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明也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氣,但是他並未退縮,而是理直氣壯:“想不到虞公子也會說謊,其實牛大壯早已向我坦白,砍掉手臂就是爲了讓咱們信任,而你居然不敢承認事實,當真是可笑。”
雪靈聞得此言,不禁也是轉過身,凝望着虞喬,似乎不相信他會說謊。
“我問你,牛大壯到底是被誰所殺?”
白小明始終不敢說出真相,其實就是害怕虞喬報復。
“怎麼,白教主不敢說出兇手?”
白小明冷冷哼了一聲:“牛大壯觸犯教規,人人得而誅之,若不殺他,我拜月教威嚴何在?”
“那也就是說,是教主殺的牛大壯?”
“不錯,正是我殺的他,違反教規就必須得死。”話音剛落,一陣窒息忽然襲來,白小明的喉部被緊緊鎖住,死神已悄然降臨。
“既然是你殺的牛大壯,那就下去陪着他吧!”
雪靈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忙道:“虞大哥請手下留情。”
白小明完全被對方的身手所驚,自己在毫無反應之下就被對方制住,此等身手當真是恐怖,可以說,要殺死自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雪靈之言令虞喬猶豫片刻,這纔沒有動手。
“你先把他放了。”
虞喬道:“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
白小明一臉惶恐:“殺了我,你也一樣逃不掉。”
虞喬冷冷道:“區區一個拜月教還不入我的眼睛,既然是你殺了牛大壯,那就償命吧!”說完便要捏碎喉骨,雪靈叫道:“住手,你若真是殺了他,也把我殺了。”
“雪兒……。”
白小明非常感動,也終於知道自己在雪靈心裏的重量。一個女人肯和自己同生共死,這種感情根本不用多說。
令白小明欣慰的是,自己的付出總算得到了回報,還有什麼會比這更值得高興。
“你和牛大壯是什麼關係?”雪靈忍不住問道。
“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雪靈又道:“既然沒有關係,他的死活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何況人家乃是拜月教的人,觸犯教規自當受到懲罰,小明這麼做可並沒有什麼不妥。”雪靈將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又道:“牛大壯之所以斷臂,那也不過是爲了自己,因爲他知道,觸犯教規將是死罪,所以你也不必內疚。”
虞喬沉吟良久也沒有說話。
只聽雪靈又道:“一個連主人都背叛的奴才,難道不該死嗎?明知聖月壇乃是禁地,他還要冒險帶着外人而入,如果換作是你的話,會饒了這種人嗎?”
白小明道:“不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牛大壯自斷手臂欺騙在下,最後還是餘婆拆穿了他的謊言,所以他纔會選擇自殺,如果要算在我頭上的話,請儘管下手。”
雪靈又道:“早知如此,當初你就不該捉住牛大壯,你想想,他若真是抵死不說,那也算是條漢子,可最後還是將聖月壇的位置相告,這種人根本就是貪生怕死,自斷了一條手臂就把你感動成這樣,你有沒有想過,他斷去手臂乃是爲了誆騙自己的主人。”
虞喬仔細分析,覺得雪靈之言有些道理,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不該捉住牛大壯逼問,這樣他也不會觸犯教規,更不會自殺謝罪。
他輕輕鬆開了手,白小明則是冷哼一聲:“假仁假義,自私的僞君子,既然如此內疚,當初又何必要逼着人家?”
雪靈一把將白小明拉過,鄭重道:“這件事情就算了,咱們當前還是先去月宮。”
虞喬那顆心久久也不能平靜,心底反覆念着“自私的僞君子”,難道自己真的如白小明所罵一般,太過於自私,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來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