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整整下了一夜。
蔣雙雙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次日清晨,微風透過窗戶吹入,溫暖的陽光斜斜射入陽臺。美麗的七彩鈴蘭隨着微風互相碰撞,似乎發出了美妙的“叮叮”聲。
雨過天晴的清晨無比的美好。
可她的身上卻還殘留着昨夜所留下的疼痛與傷痕。
醒來的那一刻,她忍着劇痛,猛然坐起身,條件反射般地掀開蠶絲被,她的衣服昨晚已經被秦九龍撕扯得支離破碎,而她此刻身上正穿着那個男人的白襯衫。
身上的傷口很疼,肩膀上的槍傷已經做過細緻的處理。她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可是多少知道她此時身上傳來的感覺……似乎她並沒有被秦九龍侵犯。
私密的部位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但,她還是不放心。回想起昨晚秦九龍那魔怔般的模樣,總覺得他不會輕易罷手。
思慮間,聽聞不遠處傳來一陣淺淺的冷哼聲。
蔣雙雙立即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秦九龍正坐在窗臺上,他也穿着白色的襯衫,襯衫敞開着,被微風吹得衣角飛舞,能看出他剛剛洗過澡,身上一片清爽,溼潤的黑髮還時不時往下滴落着水珠。
他斜坐在窗臺上,看着遠方。
不過,他剛剛應該在看她,而那一聲嘲諷的冷笑聲,是在諷刺她起牀後的反應。
敞開的白襯衫鬆鬆垮垮地搭落在男人的肩頭,誘惑的香肩和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秦九龍很白,他肌膚的顏色特別好看,他有着所有女人羨慕的白皙稚嫩的肌膚,就連他的五官也是連女人都不曾擁有的妖冶。
但偏偏,這樣的男人卻不顯得絲毫娘氣,他的美,美得冰冷,美得遙遠。
他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吸引着蔣雙雙的視線。若不是如噩夢般的昨夜,她會忘記,他們此刻的關係,她甚至還會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糯糯地喊一聲,“九爺。”
收回視線,她移到牀邊,穿上拖鞋,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轉身回頭,走向秦九龍。
走到秦九龍的面前,她才發現,那張絕美的側臉上有一條淺淺的劃痕,那是她昨晚用指甲劃破的,除此之外,他的側臉上至今還能看見隱隱約約的五指紅印,那是她昨晚打的。
都忘了她打了他幾個耳光。
在那種情況下,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要手稍微得空,只要一有機會,她就只能打他。
“九……”剛剛說了一個字。
男人便冷冷地打斷她,“我給你兩個選擇。”他依然看着窗外,目光淡漠而悠遠,“第一,你搬過來住,並且每個星期只能回去一次……”
蔣雙雙皺了皺眉,“九爺,我……”
“不急。”男人轉眸,平靜地看着她,“聽我說完。”
蔣雙雙乖乖地閉上嘴。
他繼續,“我不喜歡蔣小花。所以,你一週只能回去一次,只能見他們一次。”微微一頓,“第二……”從窗臺上下來,立在蔣雙雙面前,“要麼,你就把他們全都接過來。”