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照在男人的臉上,讓他的肌膚顯得雪白而明亮。這一刻,男人笑得就像一個少年。
蔣雙雙慢慢伸出手,輕輕貼上秦九龍的臉頰,用手指溫柔地勾勒着被她劃破的地方,“九爺……對不起。我昨天……”
秦九龍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寸寸捏緊,他溫柔地笑着,如秋水般的眸光,將她籠罩,“不,昨天是我不對。”
蔣雙雙動容地笑着。她就知道,秦九龍並非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大多數的情況下他是講道理的,只要她不惹到他,不讓他生氣,他其實很清楚自己做了哪些錯事,做了哪些不該做的事。
正常狀態下的秦九龍對她向來很溫柔。
蔣雙雙嘟了嘟嘴,一臉心疼又委屈,“你疼嗎?”在那麼完美的一張臉上留下痕跡可是天大的罪孽,她深深感受到了。那一道血痕和他臉上的五指紅印看起來是那樣的扎眼。
秦九龍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你呢?疼嗎?”
蔣雙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我一點也不疼,每次疼的時候,我只要想起它救了你一命,就一點也不疼了。”
蔣雙雙是最會哄秦九龍開心的女人。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把這個歷經風霜的男人逗得像一個不經人事的少年。
“那……如果你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去結婚,怎麼樣?”秦九龍的臉上竟然洋溢着蔣雙雙從未見過的一種神情。她不可思議地笑了笑,伸手推了推他,“九爺,您還好吧?您這臉紅……是個什麼情況啊?”
她已經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再伸出手捏了捏秦九龍的臉,“九爺,還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哈哈哈……”這個男人,這個從來不知道害臊,昨天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要強X她的男人,竟然還會有害羞這個情緒?
秦九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回去拿戶口簿。”
“等人家把衣服換了啦!”說到這個,“我這身衣服是你給我換的麼?”
男人點了點頭,“不然呢?”
“那,那,那你……”
“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遍了。”
他們剛開始的那會兒就已經看了,蔣雙雙還清晰地記得那一晚,她脫光了站在秦九龍的面前,結果這男人一句沒性趣就把她給打發走了。
哼,這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別得意太早。
“那除了看,你還有沒有幹其他什麼壞事?”
“你覺得我會對一具完全沒有知覺的屍體產生性衝動嗎?”
“我哪兒知道?!也不想想你昨天什麼樣,你要真有一些什麼變態的癖好,我完全相信的!”
秦九龍冷笑,“你知道我爲什麼會成爲一名心理學家的嗎?”
蔣雙雙搖了搖頭。
“因爲我曾經就是一個精神病人。”
蔣雙雙詫異地盯着他,而他卻說得平靜,“因爲我是,所以我想了解。我想了解自己,就開始學習,然而我有這個天賦,所以我也很成功……”他攤手,玩笑道,“因此呢,西貝兒大師,您可千萬要好好疼惜我,否則說不定哪一天我就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