好好的別亂跑。”任老爺魂不守舍的囑託了一下。然後就朝着九叔看去。看錶情已經不用在勸了。
九叔聞言也只能在心裏好奇,當年的那個風水先生爲什麼會一再堅持要起棺遷葬。不過這事情也與他們無關。自己要做的就是做好顧客的事情。
“既然任老爺你堅持,那起棺遷葬的吉日就選在三日後吧!”
“麻煩九叔了,不知我們任家需要準備些什麼?”
“準備什麼?當然是準備……”
“準備錢了!”
望着自己那錢迷心竅的徒弟。九叔瞪了他一眼:“你要準備多少錢啊?”
文才不敢說話了。只能一個勁的訕笑。
楊無忌見狀又往文才的嘴裏塞了一個蛋撻緊接着衝着任老闆笑着說道:“文才師弟開玩笑的。只需要祭祀用的靈位,一些年輕力壯的小夥,一些工具就行了。”
九叔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
任老闆感受到了九叔的眼神哪裏不知道楊無忌說的是實話點了點頭道:“好,三日之後還請九叔費神了。”
九叔衝着任老闆抱了抱拳,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一路上文才這個倒黴蛋不知道捱了九叔多少腳。三人就在這種氛圍之下回到了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