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雙輕輕勾了勾脣角,學着秦九龍的態度和語氣,以牙還牙,“我還以爲我們結婚了,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既然你這麼說,我知道了,以後你的事……放心吧,我不會管。”說完話後,她立即就感覺到秦九龍向她投來了毒辣的目光。
她假裝沒看見,繼續垂眸認真喫着菜。
再然後,秦九龍輕輕放下碗筷,往後靠了靠,“蔣雙雙,你確定要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嗎?”
蔣雙雙笑着,繼續喫她的菜,“好像是秦先生您先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誰不會啊?還真當她沒有脾氣隨便拿捏了嗎?
她聽見秦九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餘光也看到他伸出手慢慢地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很好,他果然又生氣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給慣出來的,一身臭毛病,非得讓她無時無刻都容忍,“秦先生您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秦九龍盯她半晌,沒有再說什麼,片刻後拾起碗筷繼續喫飯。
整個飯桌上都透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兒,不過這把火藥沒有燒起來,他們沒有再說話,蔣雙雙喫完飯後徑直回了臥室,秦九龍喫完之後又進了書房。
蔣雙雙知道,秦九龍進書房後不一定只在書房呆着,他那間書房機關遍佈,還可以通往地下室,誰知道他又去哪兒,又去幹什麼了。
對於秦九龍她不想太過於深入的瞭解,因爲她發現,其實存在於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最大隱患並不是蔣小花,也不是那晚的仇恨,更不是紀斯蘭;而是他們兩人的價值觀,三觀和道德觀全都不一樣。
回到臥室後蔣雙雙滿心怨氣沒地兒發泄,有一種他們吵架了,正在冷戰的感覺。
蔣雙雙氣鼓鼓地在牀上坐了一會兒,最後起身,來到高大的衣櫃前,將櫃子打開,把秦九龍的衣服全都掀了出來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再把屋內的裝飾品全都砸地上,把被子牀單也掀了;最後走到秦九龍珍愛的酒櫃旁,拿出他的酒,來到浴室,把浴缸的塞子堵上,開始一瓶瓶地倒秦九龍的酒……
哼!讓你氣我!讓你酸我!讓你不理我!
上一次她就是這樣發火的,最後秦九龍也沒有拿她怎麼樣。不過上一次她只是把秦九龍的酒倒了一半,把洗漱池裏倒滿了,今天她要把整個浴缸給倒滿!
做完一切,她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浴缸裏的水青悠悠的一片,往外散發着酒氣,她知道這些酒貴得很,一瓶至少都是個五位數,這一浴缸估計得有個七八位數。
然後她又回到臥室,看着滿目的狼藉,得意了一會兒後又開始害怕。剛發泄完,心裏是舒服了,但緊接着就是不安。
思來想去,她乾脆跑出了臥室,一路跑到後花園,躲了起來。可是秦家四處都有攝像頭,她又害怕暴露,又隨着攝像頭的監控死角,一路走到樹林裏面去。
這裏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很幽靜,她找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