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身份與模樣,那雙金紅色的異瞳瞪着他。網</a>
然而墨瑾卻眼也不眨的繼續說。</p>
“就是你,也不能動她。”比起眼前男人不羈的冰冷,墨瑾眉眼的冷意更叫人心顫,漆黑的瞳眸平靜無波“要麼,重新化回手繩,要麼……我現在就捉你出去,我們再打一場。”</p>
顧言陌忽的咬緊牙關,突然就想起了一百年前被支配的恐懼。</p>
一百年前,他們就打過一場了。</p>
同爲正派門主,墨瑾被稱爲第一,最喜打架的顧言陌早就不滿很久了,所以尋了個機會就約在了一處山林。</p>
那一場戰鬥,打了五天五夜。</p>
整個山林被夷爲平地。</p>
地面的劍痕與被火燒過的痕跡清楚的劃分成兩半。</a>
最後的結果是,他禿了半身的毛,被打砍的差點要被燉作雞湯!</p>
而墨瑾,只衣袍裂開半寸,髮絲被削去兩絲。</p>
再之後,他爲了養傷,才尋了處許多鳥棲息的森林,睡了一百年——結果一睜眼,就被他徒弟給捉了!捉了!</p>
所以顧言陌惡狠狠的瞪着眼前油鹽不進面無表情的墨瑾仙人,最後咬着牙,憋屈的化回了手繩。</p>
媽的。</p>
比起動不動恐嚇人,實際上是需要他的小孩。</p>
這個傢伙,是真可能會把自己做雞湯的!</p>
房間內,歸於平靜。</p>
墨瑾低頭,瞧着依然趴在那睡得跟個小豬似的小孩,他眼神重新柔和下來。</a>
他動了動手指——塌上的被子飛起來,落在了她的身上。</p>
被子壓得身體一沉的某禍禍“………………”</p>
好熱!好重!</p>
師父!你是我親師父!你好歹給我找個毯子啊,你拿被子糊我一臉,你也不怕悶死我???</p>
“唔。”動了動眼皮,秦禍禍只好假裝緩緩醒來,她茫然的睜着圓眸,看着桌旁的男人“師父?”</p>
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醒來,男人怔了下,清俊的眉眼上冷意化去,笑了下。</p>
“醒了?”</p>
“嗯,你怎麼在這?”涼卿一歪腦袋,看向大開的門和窗,眨巴眨巴眼,隨即雙眼放光的看向他“師父是來‘偷襲’我噠?”</p>
唰——</p>
涼卿立刻高高興興的站起,作勢就要朝他撲過去。</p>
“哎呀那師父你早說嘛!我肯定會從了你噠!”</p>
“……少皮。”墨瑾抱住撲過來的小孩,往她額頭彈了下。</p>
“唔。”小孩氣咻咻的噘起嘴。</p>
“我就是過來瞧瞧,怎麼在桌上睡着了?”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墨瑾問她,掃過桌上的紙張“這些都是他們要的陣法?”</p>
“嗯。”涼卿打了個哈欠,“他們要的特殊陣法比較多,想說多畫一點,也許能從裏面找出方法。”</p>
墨瑾盯着桌上的陣法,沒動,目光落在小孩的手腕上——那根紅繩,先前顧言陌滿臉冷意的模樣。</p>
墨瑾閉了閉眼,又看回涼卿,那眸底情緒微動。</p>
“小卿。”</p>
“嗯?”</p>
“我記得你先前和師兄們,玩過一個畫陣法的遊戲?”</p>
“唔,對呀。”</p>
“我記得是畫一半,讓猜的,是嗎?”</p>
“是呀,怎麼了?”涼卿茫然的睜着清眸疑惑看他。</p>
墨瑾伸出手,取過桌上的筆,輕輕沾了墨水,垂下眼,斂去眼底情緒,輕柔的嗓音問。</p>
“那我們,也來玩一下吧?”</p>
說完,涼卿便低頭,看着他修長如玉的手執着筆,緩緩畫出半個陣法。</p>
那一筆一劃,慢慢勾勒出來的陣法——竟與那雲頂之巔上,她修改後,獻祭了大半大能的陣法,全然相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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