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魏忠看着福王跑路,心裏正在哀嚎。
越王眼看弟弟跑了,轉過腦袋,看向魏忠,“老狗啊,吳國使團來了,你就沒什麼想法嗎?”
魏忠:“……”
沒想法,老奴什麼想法都沒有,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又不說話?”越王換了個角度,靠的更舒服了,“身爲大越的臣子,孤最信任的人,你難道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魏忠面色一苦,越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得不開口了,“王上,三位大學士都商量不出結果,老奴才疏學淺,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道?”越王深吸一口氣,“好一個不知道,孤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
魏忠一縮腦袋,雙手也都藏在袖子裏,一言不發。
他想起早些時候越王與三位大學士開的小會。
三位大學士,李陽、劉康主張以和爲貴,小輸算贏。
反正這許多年,越國一直是弱勢的一方,輸了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讓吳國放鬆警惕,贏得一些時間。
越國水患剛剛平息,正是該休養生息的時候,兩位大學士的主張也是爲了大越好。
謝言大學士是堅定的主戰派,不僅要贏,還要打一場大勝仗,如此才能揚我國威。
吳國使團到了大越,不僅不好好相處,反而提出要比武,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嘛。
這都欺負到眼前了,就應該狠狠的反擊,狠狠的踢他們屁股。
越王的意思也是狠狠揍他們一頓,但又有顧慮,所以問題進入了一個死衚衕。
三位大學士吵個沒完,越王模棱兩可,兩邊和泥,這才拖了幾天,沒能得出結論。
贏有贏的好處,輸有輸的好處,選哪一邊都行,但又都不是最優選項,越王就想着,最好是能兩全其美。
換句話來說,既不能贏,又不能輸。
如此一來,這要怎麼打?
打成平局?好像也不靠譜。
要知道這不是單挑,單挑打成平手倒是容易,只需要找一個高手,稍加控制即可。
這就像考試,若是想正正好好只考60分,那你起碼要有考80分的能耐,有餘力,才能控制住局面。
可這是幾百人的混戰,想要平手,談何容易?
“不知道啊,既然不知道,那就明日再議……”說着說着,越王竟然睡着了。
人一旦喫飽了,特別是吃了肉食,就很容易犯困。
魏忠長出一口氣,王上睡着了?睡的好啊,睡的妙!
…………
呂家。
呂禮順着呂智的視線,看見正在啃雞腿的二哥,啃的滿嘴流油,“你的意思是讓二哥上?”
“沒錯。”呂智點點頭,“這些日子死胖子也沒閒着,在火頭營練出三百力士,一個個的都很能打。”
火頭營的事兒呂禮也知道一些,戰鬥力方面,他並不擔心,“可此事並不好辦。”
呂智滿不在乎,“哈,你就直接跟越王說唄,這有什麼不好辦的?”
現在的呂禮可不簡單,兩位座師謝言和沈浪都手握實權,且與他關係密切,再加上本身翰林院修撰的特殊性,與越王也早就混熟了。
這些條件加在一起,他在越王那裏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
“提議二哥帶隊上場倒是沒問題。”呂禮攤攤手,“可我聽王上與三位大學士議過,這比武咱們大越敗不得,也勝不得,最好是打個平手。”
打羣架想打成平手,又沒有第三方勢力做仲裁,這還真有一定難度,呂智想了一下,“那他們商量出結果了嗎?是勝是敗,總要做個選擇。”
呂禮搖搖頭,“還沒有,比武日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