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男人停下，擡起眸，只吐出一句。
“雲頂之巔，所有修仙大能，是否爲你所殺。”
“……”左禍臉色煞白一瞬：“是。”
“那——”墨瑾重新持劍，豁然再攻，一身冷然：“就無需再問。”
“師尊！”
左禍再退兩步，躲開他的劍，可帶着哭腔的嗓音，不敢置信的喊出聲。
“那也是有原因的啊！”左禍紅着眼，“師尊就不願聽我解釋，不願信我一回嗎？”
瞧着他仍舊冷如霜的面容，秦禍禍都禁不住眯起眼。
她忽然有些懂了，左禍爲何甘願蒙受那‘褪魔身、剔魔骨’的劇痛，也不要當那魔人。
因爲，眼前的男人啊。
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強大，那樣的不爲所動，彷彿任何事都不能撼動他半分。
因此，你只能去爬的高一點，再高一點，去離他近一些。
或許，那雙滿是冰雪的眼裏，纔會稍稍融化，融入你的身影。
但——
秦禍禍眼神一沉，美眸彎起。
除了這，不還有一種方法嗎？
“師尊非殺我不可？”
清冷的聲音響起，滿是悲傷的眸子擡起，倒影青年面不改色刺過來的身影，少女極近苦澀的笑了起來。
“如果這是師尊想要的，那我甘願死在你手裏——”
除卻爬上高處，不是，還有一種方法嗎？
唰——
瞧着刺過來的劍，少女眼也不眨的驟然傾身，迎了上去——
那就是——將那明月，拉入淤泥，一同沉溺！
少女一改位置，任憑那劍不偏不倚，改衝她心臟之處而來！
墨瑾略一蹙眉，但沒收劍！
只是在少女送上來之前，他的手略微一動，改偏了位置！
血濺起。
劍刃擦着少女的肩膀而過，少女卻翹起脣角，眼一彎，已然撲進了他的懷裏。
墨瑾渾身上下一僵，還未來得及推開她。
少女已經踮起腳尖，柔軟溫熱的觸感如羽毛般輕飄飄落下——落在他的脣角上。
“啵！”
“！！！”
攀着他肩上的少女笑的得意。
“我就知道師尊捨不得~”
說完，她就陡然往後退了兩步，彎起眼，眉眼彎彎。
“師尊再等等，我們還會見面噠！”
“放肆！”墨瑾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緊抿薄脣，淺眸因爲怒意都顯深了幾分，正準備舉起手中的劍，再給她來一劍時！
卻發現手上空空如也！
“師尊是找這個嗎？”
他一擡頭，卻看着眼前少女舉着手裏順來的長劍，笑的狡黠無比。
“左禍！”墨瑾沉聲低吼，淺眸裏醞釀起滔天情緒。
“還你還你，師尊別生氣嘛！”
秦禍禍高高舉起手裏的劍，眸光一轉，猛地將手中的劍一拋——直接扔向那萬千命燈的高臺上！
墨瑾瞳孔一縮，自然飛去攔下！
等到劍重新回到手中，他立於空中，轉頭之際——這德堂樓裏，哪還有左禍的半分身影！
“……左禍！”
隱忍到飽含怒意的清冷嗓音輕顫。
震的整個德堂樓，久久不得安寧。
……
……
“聽聞昨夜魔頭左禍闖進來了！”
“她不要命了？來送死？”
“還把命燈給偷走了！”
“臥槽，真的假的？就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對！”
“那掌門呢？掌門能輕易放過她？“
“掌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